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阿七霍地站了起來,直勾勾地盯着老妪,說:“你這點小把戲,做芝麻善事,壞天大事情。”隻見曾阿七滿眼裡怒火,老妪不由得吓了一跳,後退了一步。其他人也訝異萬分。梁京子急忙走過來拉他一把,說:“兄弟,有什麼事情,好好說清楚,你這樣,搞得大家都莫名其妙的”。敖蓮蓮也說:“就是啊!有什麼事情你說清楚啊。”曾阿七端着碗,瞧瞧梁京子,又瞥瞥敖蓮蓮,欲言又止。他這個樣子真是急死大家了。老妪奇怪地摳摳後腦勺說:“難道我老婆子當真哪裡得罪你了?”曾阿七瞥瞥她,鼻子裡哼了一聲,又蹲了下來,把一雙筷子伸到鍋裡去撈菜。一衆人有的看着曾阿七,有的看着老妪,臉上都帶着懷疑的神色,誰也沒有心思吃飯了。都在發呆的樣子。老妪摳了半天後腦勺,納悶地說:“可是老婆子我想想半天,沒有什麼地方得罪你呀。”楊文斌走過來對曾阿七說:“二哥,你倒是把話說清楚呀,不然搞得我們的有如霧裡看花一樣,懵懵懂懂,糊裡糊塗。”
曾阿七聽完,凝神一會兒,喉嚨裡咳了一聲,對老妪說:先前你說你家一夜暴富,有沒有這回事?”老妪疑惑地說:“是呀,我家一夜暴富,發了橫财,可是,這關你什麼事呢?”曾阿七冷哼一聲:“居然說和我沒有關系,真是說得輕巧。”老妪說:“我兒子兒媳發了橫财,關你這個外人什麼鳥事,要你來過問。”曾阿七說:“你兒子兒媳在哪裡?先喊他們出來,我有話要問他們。”老妪說:“他們回後家去了。”曾阿七說:“我放在山洞裡的一袋子珠寶,被你兒子兒媳給我偷去了。哼!”這句話一出,滿座皆驚。個個齊刷刷地看着老妪,老妪有點尴尬起來,渾身不自在地說;“我兒子兒媳憑自己本身找錢,你少來栽污潑臭。”曾阿七冷冷地說:“本來我都不知道,還以為你家祖墳冒煙,誰知道去打酒,才從賣酒小二哪裡聽得,你家兒子,把别人藏在山洞裡的一袋子珠寶偷走了。他又貪酒,去買酒的時候喝得爛醉,因此才吐露了真話。”這句話一出,在場的又是一驚。這時候,老妪兩腿發軟,心裡悔斷了腸子,暗恨自己為什麼喜歡多管閑事,以至于惹下這個天大的麻煩事。
楊文斌說:“哎呀,看來王小角真是冤枉了你,還以為你吃獨食,假意把财寶放在山洞,實則瞞天過海。原來你藏在山洞裡,被人發覺給偷去了。”梁京子說:“你說的事有沒有什麼憑證?捉賊捉髒,拿奸拿雙。”曾阿七說:“我那袋珠寶是用一個麻袋來裝的,袋口有三個補丁。既然他兒子兒媳起心偷盜,想來這個袋子還在這屋裡。”
衆人開始扭頭東張西望。這時,那老婆子滿臉不自在,真想找個地縫鑽下去。
楊文斌立即進了屋裡,其他人也開始尋找起來,胡亂翻騰,滿屋亂找。
老妪站在那裡,忐忑不安 ,悔得恨不得給自己幾個大嘴巴。正在她不安之際,楊文斌嚷着出來了,手裡拿着一個袋子,嘴裡直嚷嚷:“找到了,找到了 ,袋口果然有三個補丁。”衆人聞聲過來一看,隻見那袋口的确有三個陳舊的補丁。于是紛紛扭頭來看老妪。此時老妪慚愧得直想撞牆而死。楊文斌喝道:“既是得了我們的錢财,如何不還?”說着那袋子朝着老妪面前一扔。
敖蓮蓮看那老妪可憐,恰值自己得意之時,于是開口勸說:“老人家是好人,你看她對待我們這些外地的陌生人如此好客。她兒子兒媳做的壞事,可是和大娘無關呀,還請不要驚吓了這位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