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克斯優雅地鳴叫了一聲,蹭了蹭瑟蘭的臉頰。
鳳凰是一種有魔法的、不朽的鳥。拉丁詩人奧維德在詩中說道:“……然而有一種動物永恒不變,在漫漫歲月中再生出不死的複制品。這就是亞述人稱為鳳凰的鳥……”,莎士比亞在劇作中說道:“當神氣之鳥,那貞潔的鳳凰死去時,她的灰燼又誕生一個新的後裔,正如她一樣令人敬慕……”。*
“你認識[法澤爾]嗎,老夥計?”瑟蘭用手指指關節輕輕撫着福克斯啄邊的絨羽,她低聲問道,“百年前我從偷獵者的手上救下了一隻鳳凰……在我消失後,它有回到你們那裡去嗎?”
福克斯看着她的眼睛,緩慢地點了點頭。
瑟蘭輕笑了一下:“看來我很快就能和我的老朋友重聚了。”
一人一鳥看上去格外和諧,因為常年學習古代魔法和來自東歐的原因,瑟蘭的體溫比一般巫師要冷很多。和鳳凰相處會讓她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
鄧布利多看着這樣的情景默默地喝了一口紅茶,又吃了一塊檸檬雪寶。
…老朋友啊。
他感覺身後布萊克校長的眼睛好像都瞪大了很多,畢竟他可不知道這個最令他驕傲、也最親近他(布萊克自以為)的學生居然還在百年前私底下自己養鳳凰!
還知道他有疥瘡!明明這個事情隻有他和聖芒戈的醫師知道。
瑟蘭和鳳凰很合得來,也印證了格林德沃說的“她和伏地魔可不一樣”的事實。鄧布利多對瑟蘭的警惕不禁也弱了幾分——畢竟能夠和一隻鳳凰相處良好,就證明了這名巫師内心純潔,并且擁有勇氣。
可他們沒想到的是,鳳凰不僅會對内心純潔的巫師垂憐,還會對梅林的學徒格外青睐。
而瑟蘭完成了95個梅林的試煉。
福克斯低鳴了一聲,似乎是在笑。它放松地飛了起來,瑟蘭的手上掉落了一根它的尾羽。
“噢,福克斯還給了你禮物。”
鄧布利多和藹地笑了起來,他看上去還是像和瑟蘭第一次見面那樣,笑起來時長長的白胡須一顫一顫的,看的瑟蘭很想上去拽一把。
“謝謝你,福克斯。”瑟蘭真心實意地說道,這還是除了法澤爾以外願意給她尾羽的第二隻鳳凰。
她這才轉過頭去,看向鄧布利多。“沒什麼事情我就去有求必應室裡收東西了。”
瑟蘭沒有提自己會去倫敦的哪裡居住,鄧布利多也沒有開口問。
在從校長室裡離開時,鄧布利多又塞給她一大把檸檬雪寶,還俏皮地對她眨了眨眼:“我猜你喜歡這個。”
瑟蘭:你從哪看出來我喜歡這個的?
但她還是收下了。
“再見咯,布萊克校長。”她向左探出身子和相框說了聲再見,“如果可以我真想把你帶到我的新住所去,說不定這樣我們還能好好叙舊呢。”
“哼,”布萊克校長冷哼一聲,“我隻祈禱我們下次見面你不會出現在阿茲卡班……”
但瑟蘭已經跑出校長室了,他最後的聲音微弱地消散在這片空間裡,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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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雅·沙菲克是第二天早上知道瑟蘭回東歐的事情的。
這位白發的女巫在霍格沃茨出現的時光就好像昙花一現,要不是就在這幾天和她一同上了霍格沃茨的所有課程,琪雅甚至還以為瑟蘭其實是虛構出來的一個人物,或者是鄧布利多發配到學生中探查他們小秘密的高級幻術。
她很惋惜,也有一點難過——因為瑟蘭沒有親口和她告别,她以為她們應該是朋友了。
不過有一處奇怪的點,讓琪雅隐隐約約感覺瑟蘭的身份可能沒有那麼簡單。
拉文克勞和她同級的小巴蒂·克勞奇在得知這件事情以後好像很不高興——明明他和瑟蘭并沒有什麼交集,但琪雅本能地覺得他似乎是有些厭惡瑟蘭的,可是這種陰沉過了幾天被小巴蒂完美的隐藏了起來。
好像琪雅在長桌上看到的他眼裡的陰戾是幻覺一樣,這個優秀的拉文克勞依然在後續一次的考試裡獲得了全年級最高分的成績。
小巴蒂·克勞奇實在是太優秀了,更何況他的父親還是魔法部裡的高官,沒有人會認為他和黑暗側有關聯。
琪雅·沙菲克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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