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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四面楚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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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些話,清澄隻覺得喉嚨像是被人掐住一樣難受,她暗暗責備自己太自私了,可一肚子的慚愧與傷心卻無人傾訴。

“還好吳掌櫃你生意好,你說這一天天的鬧,什麼時候能有個頭?”

“誰知道呢。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管好自己家就行。還有你當心你大兒子被抓壯丁,據說城裡新進了一支剿匪隊,可能又要抓人了。”

“你這麼一說我脊背發涼啊,我大兒子已經滿十五了,學校還在放暑假,天天出去玩,要不送孩子去棗莊他姥姥家躲幾天。”

“千萬别去,我聽說棗莊的駐守團也參與了,這幾天火車站忙的很,一車車一箱箱都是運.兵.運.武.器的。”

“哎?這這……這還有地方能容下一張安靜的書桌嗎?”

“有啊,你不能往北走,得往南走,上海、蘇杭都行,我早把我幾個兒子送到揚州去讀書了,希望他們争口氣,但凡有一個能考上複旦或者金陵大學,就能幫襯其他兄弟幾個落腳。有仗可打不到江南。”

“有道理,可國家尚未.統.一,無論貴庶卻都在搶名搶利,那我中.華何時才能複興。我還是希望中原混戰快點決出勝負來,再好好建設。”

清澄這時明白高峻霄他中庸的态度也不是沒有道理,不管他表不表明态度,隻要有利益在,他周圍敵對的、友好的勢力都會繼續發展。

他不站隊就能遊走在各種勢力之間,左右逢源,因為人人都想拉攏他到自己的陣營去,關系好的甚至會把他當自己人,比如熊司令。

一旦攤牌,勢必要站隊,這可能會影響到他好不容易鋪出來的關系網,不利于他官.場上順風順水。呵!他何止是混入泥潭啊,他就是那口深潭,黑透了。

老是欲擒故縱,這回翻車了吧!人家施總參謀長把你劃到陳鹞那個陣營去了。

不知不覺中腦子裡又蹦出高峻霄來,清澄懊惱的拔了幾根野草狠狠扔在地上,惡狠狠的告誡自己不許想,又站起來補了兩腳踩個稀碎,在她眼裡那就是高峻霄。

等清澄重新回過神來,周圍人都拿着異樣的眼神望着她,仿佛她是精神科出來放風的病人。清澄清了清嗓子,背過身子假裝看樹上的葉子。

時間滴滴答答的過去,直到西天的落日灑下一層輕盈的紅紗,将天地山嶽草木皆籠在一片明輝豔光中,偵.緝.隊依舊毫無所獲,隻能空手而歸。

清澄乘着主治醫生下診前,坐到診室裡要求出院,結果人家表示自己住的是軍官家屬特需病房,需要軍官家屬來辦出院手續才能出院。

想的真周到,高峻霄人不在還要設一層保護。

這時,清澄看到醫生的辦公桌上放着一張舊報紙,大大的标題寫着:徐州小童案兇手已經引渡回母國。

這消息如同驚雷炸響,令清澄的大腦仿佛失去指揮能力,如同木石。她怎麼也想不到會從報紙上了解案子的結局。

忽而清澄大笑起來,笑聲中多了幾分悲戚。原來通過漫長的較量,依舊等不來正義。

飄搖亂世中,上至官,下至民,都不過是可憐的飛蛾,火在家裡燒了這麼久,誰又能獨善其身呢,最終我們的掙紮、憤怒、不甘、無奈都成了常态。

畢竟日子已經過成這個鬼樣子,各路軍閥老爺、洋大人來了一撥又一撥,各個都要把人往死裡逼!

而惡人隻會朝弱者動粗,卻永遠不敢朝強者動手。所有人都想要公平,但這世上不存在絕對的公平,似乎弱者存在的意義就是被欺壓,或者欺壓更弱的弱者,那這種人是該同情還是譴責?

每個人隻能麻木的苟活于世,然而比麻木更可怕的是不知道自己麻木。

清澄曾聽過國文老師講解過,中華之中字,不論左右翻轉還是上下颠倒,中始終是中,寓意經得起任何風吹雨打,始終頂天立地。她正是想通過這件黑白分明的殺人案,喚醒國人沉睡的尊嚴!

