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娘這廂因為太過震驚,渾身不由得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臉色更是僵硬到有些無法呼吸,而目光一直落在五娘身上的九娘,瞬間就意識到五娘的不對勁,幾乎立時就問了句
“五姐姐,可是身體有什麼不适?”
在九娘滿聲關切中,五娘适才漸漸回神,又朝着榮養堂的方向瞧了眼,瞧了這裡也無外人,此前她的親事,九娘已然涉及頗深,現下,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不過,五娘卻在開口前,特特壓低了聲音
“我瞧着,将才行色匆匆去榮養堂的人是羅婆子。”
九娘平日裡壓根就對人情世故上極其不上心,陡然從五娘口中聽到羅婆子三個字,倒是一時愣住了,竟不曉得府裡頭姓羅的婆子有哪些個。
然而,九娘一時想不到羅婆子究竟是誰,但九娘身後的夏朵卻立時明白五娘口中的羅婆子是誰,再聯想到今日四娘才将将嫁去梅家,接下來的事兒,夏朵幾乎不敢往下想,霎時,臉上也就多了一層凝重,卻也不好在兩位主子說話時多嘴,更何論,此事還明顯涉及那些個私密事兒。
而五娘也不容九娘腦袋稀裡糊塗多久,便立時開門見山道
“今個兒四姐姐才嫁去梅家,這深更半夜的,她的陪嫁心腹媽媽便火急火燎的回了沈家榮養堂,可見四姐姐在梅家是出了什麼事兒了。”
五娘說着的話的功夫,腳下已然順着抄手遊廊朝榮養堂的那個方向而去,而九娘自然緊緊跟随其後,隻九娘邊追着五娘的腳步邊有些忐忑擔憂的道
“雖說四姐姐的管事媽媽在新婚之夜回了沈家尋到祖母院裡頭有些個不妥,可是五姐姐此番去榮養堂,豈不是更加不妥。”
經九娘這麼一句,五娘整個人立時就僵在了抄手遊廊中,一時間去也不是,退也不甘心,顯然是尋不到個合适的由頭去榮養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