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

“佩佩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樣，那她身上肯定還有原始特征。”陸白喝完最後一口粥，抽出一張紙巾抹抹嘴角，“比如尾巴什麼的，隻不過穿着衣服，外人輕易看不到。”

沈琦聽到這裡，激動的拍着桌子：“如果佩佩不是人——那李複跑不了，這肯定是他幹的。”

“隻要你把人家的女兒綁來檢查一下？”陸白潑了他一頭冷水，“目前為止，李複最起碼看上去什麼問題也沒有。”

“蔣明遠不能做證嗎？畢竟他看見過佩佩不是人的樣子？”沈琦問。

“一旦做證，就會暴露他自己也是類人這件事——你忘了他怎麼跑出來的？”陸白不慌不忙的攪着那碗粥。

“不過，有一個人或許可以幫我們。”

“誰？”

“平峰花園的保安，王強。”

沈琦想起上次也是一個保安告訴他們27号樓的燈忽明忽暗的，忙問：“是上次‘藍襯衫’那個案子報案的保安？”

“你也認識他？”陸白倒是覺得很詫異。

“看來，這人是有意給咱們指路的，會不會有什麼别的意圖？”沈琦覺得這人太主動了，普通老百姓就算八卦也沒有往刑事案件裡摻和的。

“不管怎麼樣，我們現在也隻有相信他了。”

沈琦點點頭，“哦對了，還有一個人。”

“誰？”

“李法醫。李莉承認有幾個報告是她要求他改的，你看。”說着，沈琦把手機遞到陸白面前，“這幾份報告，都有類人涉案，其中兩個受害者就是類人，在李長明的掩飾下，他們變成了普通人類。”

“王力的死也是李長明做的手腳？”

“對。”

陸白默然良久，又問：“那……檔案上那個蔣明遠呢？”

“也是。”沈琦回憶着李長明說的話：“當時那個人頭部和軀幹有多處鈍器撞擊的傷口，幾乎可以斷定是被打死的，但是有人指示他說那人是溺水而亡。那是李長明和李莉的第一次合作。”

“抓了王力，還有李長明。李長明落網了，還有張長明、王長明。”陸白轉頭看着沈琦，“幕後操縱者一天沒找到，咱們就一天都在這個循環裡打轉。”

“你覺得會是李複嗎？”

“如果是他，那也太危險了。”陸白搖搖頭，“李複更像個自以為是的傀儡，幕後那人把自己隐藏的很好，我可以肯定，目前為止咱們沒接觸到他。”

沈琦循着他的話仔細想想，頓時覺得毛骨悚然。

“說不定哪一天，我就跟那個殉職的蔣明遠一樣，走在路上被人打死……然後說我是掉河裡淹死的。”他自言自語的說。

“怕了？”陸白笑笑。

“怕啊。怕的吃不下睡不着。”沈琦誇張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