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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四面楚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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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高峻霄帶了本号稱有意義的書讓自己無聊時通讀一遍,要不是小李和報社同事也在,她看到書名時都想把書呼他臉上,去他的《資治通鑒》,這是養病時看的書嗎?他怎麼不把《二十四史》搬來。

第二天,他沒來。隻差陸副官送了本《史記》,還帶來一句“一個住院周期看不完《二四十史》,剩下的慢慢給她買”,對此她實在是無話可說。

第三天,他還是沒來,前天人太多,分手的話題一直沒進展,是不是不敢來了。可中午他又差衛兵送了本《三國演義》,這書勉強能看看。

第四天,他依舊沒來,也沒人送書,隻有水果店老闆送了一籃子蘋果。哼!愛來不來。

又連着三日,一個人都沒來,切,工作這麼忙的嗎?那就提前祝他宏圖大展,前程似錦,步步高升。

時間一天天過去。

醫院的病房裡,清澄直挺挺的躺在病床上,想到自己已經是“休眠”狀态,一腳踢掉被子坐起身來,短暫的逃避不能讓心靈得到絲毫的放松,她現在面臨的一切漸趨詭異,徐州的同志全體休眠,老王在接受内部調查。

她複盤了好幾個晚上,逐漸意識到她被關押的那段時間可能露出破綻,比如東洋人的收監照。畢竟來探監的人都不允許帶設備,那怎麼拍攝的就有很大問題。

她承認用袖珍相機有賭的成份,問題是他們知道了什麼,從破綻中看出來什麼?沒有組織消息的幾日,讓清澄的心情愈發低落,革命鬥争是個長期的持久戰,但沒人告訴她要走多久,走多遠。

一大團的問題像是棉花堵在喉嚨口,吐又吐不出來,咽又咽不下去。她本就是個閑不住的人,現在就感覺渾身有力氣沒地方使,她要去辦出院,再待着,她就要發黴了。

嗚哇——嗚哇——

刺穿耳膜的警鈴聲把清澄拉回現實,緊接着病房外傳來慌亂的尖叫和淩亂的腳步聲。

她一手捂着耳朵一手打開房門,清澄發現整條走廊都被刺眼的燈光染成紅色,配着慌亂逃竄的人群仿佛八國.聯.軍又來了。

在警鈴中突然出夾着一聲槍響,令清澄心頭一震,天啊,徐州城到底怎麼了,朗朗乾坤下如此混亂,她來不及多想,便被人流裹挾着沖到樓下,隻見醫院大門已經被真槍實彈的士兵守住,任何人不得出門。

殘匪搶劫醫院嗎?可這裡又不是上海,徐州城是紅花會一家獨大,奎爺在管理上很有建樹,而且醫院有什麼好搶的。

沒等她理清思路,她看到中庭有一具中槍而亡的屍體,清澄并不認識,沒一會兒身着藍灰色軍服的中尉指揮着手下把屍體擡走,這應該是本地的駐防軍官。

在他身邊還跟着兩個身着黑色中山裝的家夥,眼神冰冷,一看就不好惹。不一會兒,醫院的院長也被請下來主持場面,那個中尉對院長還算客氣,兩人交頭接耳半天,大概是達成了什麼交易。

随即院長讓門診的病人先在大廳休息一會,偵緝隊的官兵在抓捕犯人,而病房的病人能走動的最好先别回病房,他們需要搜查病房,防止犯人隐匿于房内。

偵緝隊不就是軍隊裡的特務嗎!那剛剛的屍體十有九成是自己的同志。清澄擔憂多天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她無法平息自己不安的情緒,手腳鑽心的冷,腿也像是灌了鉛似的一步都邁不開。

身旁的小護士見清澄捧着胸口,頭上滿是冷汗,關心的扶她坐下,親切的詢問她是哪個病區的病人,要不要去醫生辦公室休息一會兒?

清澄的異樣除了被護士看在眼裡,還被一個黑衣特務瞧見了,那人無視周圍的喧嚣大步走向清澄,毫無感情的說道:“小姐,你很緊張啊!”

“官爺,病人本就身體不适又受到驚吓,哪能不緊張。”沒等清澄回答,小護士護在她面前仗義執言。

“我沒問你。讓她說。”黑衣人兇惡的語氣把小護士吓蒙了,抱着清澄不敢多言,不知道是她需要清澄安慰,還是在安慰清澄。

反倒是清澄被這麼一吓,腦中混沌盡數散去,老王的話語在腦中回響:危機的情況下先保全自己,即便同志死在你的腳邊也要撇清關系裝作毫不在意,因為他犧牲了,你還在,你就能替他繼續革命之路。

大腦在做出判斷的同時,清澄的表情也發生了改變,她驚恐的望着黑衣人,接着眼淚争相湧出眼眶,轉而靠在小護士肩上哽咽的說道:“死,死人了,死人了,我……我害怕,嗚嗚……”

黑衣人盯着清澄,一雙墨黑的瞳孔宛如剔骨小刀,寒冷中透露着對生命的冷漠。這模樣就像屠夫在看待宰的羔羊。

此時藍衣中尉從遠方走來搭在黑衣人肩上,語氣不善的警告道:“我們說好隻找犯人,不能騷.擾病患,别節外生枝。”

空氣有一瞬間凝固了,隐隐還能聞到火藥味。最終黑衣人冷哼一聲,不屑地瞄了一眼清澄就離開了。中尉也上樓去病區搜查,聽别人叫他白隊長,大概就是類似李盛的那種職位吧。

警報聲在院長出現後便停止響鬧,可清澄心中的警鈴就沒有停止過,看着那攤鮮紅的血迹,心愈發往下沉,還有人沒被抓到,該怎麼辦?到底怎麼辦?

