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聽着雲笙慢慢叙說了近兩日的事情,心頭倒是也松下了一口氣,等待慕容武的隻會是死刑,而慕容瑾成為最有可能承接太子之位的人,藥閣與姜家也便避開了被慕容武清掃的命運。
“對了,那千機閣怎麼樣了?”千機閣的老閣主已死,雲笙作為衆人默認的下任閣主,應當是不會有差錯了。
雲笙将沈棠毛茸茸的外裘取來披在了她身上,彎下有力的臂膀一用勁便将少女抱在了懷中,“想知道千機閣如何,同我一道去瞧瞧便知道了。”
話落,沈棠整個人便被雲笙牢牢護在了懷中,對方自然地運起了輕功,輕而易舉便抱着她來到了半空中。沈棠愣愣地瞧着下方逐漸縮小的景物,隻是緩緩将腦袋往人的懷中縮了縮,也是奇怪,明明被摟到了空中,可她倒是一點沒覺得冷。
無數景物自下方劃過,房屋隻冒出了朱紅尖端,不少樹梢上還帶着殘留雪塊,此刻并未下雪,周遭的一切卻仿佛伴着雪景變得甯靜無比。
牢牢抱着她前行的雲笙并未露出任何吃力之色,不過半晌,便帶着沈棠緩緩朝一處房檐上落下。
“瞧瞧”,雲笙含着笑意的眸子不知不覺地落在了沈棠身上,他帶着沈棠朝屋檐下方看去,沈棠這才看清了下頭的光景。
那群本該身着黑衣的刺客此刻竟換成了雪衣,在望見雲笙時紛紛抱拳行了一禮,“見過閣主與閣主夫人!”
倒是沈棠被這陣仗整得一愣,誰給他們調成這樣了?前陣子這夥人不還天天舞刀弄槍的,怎麼一下變得這麼客氣了?
“還有,我不是......”
慢半拍反應過來的沈棠意識到這群人的稱呼後還打算解釋些什麼,然而身旁這人顯然沒有要給她解釋的機會,雲笙绯唇微微上揚,露出了一道狡黠的笑容,趁着沈棠不備又是一把将人抱起重新來到了半空中。
“你們好好訓練,若是讓我發現有人偷懶,下場你們應該知道。”
雲笙輕飄飄留下了一句話便帶着懷中人離開了原處,留下了千機閣内一衆刺客暗笑。
“你什麼意思,誰是閣主夫人了”,沈棠翻了個白眼,她才不要當什麼閣主夫人,誰不知道千機閣人手中都沾着人血,再被盯上她可吃不消了。
男人和沒聽見她說的話一般,隻是摟緊了她的腰身往回去,“夫人放心,你生則我生,你死則我死。你在這世界的任何一處,我都會尋到你。”
熟悉的話語一出,沈棠的表情卻頓時愣住了,抓着雲笙的指尖微微用力了幾分。
“這話是誰告訴你的?”沈棠滿眼複雜地瞧着他,這句話,很久以前也有人對她這麼說過。隻是她到現在都還沒有回去見那個人一面。
雲笙眯了眯眸子,深不可測的瞳眸直勾勾瞧着她,“怎麼,還有人對你說過這種話?”
“是誰?”
意識到說錯了話的沈棠正着急解釋,結果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怎麼這家夥在這種事情上也這麼警惕,她重重咳嗽了幾聲,“你别多想了,你在我身邊待了這麼久,有沒有人說過你再清楚不過了。”
說完,她有些心虛地挪開了視線。沈棠不清楚雲笙信沒信,對方隻是看了她許久,似乎有很多話想說,可到底還是沒有說出口。雲笙靜靜地将沈棠帶回到了家中,沈棠提議要在院子裡的秋千上坐會,雲笙便将她放在那後一聲不吭地離開了。
“小福袋,這男主是怎麼了,怎麼感覺他悶悶不樂的?”沈棠有些無奈地瞧着人離開的身影,最終還是問出了口。不就是一句話麼,明明剛剛還好好的,怎麼現在倒是不開心了。
“或許男主以為你的心裡還有别人”,小福袋隔了許久才冒出來這麼句話,“不過男主的偏執度隻剩下百分之五了,再過不久應當就能解決了。”
聽着小福袋的話沈棠非但沒覺着高興,反倒是蹙起了眉,“對了小福袋,有件事我還沒問你。”
“我這身體怎麼現在和正常人一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