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淮妴看向葉軟,面色有些不豫地同意了。
實際上,她饒這麼大個圈子,目的就是為了柳枝。
許溥擔心葉軟瞎說,自然會讓能管住葉軟的、又可信的人一同過來。
不過,想接觸的人要來了,孟淮妴卻更發愁了。
一個得許溥信任、能為許家效力的家妓,想撬開她的嘴,恐怕隻能上刑了。
可上刑,就注定要打草驚蛇,除非和之前一樣,與都指揮使合作,動用兵力,把許家團團圍住。
如此,是下下策。一來,尚不知本省都指揮使幹淨程度;二來,她要掌握許家最多的罪名,要知曉所有參與選購瘦馬的名單。
一個,也不能放過。
不過,葉軟這個看着是被強迫來的人,居然會護着柳枝,是出于依賴心理,還是另有原因?
“我去外院等着,都收拾收拾,快點跟來。”她又對叔侄二人道,“你們也是。”
這是還有吩咐的意思,二人應是。
待她走後,許自延道:“十九叔,郡主承認誤判,如此清明,莫非是個好官?”
對于郡主在外的名聲,及此前所揭發的惡事,不了解内情的人,其實做不出準确判斷,無法斷言她是不是個好官。
比如揭發惡事,也有可能是黨派相争、同侪傾軋與運氣所緻,更有可能,是設計陷害的後果。
在許自延想來,讓任何官員當衆下不來台,都是不能善了的。
“她莫非,事後會報複您?”
許溥不擔心這個,他看着許自延,心中想着:狀元又如何,老子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都多!
面上是教導道:“你啊,還是年輕了。你也不想想,你見過幾個權貴,郡主那是何等的尊貴?”
“頂級權貴,又怎麼會和地方上的小人物一樣,表露出小氣的嘴臉?越是尊貴,越是要表露大氣,尤其是對草民,這才叫‘知書達禮、世家風範’!”
許自延見他倚老賣老的模樣,心中不服,敷衍兩句後,道:“咱們還是快些過去,别讓郡主久等了。”
許溥點頭,轉而去找葉軟,兇相畢露:“懂得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葉軟藏住恨意,垂眸回:“懂。”
他又到柳枝身邊,從後抱着她,親昵地在她耳邊道:“雙兒,若是管不了,就殺了她。”
柳枝扯扯他的胡子:“老爺放心~”她蹙眉憂愁,“隻是此去,不知多久才能再見到老爺。”
許溥勾勾她的下巴,又捏了一把她的臀,附耳道:“雙兒,真的這麼想我嗎?”
柳枝在他懷裡轉過身子,拿身體蹭他,媚眼如絲:“您瞧瞧,都想得如茶壺傾倒了~”
許溥瞬間被勾起欲|火,從她的裙下探去,擡手再放到她唇裡,眯眼欣賞她的意亂|情|迷。
“小騷|貨,等着,我晚上去找你。”
柳枝舌頭一頓,受驚一般:“那可是郡主的院子,您也敢去?”
許溥吻住她的唇,含糊道:“那才……刺激。”
等到幾分鐘後,看着柳枝微腫的雙唇,許溥移不開目光:“雙兒,我真想現在就辦了你。”
柳枝輕輕打他一拳:“老爺已經辦過上千次了,勞煩老爺忍忍。”
說着,她已經離開許溥身邊,到鏡前整理。
許溥卻拉過她,牽着手往外走:“不必整理,就讓他們瞧瞧你有多騷。”
柳枝驚呼一聲,卻不惱,笑着又錘了許溥一拳:“老爺真壞~”
表情,明顯是享受其中的。行為上,卻表現着關愛,她擡手幫許溥整理衣衫。
許溥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蛋,道:“雙兒,我真的好愛你。”
柳枝半真半假地道:“真的愛我,我還有那麼多姐妹?”
“你要理解我,大家都聽老太爺的話,多生子嗣,單我不聽,我還如何能給你買那些明珠寶玉?”
柳枝感動道:“真是辛苦老爺了,老爺的腰都細了。”
“胡說!晚上你再瞧瞧。”
待四人到了外院,孟淮妴打眼一瞧,就看見了柳枝嘴唇的異樣。
“許老爺果然多情。”她掃了葉軟一眼,“倒是有姑娘癡情錯付了。”
看柳枝有些嬌羞的樣子,真有陷入愛情中的甜蜜,孟淮妴覺得,難度增加。
許溥也不尴尬,神清氣爽道:“感情嘛,總會有所偏頗,草民難以控制。”
許自延轉移話題,上前一步,道:“敢問郡主大人,有什麼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