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男)叫常林,最近有些苦惱。
有一天和公司的老職工聊天,他提到自己的女兒與我年紀相仿,在xx公司上班。聽到這個公司名字,我感到有些熟悉,“xx公司,不就是下周和我們有業務合作的公司嗎?”
老職工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但我很明白他的意圖。
果不其然,一周後,我就認識了她,并且因為工作上的合作,我們還将共事兩個月,時間充裕。
對于她,我還算滿意——身材姣好,面色紅潤有光澤,聚餐時常常是那個主動照顧他人的角色。我知道選她沒錯,結婚後一定是個賢惠的老婆。
我選中了她,于是盡量讓自己表現得特别一點。工作對接上,我最早給予她反饋和鼓勵。聚餐時,她總是默默為大家烤肉,我就陪她一起烤。公司活動抽獎中,我抽中了一個獎品,于是當着所有人的面把獎品送給了她。
透過玻璃,我注視着正在茶水間中沖泡咖啡的她,陷入沉思......
(2)
我(男)叫常林,最近有些興奮。
正在去往團建的路上,趁着天沒亮就出門了,肯定不會遲到。我的腦子抑制不住地回想過去一個月的成果,深覺今天就是收網之日。
突然間,我被一個五六歲的小孩攔住:“叔叔,你知道蟻蛉山在哪裡嗎?”
“來,我帶着你去。”我拉起男童的手,剛好他問的地方,也是我要去的。
遠遠就看到那幫同事向我揮手,其中也有她。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我邊說邊擦汗。
團建的地點選在市郊的一座山,海拔不高,景點的宣傳點是一段很長的玻璃棧道。我裝作有嚴重恐高症,在玻璃棧道上半天都挪不動一步。同事們都漸漸遠去,隻有她停了下來,向我伸出手,“來,我帶着你走。”
至于她是否也會害怕,我不關心。
玻璃棧道終于結束,我裝都裝出了一頭汗,反而更加襯托出真實。可是我沒有放掉她的手,而是整個人越貼越近、越貼越近.......
親吻過後,她的表情看不出興奮的端倪,卻很會說話,“還挺會撩。”
“你也不賴。”我說。
下山的時候,同時看到新聞:蟻蛉山風景區的某個野山發現一個男童,該男童從高處墜落,失血過多,望yy血型的市民廣獻愛心。
“我就是yy血型。”我裝作着急的樣子,“我去獻血。”
“我跟你一起。”她說......
(3)
我(女)摸着自己肚子,感到不可思議,仿佛這個肚子不是自己的。它很醜陋,像夏日菜地裡的西瓜,表面布滿了紅色血管的紋路,有一個寄生的生命通過這些管道蠶食我的血肉,慢慢存活,日漸生長。
看多了之後,我吐了。一切将要失控,未來的人生我将為另一個人活着,而我也将不再是我。
就是這樣,我眼睜睜看着肚皮破裂,如同龜裂的大地,再無縫合的可能性。一個異形用它那尖銳的指甲将我開膛破肚,用那雙充滿仇恨的雙眼怒視着我;人們将這個過程稱之為生産新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