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璃想起那日到涼亭時,淩仙兒和盛琏已經在那兒了。當時的自己光顧着想孟知年說要帶她去江淮的事情,都沒有注意到,原來在那時他們就......
“你答應了?”劉璃好奇。
淩仙兒咬了一口果子,吞下之後才開口,“我答應了啊,他那麼好,我早就喜歡他了。”淩仙兒笑起來,眼角的紅痣愈發顯眼。
“你倒是直接,我開始還以為訂親是國公爺的意思,沒想到你們早就兩情相悅了!”劉璃羨慕道。
“我們算是水到渠成吧,我爹也樂見其成。”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淩仙兒笑了起來,“太後娘娘壽宴之後,琏哥兒與我爹比武就再沒有赢過,我爹一開始還沾沾自喜,自吹老将不老,尚能一戰。後來知道了我與他的事,狠狠揍了琏哥兒,說他比賽場上怎能放水。”
淩仙兒柔聲說:“我第一次見他,就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種感覺說不上來,夢裡幾乎都是他和各種奇怪的經曆,像是認識了很久,本就該如此這般。”
劉璃看到沉浸在甜蜜中的淩仙兒,真心替她高興。
“盛大人他,對你怎麼樣?”
“他對我很好。”淩仙兒自信地說,“我看的出來。”
劉璃若有所思地拈起一粒瓜子在手指間把玩,淩仙兒拍了一下劉璃的手,挑挑眉問:“輪到我了啊,我早就想問了,你老實回答,那天在臨風樓和花橋會你和孟知年是怎麼回事兒啊?對了,在太後壽宴你也是跟孟知年一塊來的涼亭,别告訴我這都是巧遇?”
劉璃見淩仙兒意有所指的眼神,坦白道:“還真就是這麼巧,我們恰好遇見。”
“哦?”淩仙兒一副我什麼都跟你說了,而你一點都不坦誠的樣子盯着劉璃。
劉璃在這種眼神中撐不下去,隻能開口補充:“那幾次确實是湊巧,我們恰好遇見便同行聊了一路,孟大哥懂很多東西,我們很聊得來。”
淩仙兒抓住了關鍵字,眯眯眼,“孟大哥?”
劉璃有些不好意思,越說越小聲:“其實後來......我們有見幾次。”
淩仙兒見劉璃的神态,心裡明白七八分,“真如你所說都是巧遇那也是緣分,不然怎麼不讓你巧遇别人,不過我覺得巧合太多不成立,總應該背後有人力推動才符合邏輯。”
劉璃認為淩仙兒所言不無道理。
淩仙兒擺擺手,說道:“不糾結這個了,我聽說孟知年入閣後就在丞相大人手下做事,年紀輕輕就能入閣,前途無量啊,你可不知道,有多少人向我打聽他呢。”
“向你打聽?”劉璃疑惑。
“是呀,他是我爹的學生嘛,就自然覺得我應該了解很多,不過我沒見過他,隻聽過他以前的一些事。孟知年從小課業就很好,很擅長詩文論道,而我爹是一個武将,擅長軍事武術,隻能教他一些防身和強身健體的功夫。後來我爹就把孟知年帶進了淩諾上學的那個書院就沒怎麼管了,他在學院可是風雲人物,學問好,性格好,長得好,還會點功夫,”淩仙兒說到這裡笑看劉璃,“你說說,這麼好的條件,有多少姑娘排着隊送手絹呢。”
劉璃推了一下淩仙兒的手臂,讓她莫要笑話,繼續說。
淩仙兒接着道:“按他的性格,對每個人都很和善,處理的很好,姑娘們都懷揣着希望。不過他倒是潔身自好,沒見與哪個姑娘比較親近。”淩仙兒說完,補充着她話的可信度,“這都是我威逼淩諾問出來的,你可得感謝我,冒着被誤會的風險。”
劉璃摘了個葡萄剝好遞到淩仙兒面前,讨好的說:“謝謝我的好姐妹啦,那她們向你打聽,你怎麼說的?”
淩仙兒點着劉璃的鼻子親昵地說道:“我說我不知道呀,他在南邊兒上的學,我自小在京城,之前沒見過他不了解。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我要把我知道的都告訴小璃兒。”
劉璃輕輕拍開淩仙兒的手,向她敞開心扉:“我竟還不知道他會武功。仙兒,不瞞你說,我确實好喜歡他,想更多地了解他。但我總覺得與他之間像是隔着一層厚厚的紗,我前進一步,他就會掀開一層給我看,再進一步,再掀開一層,可我總感覺靠近不了最後一層紗,那層紗讓我很沒有安全感,看不清但又逃不開,因為我早已被其他掀開的紗包裹其中。”
說到這裡劉璃頓了頓,看向淩仙兒,“不知道我說清楚了沒有,你對盛大人有過類似的感覺嗎?”
淩仙兒眨眨眼,認真想了一會,說道:“在盛琏跟我說想要一輩子照顧我之前,我就已經感覺到他對我的心意了。他總是不自覺地看我,總是找借口或者理由來找淩諾,實際上是來府中找我,會記着我說過的每句話,喜歡的每個東西,對我的事情都很上心。我也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但我心裡很堅定,我知道他是真心,不會離開我。”淩仙兒看向有些迷茫焦慮的劉璃,試圖安慰,“每個人表達感情的方式都不一樣,孟知年是讀書人,文人雅士可能表達心悅之情不會太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