烈日下,夏蟬凄厲的鳴叫着,一陣熱風吹進來,讓本就擁擠的醫.院中庭更加悶熱,有些患者支持不住,生生悶昏厥過去。

又惹得醫護們手忙腳亂的擡走救治,可沒人有敢說一句多餘的話,各個愁眉苦臉仿佛都被确診了不治之症。那些官兵們來着不善,面容兇狠,老話說非禮勿言,免得多生事端。

偵緝隊的搜查進度,慢的讓人窒息,清澄大氣都不敢出,許是屏氣太久,胸口有種碎裂般的疼痛侵蝕着她還未完全恢複的身軀。

每次開門的撞擊聲,在清澄耳中都像是喪鐘的鳴響,她從未這般忐忑不安,自己剛剛差點暴露,這是極大的失誤,事到臨頭這般不鎮定,恐要出更大的亂子。

所以被搜捕的同志要救嗎?

清澄垂着腦袋,定定的望着膝蓋,内心更是天人交戰,一邊說着:既然是同志,于情于理就應該救。

另一邊說着:同志是誰她并不清楚,而且這次的特務不是一般的特務,這麼多患者和家屬都情緒不佳,那個人卻毫不費事的就鎖定了她,或許在獵鷹眼裡她就是個混在雞舍的兔子。

最終理智思考的答案是:不主動救,她在休眠中。

這節骨眼上她竟然打起了退堂鼓,清澄自嘲着原來自己單獨行動時如此膽小,好像脊梁骨被人一根根抽走變成一團肉泥。

她已經捅了個大簍子,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不敢再冒進了。在上海時她背靠着老王,靠着組織,才敢耍着小聰明高調行事。而現在沒有老王,沒有組織,她何清澄什麼都不是,什麼都做不了。

即便見死不救再不符合自己的原則,也隻能被動接受。無視樓上的喧嚣,清澄拭去額頭上的冷汗,做了個悠長的呼吸釋放壓力,忘記自己真正的身份,她——隻是個普通病人。

靜下心來,清澄發現自己其實不需要特别擔憂搜查,她能确定這些人不是沖她來的,不然黑衣人就不隻盤問了。不過這次的搜查應該與這次徐州全體休眠脫不了關系。

清澄身邊的小護士見她臉色不佳,主動提出帶她去内花園透透氣。這正合了清澄的意,眼不見為淨,她也怕自己忍不住出手。所幸她穿着病号服又有護.士陪着,搜查的官兵隻是瞧了她們一眼便去幹自己的活兒。

這個點正是晌午,太陽似乎要烤熟每一寸土地,誰都不願在大太陽底下多待一分鐘,然而清澄看到不少病人都躲在樹蔭下小聲聊着閑話。大概花園裡留守的官兵不多,大家也沒在屋内這般壓抑焦躁。

有兩人好像在談論這次的搜捕,她不動聲色的坐到花壇前的椅子上,屏息傾聽他們的談話,生怕落下什麼重要的信息。

“那些當兵的又在搞什麼呀?”

“能幹嘛,抓赤.色.份子呗,沒看到帶隊的是偵緝隊的白大隊長啊。”

“我一個教書匠哪認識軍方的人啊,他們偵緝隊不找土匪,找那什麼.赤.色.份子有什麼好處啊?一個土匪5大洋呢。”

“這你就不懂了吧,發财是其次的,主要是能升官兒,升了官兒還怕沒機會發财嗎。”

“不對不對,下面小兵哪輪得到升官,白花花的現大洋才能養家糊口呢。”

“呵呵,可由不得他們,當了兵,命就不是爹媽的了,都是給軍閥老爺生的,聽命令行事。”

“啧啧!中原軍閥老爺打的歡,城裡黑(顔色)幫警署搶的歡,都是為了擴大地盤殊途同歸啊,吳掌櫃你那生意還行吧。”

“就那副德行,付了保護費就太平了,還不是那些臭記者鬧的,人家賣完報紙拍拍屁.股走了,倒黴的還不是咱們。”

“吳掌櫃你這話說的,全程報道我一字不落的都看了,我們忍氣吞聲太久了,早該一吐晦氣揚我國威,而且警署和黑(顔色)幫沒這事難道就不收保護.費了?不照收嗎。咱們徐州城風氣不好。”

“哎呦,您是公家中學的老師,政.府發的工資少不了,我就是個做小買賣的,你是不知道原來都交固定的例錢,現在得抽一成。”

“一成!豈有此理。這是明搶,他們與土匪何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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