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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不眠之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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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三人均做出聆聽者的姿态,面對他們,清澄的汗水從掌心滲出,心髒也止不住砰砰亂跳。

他們三人全是自己的上級領導,乃至最高的決策者,這讓清澄感覺自己不是在徐公館,而是在法院的審判席。

她隻是一名基層黨員沒有任何職務,卻要控訴那幾名有權有勢的大幹部,按自古以來民吿官的結果,她無異于雞蛋碰石頭,但是她不能退,她是.dang.的喉舌,更是人民的喉舌!

想到蘇區百姓的苦,清澄鼻頭一酸,咬牙壓下心底的惶恐,上前一步開了嗓,大家肯定奇怪自己一個待在上海工作,從來沒去過蘇區的姑娘,怎麼知道有人在蘇區種植煙苗。

這裡不得不提一個人,就是餘書記,他與組織失聯是在經曆了一次内奸的追殺後,兩個人追他,逃跑過程中,餘書記奮起反抗,擊斃一人。

然後事情往奇怪的方向發展了,自己同艾瑞瑞同志核對死者情況之後,發現家裡查無此人,他們當時将死者按照擊斃的特務處理了。

為什麼會多出來一個人?他從哪裡冒出來的?這個人是特務嗎?他受誰派遣?一個又一個問題積壓在清澄腦子裡,仿佛一團亂麻。

可惜那天組織金門飯店的撤退才是當務之急,清澄沒法細究,出了飯店,她自己也同組織失聯了,想查證也找不到人。

直到她從牢裡救出被困的餘書記,事情才有了些許眉目,他曾經在某次組織會議中見到過死者,但是時間久遠,記憶有些模糊。

故而餘書記特地去翻找了警委早期的檔案,還真讓他找到了那個陳四斤,當然陳四斤隻是死者的化名之一。

死者本名田潮,贛西人士,民國十四年(1925年)入黨,曾是上海總工會的骨幹成員,但是在412白色(顔色)恐怖期間,死者不幸被捕。

按照清澄買到的出院名單,此人投入南京感化院一年即宣布脫黨,後面便不知所蹤。

由于是組織早期成員,除了餘書記這種老同志有些印象,民國十六年(1927年)後再派駐上海的同志幾乎沒人認識他。

一直沉默的王人庸,突然打斷了清澄的話:“我有個疑問,我老婆參加革命也很早,她民國十四年(1925年)就已經是上海滬東區委的女工部長 ,都是上海工會的人,那個田潮她不能沒見過啊。你怎麼确定此田潮就是彼田潮?”

其實清澄也有同樣的疑惑,她認識的瑞瑞能辨識任何僞裝,隻要見過那人一面,就絕對不會忘記。

哪有年輕人三四年間的長相變化,大到能讓一個易容高手也認不出來。瑞瑞不會輕易出錯,那隻能是餘書記記錯了。

但是當清澄同餘書記闡述了自己的疑惑後,餘書記好脾氣的自嘲,他是個大近視眼,100米外人畜不分,怕認錯人尴尬,一般認人不先看臉,而是看他的步态、身形、習慣性動作、有沒有煙味和顯眼的标志物,如胎記、大痣和傷疤等。

田潮脖子上曾有一塊大瘤子,後來找大夫割了,留下一個銀元大小的疤痕,餘書記靠那個疤還有死者拿槍時豎起大拇指的習慣,才認出來人。

至于其他變化,餘書記隻記得死者身上有一股陳尿味,騷臭難聞,以前死者連香煙都不抽,身上肯定沒有這味兒。

“那也不應該,這麼明顯的疤痕,連餘書記個大近視眼都瞧出來了,瑞瑞不能沒印象。”王人庸不滿的嘟囔着。

端坐主位的伍豪偏過頭解釋:“你那個時候在軍隊裡可能不知道,小艾由于工作突出,在民國十五年(1926年)上旬,組織調她去武漢參加黨内的集訓,曆時6個月,培訓結束後就留在武漢工作,有可能同那人的活動時間錯開了。 ”

“其實認不出一個人有很多原因,死者萬一得了麻風之類的疾病,或遭受意外損傷面容,亦或者他的身材與之前的變化很大,加上小艾是區委的,死者是總工會的,兩人的工作交集沒有我們想象中的多。”姜雲好心給出合理的解釋。

姜雲同志為了送情報自損面容的事情還曆曆在目,他是最有發言權的,老王垂下眼簾偃旗息鼓了,可臉上還透着滿滿的不甘。

眼看着老王鑽起了牛角尖,清澄表情未變勸道:“别糾結了,我告訴你死者是個大煙鬼,能理解了?”

“啊?”王人庸張大嘴,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轉而又恍然大悟,“哦”了一聲,乖乖閉上嘴。

趕緊把話題再轉回來,清澄決定相信一次餘書記的判斷,隻是此人已經脫黨很久了,怎麼又突然出現幫特務搞暗殺呢?

