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探不清的虛實感,總感覺像是自己在遺忘記些什麼。
當顧惟嘉走到外面的時候,徐言他們和警車早早已不見了蹤影,顧惟嘉也并沒有選擇回去,走到了一棵樹的陰涼處,坐在了一旁的長椅上,發着呆。
“在想什麼?”陳郗暔走了過去,站在了顧惟嘉的旁邊,低頭看着他。顧惟嘉聽見聲音擡頭看陳郗暔。
顧惟嘉本來開口想說些什麼,又不知道在何說起,閉上了想要開口的嘴角,隻是又繼續低着頭。
回想起陳郗暔的公寓房間裡的那一張張自己的照片,還被做了特殊的标記,就又擡頭看了眼陳郗暔,開口說着。
“不明白那些夢的真實性,甚至懷疑這個世界是假的……”
陳郗暔聽後有些欲言又止,并沒有表達什麼。
顧惟嘉見他沒有再說什麼,剛想轉身離開,卻被身後的陳郗暔給叫住了,顧惟嘉轉過身,看見陳郗暔扶了下眼鏡。
他臉上并沒有什麼表情,依舊頂着一張看似冷淡的臉,淡淡的說了句。
“有些事物并不需要知道是否正确,明白的是你我……還可以活着”。
或許吧,現在并不是去追求答案的時候,因為那太遙遠了些,遙遠到無法憑借自己來識破。
更像是一個無限的圓圈,反反複複的轉繞着,像要人不斷的困在原地。
“我知道了”,顧惟嘉從長椅上起身拍了灰,站了起來。
陳郗暔垂眸愣了好久,像是在思考些什麼,回過神看向顧惟嘉,從口袋裡拿出了車鑰匙開口, “這麼久了,去看看徐言他們怎麼樣了?”
“好……你知道他們在哪?”,顧惟嘉挑了一下眉看着陳郗暔,因為在走之前,徐言根本沒有說過出警去哪。
“有定位”,陳郗暔走到了車子的旁邊,開車坐了進去,顧惟嘉也提着步子走了過去,坐在了副駕駛,系好了安全帶。
一路上,兩人并沒有什麼交流,隻是保持沉默着,顧惟嘉看了眼陳郗暔也并沒有看車中的導航,隻是飛快的行駛着車子。
見壯,顧惟嘉便漫不經心的看着車窗外,有兩個搭肩勾背的男孩,有說有笑的在過着馬路,顧惟嘉也不由的勾了下嘴勾,陳郗暔也随着顧惟嘉掃看了一眼。
另一邊,徐言沒等顧惟嘉岀來,就早已帶着人出了警,來到陳郗暔發送過來的地方,是市西家的一所醫院,這個地理位置相對來說十分的偏僻。
如果不是因為趙因全心虛,誰會放棄市中心的三甲公立醫院,來到這麼偏僻的鄉鎮小醫院。
論起工資和待遇,兩者之間區别就相差很大,市中心的三甲醫院,是多少醫學生擠破腦袋都想來就業的地方。
徐言下車看了眼醫院,就随便分派了一下人,随後走了進去,坐着電梯來到了三樓的心血管科室。
正當是下午,醫院也正是十分忙碌的時間,徐言走了進去,在走?的家屬和病床上的病人,忙的護士和醫生來來回回的奔波着。
徐言在人群裡目光來回排查着,也并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身影,在看了眼最後一間病房後。
忽然感覺有點不太對勁,徐言又倒了回來,一個身穿護士服的男人,在給一個病人注射針藥,頭還時不時在四處的觀察着。
看上去也是十分的可疑,正當徐言提着步子走進病房想要詢問的時候。
那個男人十分迅速的從懷裡掏出了手術刀,轉過身拿着指向正在靠近的徐言。
徐言走向前的步伐停止了下來,看着那個男人,他就正是那名護工趙因全。
“别過來!”趙因全轉頭一看震驚地發現警察,他熟練的把刀轉了個方向,抵在患者的脖子處,好像是早就明白徐言是沖着他來的
“不要沖動”,徐言看到此場景頓時有些慌了,隻好先暫時安撫着趙因全激動的情緒。
趁趙因全不注意,徐言立馬迅速的沖過去奪過來他手上的手術刀。
那把手術刀和徐言那天在那棵大樹下發現的那把是一樣的,和普通的手術刀不一樣的是,這刀的印是被反複打磨過的,所以看起來才會鋒利無比。
反應過來的趙因全把還沒注射完的針管拔了出來,用力的一下紮在了徐言的左眼上。
“嘶阿!!!”。
随着一陣徐言的慘叫聲,徐言用另一隻手死死的抓住趙因全的腿,趙因全見此不妙也趁機起身拿上了刀滑過了一下徐言的脖子處,踢了腳徐言的肚子,因為疼痛感強烈而撒了手。
趙因全拿着帶血的刀走出了病房,聽見聲音的患者和家屬開始亂成一鍋粥的四處逃竄。
因為趙因全情景之下慌裡慌張,所以脖子上的傷割的很淺。
徐言吃痛的用手死捂着左眼,拖着身體随了上去,疼痛感讓面部表情也失去了管理,可是當他出來的時候,趙因全早已不見了蹤影。
不過一會兒,就到達了地方,顧惟嘉打開車走了出去,的确徐言的警車停放在這裡,可裡面卻沒有一個人,而陳郗暔在一旁望着一個方向看了好久。
“他們應該是進去了”,陳郗暔轉頭看向顧惟嘉,顧惟嘉點了下頭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兩人剛走了進去。
就看見了人群都在亂成一團在往外跑着,顧惟嘉見此不明所以,隻是隐隐約約聽到有人邊跑邊在說有護士捅人了。
“什麼?!”
顧惟嘉聽見後還有些難以置信,随後就急慌慌的穿過人流望裡面走着,陳郗暔也顧惟嘉後面緊追其後。
“快!扶我一把……”
祈求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顧惟嘉轉過身一看,頓時被吓的瞳孔放大,直接呆愣在了原地。
是徐言,隻見他捂住眼睛走了過來,鮮血還是可以透過他的指縫口處不斷的流了岀來,脖子上的血也透在了警服上。
“徐隊?!堅持住我扶你先去急診科”。
作者有話說:感謝觀看支持。
徐言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