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的實驗室裡充斥着王梨玹的恕聲,還在不斷的回蕩着,如同空靈一般,更加凸顯着十分詭異,一旁的宋路熙都有一些寒毛豎立的感覺,向顧惟嘉靠了靠。
顧惟嘉擡起頭對着眼前的王梨玹笑了一下,又看了眼旁邊的宋路熙,他臉上的表情似乎寫滿了疑惑,也同時看向顧惟嘉。
“确定是季明?”顧惟嘉發出了一個令人疑惑的問題。
的确在醫學表明……人在死後聽覺是會最後消失的,要是隻聽的見聲音的話,也沒有什證據或确定性。
其實殺誰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任務必須要完成。
“對!我确定是他,不然誰又會這麼做!季明!”王梨玹越說越激動。
“所以……幫還是不幫!”
王梨玹并不再做出過多的解釋,隻是抛出了選擇性的問題來質疑着顧惟嘉,眼神中有一些陰暗。
“幫!”
沒等她再說什麼,顧惟嘉臉上并沒有什麼情緒,淺淺的回了一個肯定的回答,就沒再說什麼别的話,氣氛也從剛剛的熱點降溫了下來。
“謝謝了,我就隻有這一個心願了……”。
說完,王梨玹就消失不見了蹤影,就仿佛剛才什麼也沒有發生過,環境又全安靜了下來。
空蕩蕩的實驗室裡,隻剩下了顧惟嘉與宋路熙。
“ 吱……”
随着一陣響聲的入耳,實驗室的門打開了,外面沒有什麼兩樣,也是黑暗無光的,令人止不住的焦慮感和恐懼感充斥着。
突然感覺天旋地動,眼前一陣恍惚,仿佛身邊的事物都漸漸的消失了一般,眼皮愈發的沉重。
臉被冰涼的手敲了下,随後聽見了句聲音。
“喂,新來的,叫你驗查在這偷懶阿?”
随後另一個人又緊接着一句。
“聽說新來的是名Omega,看着就瘦瘦弱弱的,就不像能幹得了的”。
“閉嘴”
議論聲被一個清冷的語氣打斷。
有些懵的顧惟嘉揉了揉松散的眼睛,從桌子上爬起來,四處看着周圍的環境,像是在醫院……
頭好疼,什麼也記不起來了……
旁邊一側的臨床上像是躺着一個屍體,顧惟嘉小心翼翼地走向前,用手輕輕的掀開了屍體上的白布。
“别愣着了新來的!”
沒等顧惟嘉反應過來,一旁身穿醫服的男人就給他遞了把解剖刀,顧惟嘉愣愣的看着那把解剖刀。
見顧惟嘉遲遲沒有接過解剖刀,男人的語氣更加凸顯的不耐煩。
他把解剖刀收了回去,回頭對顧惟嘉冷清清的說了句。
由于戴了口罩的原因,并沒有看清楚男人的臉,不過那雙狐狸細挑的眼睛倒是與性格有些不符。
“不會?出去”。
沒等顧惟嘉說些什麼,男人并沒有給他反應的機會,就被推了岀來,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看着被關上的門,顧惟嘉對周圍并不了解,隻好在外面的椅子上坐下來撓了下頭,低扶着身子坐着。
“顧法醫?怎麼不進去”。
聽的聲音,顧惟嘉擡起頭,是身穿警服的一個男人,額頭上有許多的汗珠,像是剛剛進行了一些劇烈的運動。
“阿……”,顧惟嘉被突如其來的一句問候,有些語塞。
眼神瞥見了那個男人的胸牌,上面寫着徐言。
這怎麼說……難不成說自己被趕出來了嗎,那肯定不行阿!
“……顧法醫……顧法醫?”
徐言久久不見顧惟嘉回應,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顧惟嘉瞬間回神了許多。
顧惟嘉隻是看了眼解剖室的門,并沒有回應徐言什麼。
估計是被看出了什麼,徐言并沒有繼續追問什麼,反爾自我介紹了起來。
“我是蘭儀市刑警隊的隊長,叫徐言”
“徐隊好”
被突如其來的介紹,顧惟嘉先是愣了一下,随後站起來笑着應和了句。徐言看出了顧惟嘉還是有些拘謹。
向前拍了下顧惟嘉的肩膀,笑得十分親切。
“顧法醫剛被調過來這邊,難免會有些不适應,有什麼需要的可以和我說”。
“好,那麻煩徐隊了”。
想了想,顧惟嘉本想問下徐言關于剛剛解剖室的那個人的點信息。
剛擡頭,還沒有問,徐言就已經被門口的另一名警察叫了回去。
“徐隊!這有新的發現!”
“來了!”
徐言向顧惟嘉笑了下,沒有等顧惟嘉反應過來,就已經匆匆忙忙的趕了岀去。
隻剩下顧惟嘉又坐在那個座位上思考着自己的身份和那個人。
突然,身後的解剖室的門打開了,顧惟嘉連忙起身。
那個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将人揮之即去,又揮之即來。
他的态度冷淡,像是一座無法逾越的冰山。
“進來”。
“……好”,顧惟嘉進去順便把門關上,走到那個人的面前,氣氛越發的尴尬拘謹。
顧惟嘉就如同一個做錯事了的孩子般在等侍着審視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