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方才在林晚方面前乖巧的模樣判若兩人。
白蘭汀收回停留在高爾夫球杆上的目光,有些不自在地沖他笑了笑:“遠麼?”
剛剛那一眼她看得不太分明,她好像看到,那根球杆的凹槽裡有血迹。
但她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她還想再看看,可那球杆卻被姜裕的身體給擋住了,他單手托腮看着她,神情突然變得有些陰冷:”我說小白老師——“
他拖着腔調,語氣聽起來很明顯的不友善:”坐那麼遠,你怎麼好好地給我講課呢?“
他的指尖輕輕敲了一下桌面:”坐過來。”
他的語氣聽起來淡淡的,卻分明是命令的口吻。
白蘭汀隻得起身坐到他身邊去,剛一落座,她就見他鼻翼微微聳動了一下,緊接着他眉頭一皺,神情有些古怪地朝她看過來:”小白老師,你身上有股味道。“
白蘭汀一聽他這話,背脊首先就起了一層熱汗,緊接着連耳垂也跟着紅了起來。
自打她來到花城以後,除去第一天是睡在金宅外面那條馬路邊的凳子上,後面這些晚上,她都是睡在網吧裡的。
因為網吧便宜,一晚上隻要五塊錢。
她現在是連一分錢都在精打細算着花,手頭的每一分錢都關系着她将來能不能順利進入大學。
她是根本不可能花錢去住一晚上幾十甚至上百塊錢的酒店的。
但是網吧裡并沒有可以洗澡的地方,所以這段時間她都是去的網吧附近的一家澡堂洗澡。
那家澡堂很有年頭了,裡頭的設施也很陳舊,裡面的顧客多是些上了年紀的老頭老太太。
但她每天都會去那裡洗一次澡。
所以她的身上應該不會有什麼奇怪的味道。
她疑心是自己身上有廉價沐浴露的味道被姜裕給聞到了。
這令她愈發感到如坐針氈。
她輕扯了下唇,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見姜裕湊到了近前,他唇角的笑意戲谑,嗓音卻有些暗沉:”小白老師,你身上怎麼有股奶香味兒。“
白蘭汀微微一愣。
她用的沐浴露是花香的,姜裕是從哪裡聞到的奶香?
她低下頭仔細聞了聞,可她并沒有在自己身上聞到任何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