于是她和李盛同志分别動用自己的渠道查找,結果一無所獲,田潮沒有參加任何一個特務組織或社會團體,也沒敢回工會,他在南京最後的記錄就是留在感化院的脫黨申明,還有出院名單上的紅手印。

據李盛同志猜測,這人對國府沒有特别大的利用價值,在離開感化院後理應返回了贛西老家,回老家種地,繼續當普通人是他那時的最佳選擇。

原本線索到這就斷了,清澄也以為自己查錯方向,正打算放棄這個案子時,老天爺又送來了新線索,一個琺琅彩的胭脂盒。

盒子裡盛滿了幹硬的黑褐色團狀物,好似泥塊,最重要的是這些泥塊非但沒有香味,反而有一股刺鼻的臭味,像是盛夏不小心路過常年不洗的公廁,聞一口就惡心大半天。

要不是送東西的人靠譜,清澄真懷疑有人拿胭脂盒裝了屎,戲耍于她。

不過得虧這氣味特殊,清澄随即聯想到死者身上的陳尿味,她将胭脂盒帶給餘書記辨認,餘書記很肯定他那天聞到的就是這股味。

“你們知道胭脂盒裡的是什麼嗎?”清澄犀利的目光一一掃過三位男士。

對面三人同時愣了一下,回過神來馬上湊在一起低聲讨論,最後姜雲小聲應了句:“鴉片?”

他眼中透着不确定,也難怪,同志們都沒吸過大煙,最多見過幾眼福壽(.)膏,而盒子裡的臭味,同大煙館散發出的香甜塵土味截然不同。

清澄也不賣關子了:“是鴉片但不能直接抽。”

緊接着清澄向大家科普,煙苗成熟後,農民用刀割開煙果,果實會流出一些乳白色的汁液,經收集風幹後就變成盒子裡的臭土塊。

再多一步蒸煮提純就會變成我們認識的福壽(.)膏。不過它制作簡單,利潤比福壽(.)膏還大,所以行内稱其為生鴉片,或者形象點叫煙土。

至于這些煙土是從哪來的?清澄沉下臉來,冷冷的說道:“622号安全屋的舍長老孫,他送給我下線的獎品。也是他用來控制别人的手段之一。”

“唔吱”,伍豪用力推動茶桌,帶着椅子朝清澄的方向挪了挪,清亮的嗓音中壓抑着怒氣:“老孫和死者是什麼關系?”

盯着伍豪,清澄回道:“跑腿小二和分店店長的關系。他們不滿足僅在蘇區販賣,還想把生意擴大做到上海。”

衆所周知,想在上海做煙土生意,必須拜訪大先生,大先生許可了,他們才能賣。

通過青幫的暗線,清澄找到了老孫給大先生的拜帖。不過大先生對蘇區來的煙土很是謹慎。

老孫話語隐晦,使得大先生一度以為我們蘇維埃政.府表裡不一,為了軍費想倒賣煙土,所以拿喬讓老孫去把蘇維埃政.府管事的找來,若是地方政權能與他們長期合作,倒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荒謬!簡直荒謬透頂!”王人庸猛錘床闆,扯着嗓子破口大罵,“狗.日.的臭流氓以為我們是軍閥嗎。這種禍害百姓的流氓必須打倒,必須讓人民群衆來審判他!”

“光審判流氓不夠,還要把隊伍裡的敗類清出去,一起讓群衆批()鬥。”姜雲激動得臉頰通紅,嘴唇微微顫抖。

“你們覺得荒謬,但是對大流氓來說,他已經給了合作意向,乃是天大的臉面。”清澄冷靜的說道。

相比老王他們的義憤填膺,伍豪神色未變讓清澄繼續講,隻是他眼底烏雲密布,似乎在醞釀一起風暴。

當然老孫不敢請管事的來,清澄看了下伍豪,轉而講述老孫的後續操作,他自己不能做主,于是寫信請教在蘇區的總店店長,他該如何操作上海灘的生意。

蘇區那位總店店長很快給了他回信,讓他暫避鋒芒,等上面找人給他通關系再說,可老孫不甘心生意黃了,幾次催促總店店長去通關系,店長就跟他打官腔。

本來他們的通訊及其隐蔽,信中用詞也很考究,錯就錯在老孫讓清澄的下線去幫忙取信送信,于是這些信件都成了清澄手中的罪證。

光是這點還不足以揭發某些變質的人,清澄當時覺得奇怪,自建立蘇區根據地以來,煙苗都快絕迹了,農民從哪裡買的煙苗種子?

“難道是特務給的?”姜雲好奇的瞪大眼睛。

“沒錯!”清澄肯定的點了點頭。

我們這位披着軍裝的總店店長,已經不是第一次接觸特務了,早在起義失敗後他就被俘,不知道出于何種原因他放棄信仰,同審訊的特務們坦誠相待。

對特務來說穿軍裝的更有利用價值,特務讓他簽完脫黨申明就放他離開了,等待有朝一日潛伏的特務喚醒他,他就得為國府所用,特務沒賭錯,他現在已經官拜團長了。

這樣的雷埋多了,國府就給潛回的變節者起了個外号,叫細胞,細胞之間互相不知道,但是幾乎都有把柄落在特務手中,不得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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