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伴娘陸續走了進來,一言一語開始把溫意真往準備處帶。
“姐!手捧花!”
拿起桌上的手捧花和婚戒盒溫意安就跟上了隊伍。
前廳坐滿的除了親朋好友就是溫家生意上的合作夥伴,溫意安很少露面,今天難得能碰個面,大家在敬酒時不免都會帶上她那一杯。
酒過三巡,除去躲掉的酒,溫意安也喝了不少。
“安安,屹川在後門等你,出去吹吹風。”
意識到自己的思維開始有些發散,她就趁溫意真幫自己擋酒的間隙,從後門溜走了。
隻是不知,就在她剛離開的後一秒,酒店就因為一個人的到來本是熱鬧的場面又被炒高了熱度。
“安安,你先喝口水,我們去後園吹個風。”
門後就是自己兒時同院子裡一起玩耍的宋屹川。
溫意安接過溫水就往嘴裡灌,擦過嘴後這才記起打招呼。
“屹川哥,帶我去亭子坐會兒。”
夏夜的晚風難得的清爽,讓人舒心。
溫意安就這樣一言不發地靠在涼亭處,就着月光逗弄大膽探頭進來的好幾簇茉莉。
她喝了酒就不愛說話,但是就喜歡盯着東西琢磨,不管人還是物,有時興緻到了還愛上手摸。
就像現在這樣,然後一朵小茉莉就這樣折在自己手裡。
坐在另一頭的宋屹川也瞧見了這一幕,倒是不憋着笑,就讓她尴尬。
溫意安有些窘迫,目光還是怼過去,宋屹川這才止住笑。
“我去洗手間。”
溫意安反手就把茉莉别進自己頭上的發卡,而後利落的起身離開。
“在酒店裡面,别走錯了。”
憋了好一會兒的宋屹川這才迫不及待從口袋掏出一支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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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成文怎麼來了?”洗手池前站落着兩個着裝貴氣的女人,正一邊對着明亮的鏡内補妝,一邊聊着酒桌上的八卦。
“聽說兩家在談合作,估計看來消息不假。”
“強強聯手,估計明天就一堆人要眼紅了。”
“兩家都不是吃素的,溫家能從那四年裡走到現在的數一數二,今天桌上有些人就是熱臉貼冷屁股。”
圈子不大,八卦一沓。
沒講多少兩人就換場了,從洗手間出來的溫意安還有些意猶未盡。
她喜歡世界各地跑工作,也鮮少打聽圈子裡的事,現如今難得有好機會多聽幾個卻不想還是錯過了。
太可惜了,改天問問宋屹川這李家大兒子前任變父親外室是什麼情況,還有那個付氏原配帶姐妹團驚現總裁辦公室捉奸上床是怎麼個事,聽起來找的還是小二十來歲的大學生。
本是沉浸在吃瓜的世界無法自拔,卻不想下一秒眼前就迎來一片黑。
停電了。
溫意安沒思索太久,拿出手機就給宋屹川撥了個電話。
“屹川哥,我這裡停電了。”
“我看到工作人員往那邊趕了,你先别動等我過去。”
他知道溫意安有夜盲症,一聽停電,就掐了煙頭往那個方向趕。
溫意安心想這會兒自己在女廁,總得先出去。
于是打開手機裡的手電筒往外摸索,誰成想剛沒走兩步就關機了。
她歎了口氣,收起手機開始慢慢就着自己的感覺摸着牆壁開始往外走。
現在隻剩下自己高跟鞋踩在瓷磚上發出的聲響。
盲人摸黑最怕的就是摸不到的東西,東西不大絆腳更狠。
這廁所有這麼大嗎?
她心裡嘀咕着,腳步不經意往前邁。
偏偏就是這麼一分心,她的小腿被絆了一下,一整個人瞬間往前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