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父本意是讓下人将這三人帶在江落院房裡随便找個地方關起來。
可見這三人穿得如此孟/浪,袖子半截,有的褲子也是半截,下人便以為是小少爺去小倌館買來的男人,畢竟大家族裡好男風不是什麼稀罕事,隻是沒想到單純如小少爺如今也要開葷。
下人自作聰明的替小少爺給這些人梳洗幹淨,又看這幾個男人實在算不上瘦弱,擔心小少爺控制不住,就順便捆綁好,以防誤傷。
麻繩很髒,下人擔心小少爺嫌棄,特地尋了端午綁粽子的紅繩,粗細倒正好。
江落自然不知道這些彎彎繞繞,準備就寝時看見三個裸男綁着奇怪的繩子躺在他幹淨的小床上很是崩潰。
可沒等江落發難,那銀發的雲行知先罵了句——
“真惡心。”
有沒有搞錯,分明是這些人睡了他的床!
江落氣急反笑,不屑地走上前。
雲行知本想繼續辱罵,可一抹粉色猝不及防出現在眼前。
青年應是剛剛沐浴完,身着領邊繡柳葉紋樣的白色繭綢寝衣,不知是太過着急還是怎的,寝衣大咧咧得一路開到肚臍,此刻半俯身的動作,男人躺着的視角下是一覽無餘。
皮膚白嫩細膩,甚至還透着點光澤,一看便知是沒吃過苦的小少爺。細聞還有些香,小仙男連沐浴也要放花瓣嗎?
“不知羞恥。”雲行知作為攝影師拍過多少俊男靓女,此刻卻還是耳尖微紅。
男人嘴裡不斷吐露着激怒江落的話,不知他究竟是真惡心還是期待什麼。
“你光着身子躺在我床上,竟還說我不知羞恥?”江落托腮瞧這“外來人”隻覺可笑,手先是輕撫雲行知臉上尚未消退的紅痕,接着臉一沉,又重重打了一巴掌。
“真當我江落好惹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說這些下賤話。”
這動靜也讓靠裡的兩人醒來,發現自己光着身子被綁,這小仙男還衣衫不整的站在床邊罵着什麼,兩人驚得沒說話。
雲行知又被打一巴掌,惱怒不已,他本身也是個大少爺,被一群人捧着的,如今接連受辱,甚至可能清白都要沒了,想到這他竟還要再罵江落。
見雲行知情緒失控,反倒是看起來最怕麻煩的齊俞先開口,“抱歉,我們無意冒犯你。但莫名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還被五花大綁住……”
未說完的話倒提醒江落,這三人服完“真話丹”後就昏迷了,此刻出現在他床上定非本意,再說初來乍到,情緒不穩也正常。
總歸這幾人日後對江落有大用處,此時确不應太為難。
“來人!把他們幾個送到客房。”江落直接喊人,“再把床鋪換了。”
守夜的下人連忙跑進來,看到床上場景先是一驚,但手腳麻利的把這幾人依次往客房送。
睡上新換的暄軟床鋪,想着明天該如何訓那些“外來人”,江落很快就睡着了。
一覺睡到日上三竿,今日是二姐夫“台球館”開業的日子,家裡都去捧場了。
可江落本就是個愛睡懶覺的,家裡又最寵這幺兒,都默契的沒來折騰他。
下人伺候洗漱,又伺候用了膳,江落才想起來去看那幾個“外來人”。
“昨天那幾個人呢?”
“回少爺,奴才把他們都安排在隔壁廂房裡了。”
“嗯。”
想必昨日已經足以讓他們幾人老實,江落起身準備再去好好調教一番。
江落今日穿了身湖藍色滿繡祥雲的錦緞袍子,墨色寬腰帶将腰身勾勒,額前随意垂落的幾縷碎發更顯少年氣。
避免下人聽到什麼不該聽的,江落讓下人站門口,自己一人進了客房。
還沒來得及去望這“外來人”在哪,江落便被捂着嘴扣住,另外兩人拿着紅繩把江落綁死在凳子上。
江落本想張嘴咬住這人的手,可男人力氣實在太大,捂得很緊,堪堪張開嘴就了不得。
舌頭順勢從嘴巴伸出去,舔了下男人的手,果然吓得男人的手立馬彈開。
江落呸呸了幾下,心想惡心也要惡心死你,接着就要喊下人進來捉了這幾個狗東西。
結果又被一隻手迅速捂住,雲行知一邊捂一邊小聲罵道:“雲行識!你放開他幹什麼!他要是把外面人喊來我們又白整!”
雲行識耳根紅着沒說話,手掌不自覺握了握,接着蹲下去把雲行知沒綁完的紅繩打了個死結。
四處看了看,雲行知實在沒找到什麼适合堵住這小少爺嘴巴的東西。
齊俞看着最老實,這會反應倒快,立馬把衣擺撕開,團了團塞進小少爺嘴裡。
這下小少爺終于不用被手可憐兮兮的捂着,雖然塞着破布的樣子也沒有好到哪去。
小少爺嘴巴顯然不大,被這破布塞得滿滿當當,還沒一會兒,就嬌氣的感到酸了,眼裡含着點淚水,似有求饒的之意。
也是,小少爺哪裡被人這樣對待過。
但幾個男人隻心軟了一瞬,便繼續行動。
雲行識一把擡起綁住江落的凳子,搬到更隐蔽的屏風後面。
雲行知跟在後面,順便打量着小少爺漂亮的小臉,可憐見的,才被捂了那麼一小會,居然留下了好幾個刺眼的指印。
不過也隻感慨了一瞬,他可沒忘昨天被這“可憐見的”小少爺狠扇巴掌的事。
“嗚嗚——”江落還不死心,嘗試吸引外面手心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