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琦出神的聽着,手指間夾着的香煙燒出長長一節煙灰,掉在下面的一次性紙杯裡。
他沒注意,捏起紙杯喝了一口茶水,絲毫沒喝出有什麼問題。
“所以,你……是類人犬?”
“是。”
“那為什麼檢查不出來?”
“我不知道,可能時間太久了。”
“……”
“沈隊如果不相信,我可以現場演示一下。”
“演示?”沈琦重複了一遍這個詞,随即他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檔案丢失的那天晚上,局裡後院出現的兩隻流浪狗……”
“是我。”
沈琦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那天你和陸白的助理一起出現在公安局,你不會想說他也是類人犬?”
蔣明遠輕輕的笑了。
“他肯定已經被特種局查了個底兒朝天,到底是不是,憑證據說話吧。”
他話裡意有所指,沈琦不可能聽不懂。
創新大廈投毒案以來,小吳和馬文博被車撞,陸白也出了車禍,除了仁寵集團憑空冒出來的3個類人,現在眼巴前又有個自稱高度類人的,現在何助理也可能是隐藏多年且用任何技術手段都檢測不出來的類人犬……沈琦越想越覺得恐怖,如果一切真如蔣明遠所言,特種局恐怕早就被滲透成篩子了。
“沈隊,我也想問你一件事。”蔣明遠輕輕的說。
“什麼?”
“有個叫李格言的女孩,”他語無倫次的開口,“就是最近是不是有什麼案子的受害者叫這個名字?”
“你怎麼知道的?”
這話像鐵錘一樣“咚”的一下砸在蔣明遠胸口,把他錘懵。
他曾經設想的誤會、陸白欺騙他的計謀等等自己編造出來的不肯相信的各種理由,被這句話錘得粉碎。
蔣明遠定定的望着沈琦,半晌才默默的說:“那她人呢?”
“你認識她?”沈琦驚訝的說,換了更委婉的措辭,“人當場就不行了,現在……應該已經下葬了吧。”
下葬。
李格言,我從沒想過關于你的傳聞的最後一個詞是“下葬”。
蔣明遠頹然的靠在椅子上,不得不接受了這個事實。
見他半晌沒說話,沈琦輕輕咳了兩聲。
“我不知道那是你什麼人,事已至此,節哀順變吧。”
“跟那個檔案有關。”蔣明遠突然沒頭沒腦的說。
“怎麼可能,”沈琦話說一半,遲疑的停下來,“你是說,那個檔案在她手裡?”
“在她家裡,她曾經是陸白的監護人,他的姐姐。”
就在今天之前,沈琦是不知道這層關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