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斯蘭特。”
屏幕上出現一個白發的少年,皮膚透露着病态的蒼白。
“他就是梅雷莎·瑞伯特的兒子?”幸摸摸下巴,“很稀有的發色。”
“他的父親是不是跟西達曼家有關?畢竟全世界也就他們那群人最顯眼了。”幸猜測道。
馬爾斯點點頭,補充道:“是的,是出于私生原因,他的在智腦裡的身份記錄并不多。”
“根據我們的實際調查,他的母親曾在西達曼家族裡當過女傭,于五年前被開除,之後來十三區地下城尋找工作。”
“因為亞斯蘭特患有先天性心髒病,梅雷莎借了不少錢,其中不乏高利貸。”
卡戴珊聽着,手指輕敲着桌面,思索着問道:“具體有哪些呢?”
馬爾斯搖頭,“她借的錢太多,認識的人魚龍混雜,甚至部分賬款特意避開智腦,我們目前還沒有整理出完整名單。”
卡戴珊點點頭。
馬爾斯繼續說道:“就在今年九月,梅雷莎入職地下城酒吧做侍女,根據我們的調查,酒吧同事大多對她很反感,就是因為她經常借錢。”
“根據酒吧負責之一瑪麗反應,她從死前三天就沒來上過班,當時有同事都懷疑她失蹤,試圖報警,但她又突然回來找瑪麗,可惜那天瑪麗不在。”
“随後,11月4日晚,她的鄰居聽見梅雷莎房間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起初她以為是梅雷莎家裡的東西打碎,但緊接着,屋内傳來巨大的叫喊,她聲稱那種叫聲完全不是人類能夠發出來的,而是像野獸一樣。”
“鄰居因為害怕,沒有及時出門查看情況,而是等那種聲音消失後才敢出門。”
“等她過去檢查時,她發現梅雷莎屋門大開,上面都是血色手印,而梅雷莎正倒在入門處,身中數刀,已無氣息。”
馬爾斯說完,沉重地翻動着會議展屏幕,顯示出梅雷莎遇害的具體照片。
“根據屍檢,梅雷莎身上共有八刀,五刀在手臂、胸前,三刀在背後,其中胸口和脖子為緻命傷。”
“兇手應該是專業人士,至少接受過相關訓練,幾乎所有傷口都是沖要害刺去,并且當晚監控都沒拍到什麼,從這一點看這極有可能是一樁預謀殺人。”
說着,他調出了卡特之前找愛德華時給出的照片,那是一張監控畫面,一個男人背後背着包,神色匆匆的望向身後。
馬爾斯播放起完整的監控視頻,并說道:“這是當晚在梅雷莎公寓樓下拍攝到的畫面,也是本案唯一且重要的線索——彼得·懷桑特于11時20分來到梅雷莎公寓,34分匆匆走出,并多了一個背包。”
“随後,彼得·懷桑特失蹤,亞斯蘭特也失去下落。”
“後來,我和卡特根據這個線索對彼得進行調查,但沒有想到沒兩天,就發現了他和巡警布爾·德裡克的屍體。”
他說完,會議室裡一陣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