沈棠聳聳肩,倒是并不在意紅衣女飄所說的怨氣重,男主怨氣重也正常,誰在山野間待個幾百年還投不了胎,不生怨氣才奇怪呢。
她呵呵一笑:“這就得問他了。先前某位不是還和我說好了會跟着柳玲回去,怎麼現在帶着自己的附身物跑我這來了?”
“柳玲人呢?”沈棠就知道這男主得犯事,不過是下個雨的功夫,這阿飄就摸到廟裡頭來了,就算是真跟柳玲回去,那還不得一沒瞅見她就帶着這玉石到處竄?
沈棠想象一下普通人被吓得驚慌亂竄躲到模樣就頭皮發麻,連帶着拳頭也攥緊了不少。
溫庭一聽這話,立馬委屈地控訴起來,“這可不能怪我,是那個女人自己把我丢在原地的,不信你回頭問問她,這麼大的雨她就那樣毫不留情地把我丢在水溝邊上,連瞧都不瞧我一眼,這怎麼能怪我不跟着她呢?”
“哦,是這樣嗎?”沈棠狐疑地瞅了他一眼,依照柳玲起初見到玉石的模樣,她可不像是會把寶貝丢下來的人啊。
“不止呢,你那朋友人也不怎麼樣,我看你們是一群人來的,結果他們倒好,把你一個人丢在這荒郊野外的地方自己跑去外頭賓館休息去了,連個來找你的人都沒有。”溫庭吐槽的同時還下意識挺了挺胸,“這樣比起來有沒有看出本公子對你的好?我可是特意冒着大雨來找你的,可比你那群人類朋友善良多了。”
沈棠聽着溫庭的話語,面上倒是露出了些詫異的神色。柳玲...像是會做這種事情的人嗎?在她的印象中,女主的人設是這整個任務世界塌了都不應該塌的存在,可這溫庭怎麼對她的印象這麼差,現在就給柳玲打上這麼個标簽,走到劇情後倆人真的能産生感情嗎?她的心裡不知不覺打了個大大的問号,也沒有否認溫庭的話,隻是委婉地解釋了一下。
“或許是你當少爺當慣了,不太了解她?”她幹巴地說着,但這話語似乎并沒有什麼說服力,尤其在外頭大雨依舊磅礴而下的情況下,溫庭愈發覺着這柳玲不是什麼良善的人了。
什麼良善的人會把自己的朋友一個人抛在危險的地方去休息的!
“嘁”,溫庭嗤笑一聲,他以為自己心眼夠大了,結果這還有一個心眼比他更大的人,“你這麼相信她,小心她哪一天把你給賣了都不知道!擱我生活的時候,你早就被人打暈發賣了!還有,公子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叫我溫庭就行了,你這丫頭片子又叫什麼名字?”
“慕棠。”
回答了溫庭的問題後,沈棠又接着道,“至于你說的話倒是不可能發生”。沒有人盯着,還有一群阿飄在旁邊,沈棠不覺得會發生這種事。
“不過你都想起來了以前活着的時候,那還記得自己是怎麼死的嗎?”沈棠雖維持着面無表情的模樣,可神情卻隐隐帶了絲谑意。
“滾,本公子要是記得還用得着在這山裡頭待着嗎!”少年抓狂地瞪了沈棠一眼,看到了對方戲谑的黑眸後才意識到自己這是被捉弄了,撇了撇嘴暗罵了一聲,“小騙子。”
思索了片刻後沈棠便讓溫庭暫時跟着她,等回去後再考慮将他帶會女主那的事。做完了決定的沈棠扭頭又看了眼外頭的天氣,不知道這雨還要下多久,她的手機都沒電了,暫時是沒法打電話給别人。
或許等這雨小些了女主他們會折返回來找她也說不準,沈棠暗想着,撿起了玉石後她用口袋裡的紙巾擦了擦,這才重新帶着鬼嬰回到了自己的畫架前邊。
“你剛剛說要想讓這鬼嬰重新投胎轉世就得找到它的生母,看樣子,你應該是對這件事情很了解?”沈棠語氣淡淡,目光落在了全身逐漸幹燥起來的少年身上,溫庭要真和這鬼嬰熟悉,那倒是省得她再去找旁人詢問方法了。
溫庭在自己身上的雨水完全消失後整個人輕松了不少,恨不得馬上将自己知道的信息都告訴沈棠。“這還不簡單,它和我不同,它記得自己的仇人,你隻要順着它的記憶去找,不就能找到它的生母了嗎?”
溫庭一邊說着,一邊走到了那小鬼嬰的身側。看得出來,這小鬼頭确實很害怕他身上的煞氣,可能自己生前真的死得很慘吧,溫庭好笑地伸出了手觸碰向沈棠背上的鬼嬰。
鬼嬰盯着他的眼球漆黑無比,露着尖齒的嘴卻是在少年的手觸碰到它額頭時候微微顫抖了起來。
不久前紅衣女飄瞧見的那道凝成了狼形的煞氣再次聚集在了鬼嬰的背後,溫庭鎖着眉将這家夥拎了起來,有些詫異地吐出了幾個字眼。
“狼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