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她有些底氣不足地說道:“你是不是聞錯了。”
“那你讓我再聞聞。”
她低下頭,身體往後縮了縮,搖頭。
姜裕靠坐在椅子裡,他用舌尖頂了一下上颚,笑道:“小白老師,我母親當初跟你簽合同的時候是不是跟你說過,試用期一個月,如果這一個月内我的成績沒有明顯的提升你就得卷鋪蓋走人。”
白蘭汀沒有說話,擱在大腿上的手指卻攥得緊緊的,顯得整個人愈發的局促。
姜裕看她不說話,起身将身下的凳子往前挪了一點,面對面坐在她面前。
他的腿很長,蜷在兩個人之間狹小的空隙裡顯得有些局促,他微微俯身,一條手臂懶懶地搭在面前的大腿上,仰起頭看她:“如果我的成績有明顯的提升,你會給我什麼獎勵?”
白蘭汀擡起眼睛,正對上他帶着笑意的眼睛。
他沖着她擡了擡下巴,示意她自己接着說。
在等待她開口的間隙裡,他的手指攥住了她衣角上的幾串流蘇,不輕不重地玩弄着。
她低着眼睛,唇瓣動了動,艱澀地開口:“你想要什麼獎勵?”
她想先探探他的底,再想辦法跟他周旋。
“我想——”
姜裕的話還未說完,就被一顆石子砸在玻璃窗上發出的聲響打斷,兩人同時朝窗外看去,正看到一群十六七歲的少年騎着黑色的機車停在樓下的花園門口,機車引擎的轟轟聲在這個盛夏甯靜的午後聽起來格外的響亮。
姜裕悠悠地站起來,随手撈起旁邊的高爾夫球杆拿在手裡掂了掂,側頭對白蘭汀說道:“哥還有事兒,下次再跟你說。”
說完,他一把拉開玻璃窗,利落地翻身上了窗台,正準備縱身往下一躍,衣角卻忽然被人從後面給拽住了,他單手扒着窗框,側頭往回看,正看到白蘭汀站在他身後仰着頭在看他。
盛夏的風拂在面上,送來一陣清淡的花香,她的面容沐浴在明媚的陽光裡,肌膚如白雪一般幹淨清透,絲絲縷縷的黑發被風拂到她面上,她的一雙眼睛水汪汪的,像小鹿一樣靈動,在他回身朝她看過來時,她抿了一下紅嫩的唇瓣,聲如蚊蚋般低低地問他:“你要走嗎?”
她的神情看起來小心翼翼的,仿佛怕觸怒他,漂亮的眉眼間籠着淡淡的憂愁,說話的聲音聽起來又仿佛含着欲語還休的情緒,他側目朝她臉上看去,隻見她垂眸盯着手裡的那片衣角,臉頰有着淡淡的紅暈,像一顆白裡透紅的水蜜桃,她的身上穿着一件寬大的白色T恤,是她的表哥吳飛淘汰下來不要的舊衣服,男式的T恤穿在她身上顯得寬大,因她伸手拽着他衣角的動作,那寬大的領口順着她一側如玉的肩頭滑落下來,露出一根細細的黑色文胸的帶子。
她那裡本就生得宏偉挺拔,縱然隻是衣領略微滑下去了一點,卻已然能從那片雪白的肌膚上看出⌒的趨勢,他盯着那裡,喉結不自覺地上下滾了滾,臉上的笑容卻是散漫,他強壓下心底那股莫名的躁動,拿手中的高爾夫球杆拍了拍她雪嫩的臉頰:“乖乖在這兒等着,我不回來不許離開,如果讓我母親知道了今天的事情——”
他微微揚起下巴,看似漫不經心的,那眼神卻逐漸冷下來:”我會讓你後悔認識我!”
說完,他便縱身一躍跳下窗台,穩穩地落在了下面的草地上,起身前,他先低頭看了一眼那早已高高支起的Λ,暗道一聲好險,差點就被她發現了。
一個刺猬頭的男生摘下頭上的頭盔走過來,他一眼便瞧見了姜裕的Λ,戲谑地沖他豎了個大拇指:”不愧是我欲哥,跳個窗台都能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