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緊皺眉頭,将那血鴿抓起,發現這鴿子的腳上竟還纏着一封信件,當即便将信解下來,其中隻有兩行血淋淋的字迹在警示他。
他微微瞥過眼,朝着雲笙的方向看去。為何要将這東西給他,難不成真是自己想多了,這人的來意隻是同姜墨來救治病人,而非對他下手?
慕容瑾緩緩将手中信紙揉成一團,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模樣繼續朝前走。
“剛剛那信件上寫了什麼嗎?”沈棠湊到慕容瑾旁邊問了一嘴,有些好奇這鴿子腿上綁的會是什麼信息,可惜對方似乎并不想讓她知道,随意打了個哈哈将這事給蓋過去了,沈棠也便隻好聳聳肩,繼續朝着前頭走。
幾人從林間走出,來到了一處街巷邊上,那獵戶妻子指了指街邊一處房屋,“此處便是村長家,我那侄兒或許會在裡頭。”
說着,她主動上前敲了敲門,隔了好半晌,裡頭才出來個人,将那門開了個小縫。
“寒兒可否來這了?”婦人同那門内人打聽着,可對方眸中隻有疑惑。
将門重重合上,門内才傳出悶悶的聲音,“什麼寒兒,認錯人了吧,這裡沒有你要找的人。”
婦人勉強地笑了笑,回頭解釋道,“興許是我記錯了,哦,他們家應當是在那巷子的一頭,我們進去瞧瞧便知道了。”
那婦人敲門說話期間,慕容瑾并未跟在後頭,反倒是将雲笙喊到了林子與村街道的交界口。“那信紙,是你方才刻意綁到鴿子身上的吧。”
雲笙擡了擡眉睫:“皇子殿下您這是何意,在下腦子不好使,聽不懂您的話。”
“千機閣雲笙,若是消息沒錯,我可以這麼喚你吧?”慕容瑾直白地開了口,對方面上那玩世不恭的神色才終于消失。
雲笙不奇怪對方能這麼快知曉自己的身份,畢竟此人若真是個蠢貨,也不能同當朝太子争權。他可看不慣那蠢貨太子,自然不能讓這牽制太子的人死了。
他靜靜地站在遠處,扯唇輕笑,“既然殿下已經知道了,直言所需便是,讓我猜猜,莫非是想讓我助您避開這次的劫難,保住您的性命?”
慕容瑾擡眼看着面前這個話語戲谑的男人,并沒有否認對方的話。
“若本王說是,你能保證本王不會死于此次出行?”
雲笙不緊不慢地道:“隻要您付出足夠代價,我自然能保您不死。”
慕容瑾一時有些好奇,他查過此人消息,這殺手一向清心寡欲,并非貪愛錢财之人,那對方究竟會想要什麼東西。
“我要的不是物,是人”,蒙着雙眼的男人哼笑一聲,忽地将頭擡向了不遠處的沈棠身上,頗有壞心地舔唇道,“我瞧着姜墨這人能力不錯,我想要她。”
慕容瑾面上微露吃癟神色,看向了那纖瘦少年,又看了看雲笙,似乎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好半晌,他又吞吞吐吐張嘴,“你莫不是有那方面癖好吧?”
雲笙凝眉:“哪方面?”
“就,就是......”慕容瑾不由面色漲得通紅,最後小聲道,“龍陽之癖?”
被慕容瑾的話語震地沉默在原地的雲笙複雜地瞧了這三皇子一眼,原來這慕容瑾一直都将那人當男子看了,一直以來倒是他誤會了,不過這樣也好。
心情忽然大好的雲笙輕咳了一聲,眉眼間也舒展開,“是又如何,我就是要那人,三皇子殿下可願忍痛割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