可到頭來發現自己什麼也拯救不了,國人的尊嚴非但沒有喚醒,反而讓本國法律的權威被踐踏,讓原本守法者心灰意冷,降低了國家.政.府的公信力,讓列強們瞧了個大笑話。

清澄覺得自己仿若孤獨地置身茫茫黑夜中,周圍暗的伸手不見五指,隻要略微猶豫便會失了方向,現在她已經不知道什麼是正确,什麼是錯誤。

昔日亭前燈下小徑,在夜半中朦朦胧胧,斑駁的樹影随着沙沙聲微微晃動。她懵懵懂懂的在樓道中徘徊,如同一隻沒有靈魂的木偶,漫步到後花園。

夏夜在院子裡的石亭乘涼,還有零星螢火蟲與滿天的銀漢陪伴,本該惬意。可這會兒清澄呆呆的盯着昏黃的路燈,幾隻飛蛾撲棱着翅膀不停的撞擊着玻璃燈罩,像極了自己。

燈光看久了一種眩暈感襲來,清澄用手背擋住眼睛,眼淚順着臉頰滑落下來,

她這隻蛾子既撲不了火,又掙脫不了自己做的繭。黑暗中唯有自己的心聲如鼓擂咚咚咚咚咚……

亂哄哄的一天也終于結束,而高峻霄持續失蹤,導緻清澄的出院計劃也得延後。

清澄站在走廊陽台上往下望去,路燈下幾小販站着,幾乎不怎麼動,偵.緝.隊明面上離開,但還是在醫.院門口埋了幾個暗.哨,那些特務依舊不死心啊,可與她又有什麼關系呢?

看庭前花開花落,榮辱不驚,望天上雲卷雲舒,去留無意。清澄自暴自棄的想着隻要不看、不聽,安心做個置身事外的無用之人也沒這麼難嗎。

邊想着邊推開病房的木門,瞬間一陣寒氣襲過每個毛孔,透過月光能看到房内擺設如常,可窗戶卻開着,白色的窗簾如同幽.靈般随風飄起。

腦中警鈴大響,清澄咽了咽口水默默後退,剛打算關上房門去護.士台找人。

突然,她被一隻粗壯的手臂捂着嘴拖進屋内,掙紮中一節黑色的指套從兇手手上掉落,露出殘缺的小指,她想要呼救,可逐漸收緊的手臂,令她呼吸愈發困難,更别提說話了。

憑着肺部最.後一點氧氣,她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力量,帶着兩人的身體撞向牆壁。

Duang~~兩人齊齊撞上靠牆的鐵皮櫃。

巨大的撞擊聲在黑暗中響的特别清晰,清澄乘着對方吃痛松手的一瞬掙脫.桎梏.沖出門外,她想要找人求救,可值班的護.士不在,昏暗的走廊裡,病房都是房門緊閉,大約是怕被波及到。

清澄不知道是被吓到失聲,還是她的嗓子又被卡了一下,這會兒隻能發出無助的.啊.啊.聲,急着她滿臉通紅奔向樓下,她記得樓梯上有火警鈴。

眼看着手就要碰到警鈴,那人猛的将清澄拖到走廊上,借着體型優勢.壓.得.清澄動彈不得,兇手随即抽出早已準備好的繩索,幹脆利落的套上女孩的脖子,用力抽緊。

缺氧帶來的窒息感使清澄腦中一片空白,仿佛沸騰的血液從額頭上的傷口滲出,帶走僅剩的理智,可脖頸處的刺痛又将她拉回現實,她可以死,但不能不明不白的死。

倒底是誰想殺我?特務、土匪還是東洋人?

清澄奮力掙紮,然而男女力量上的差距讓清澄所有的.掙.紮.都是徒勞,不甘的雙手死死扣住繩索,恍惚間聽到一聲驚呼。

一幕幕虛化的景象劃過眼前,母親,小姨,真真,老王,瑞瑞,還有她一回身便能看到的黑眸,北風中手未暖心先暖,眸子的主人是隔着皮手套幫她哈氣的傻男人。

高峻霄的喜歡根本藏不住,聽到她的名字嘴角會上翹,看向她的眼晴都帶上了光,恨不得将她介紹給全世界。

她知道的,一直知道。隻是自己太在意高峻霄的态度了,一點點的風吹草動,都可能導緻她的自信心全面崩潰。

她盡力不讓真實的自己暴露在男人的審視下,她要懂事,要大方,要冷靜,要體貼,要有自己獨立解決問題的能力,不能麻煩别人,尤其是那個男人。

若還有機會,她隻想坦誠地告訴那個男人,其實她小氣、自私、霸道又愛粘人,但是你這輩都不許喜歡别人,你隻能寵我愛我疼我一人,我要你全部的偏愛,不許不給。

遺憾的淚水劃過臉頰,重重的墜在地上,碎成幾瓣,清澄的腦袋愈發的沉重,耳邊是呼呼的風聲,還有雨滴打在臉上濕濕的。夢裡相随的魅影帶着清淡的氣息,擁抱靈魂深處的小女孩。

爹,是你來接我了嗎?女兒好累啊!

你這麼喜歡叫我爹,幹脆跟我姓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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