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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五四)我很想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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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一郎也不知道聽沒聽完吉田竹那段話,也許隻聽到了最後一句,他扭過頭,似乎面朝的是吉田筱的方向:“……你覺得,我還能幹什麼呢?”

吉田筱不知道無一郎究竟經過了怎樣的心路曆程,但想必是做了相當激烈的自我鬥争,才走到這一步。

他能願賭服輸過來休息已經是天大的不可思議了。

想到這裡,吉田筱高興地松開了她姐姐的袖子,害得吉田竹差點失去平衡。

“除了加大訓練量,隻要是你想做的,其實都可以。”

他不說話,吉田筱開始知道現在讓無一郎去找自己想要的休息方式實在是有些勉強:

“你可以慢慢嘗試,如果眼前的盤子裡隻裝着這件事,自己隻會覺得除了它自己無事可做,這樣就不會知道盤子裡自己想要的,到底少了什麼。”

“隻知道少了,而不知道少了什麼,往盤子放再多重複的東西也是沒有用的。所以,最好試着去往盤子裡放點别的東西,覺得不是的話再丢出來也不遲。”

“……如果你實在不知道該做什麼,那就跟我下棋?”

吉田竹無奈地搖頭,和耳垂齊長的頭發随着她的動作而晃來晃去:“你真是有點厲……我走了。”

無一郎不語,隻是一昧地拆開紙飛機開始拼棋盤。

跟無一郎隔着棋盤面對面落了座,吉田筱突然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她實在是很久沒有和别人下過棋了。

直到無一郎出聲提醒,她才反應過來開始介紹:“左右最邊上這裡放的是『香車』,走法是向前直走,不限格數但不能後退;再然後是『桂馬』,可以往左右走橫二縱三這麼大小格子的斜線……然後是『銀将』……”

一大串規則拆碎成小點給無一郎講完,從字裡行間的興奮裡,無一郎開始覺得,這人今天跟他講了一大籮筐話,其實最終目的隻是想找個人陪着下棋罷了。

他看着那隻手跨過來,幫他把這一側的棋子擺好,白皙的手指帶着棋子移動,讓它們歸于屬于自己的那一格。

“一下子記不住走法沒關系,慢慢下的過程中就會了,因為要教你下,所以這一次我就不讓子,還請不要介意。”

随後便鼓勵着他走子。

初學者往往不理解牽一發而動全身在棋盤上的道理,無一郎也不理解為什麼他隻動了兩三步棋,甚至包含第一步走了一步的『步兵』,對面的『飛車』就已經殺入他的腹地,升變為『龍王』,在『玉将』附近虎視眈眈。

而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進功,讓棋子前進,那一側的防禦能力也會相對得變弱。”筱的執棋的時候,纖長的食指和中指疊在一起,棋子夾在兩根手指尖,其他手指自然地翹起,落子時發出清脆的“咔哒”一聲,将原本在格子内的他的棋子輕輕頂掉,柔和地吞噬殆盡。

“你想要進攻,動了子,會讓我有可乘之機,棋盤上,同樣也是有得必有失。”

吉田筱說起規則來一套一套的,讓無一郎不免懷疑她并不是第一次教人下棋。

“你平時還教人下棋?”

吉田筱的扭頭的動作立刻變得僵硬:“啊對不起,是我表現的太好為人師了嗎?”

無一郎搖頭:“隻是覺得你似乎很擅長。”為了避免歧義,他又補充道:“擅長教人下棋。

“隻是教過兩個年紀差不多的家夥入門而已。”

其實,如果算上隻聽到“打入”這一步就不跟她下棋了的吉田竹,其實有三個人。

特别是在她講到可以把棋子打入用來抵擋進攻,相當于丢棄戰略價值較低的棋子用來換取更加價值棋子的生存的時候,她的面色變得相當難看。

吉田筱說話間又吞了無一郎那邊一顆棋:“其實剛才說給你聽的一些建議,是他們兩個說給我聽的。”

其實無一郎隻要再就着那兩個人是誰這個問題問一點點,她就會立刻說不出話來。

但無一郎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避開了,很顯然,他開始掌握跟她聊天的訣竅了:

“你一邊學醫,一邊練劍術,還一邊下棋?”

吉田筱不知道無一郎的這個問題是在懷疑她每天不務正業,還是在感歎她是時間規劃大師。

“家裡的醫術我隻學了皮毛,是姐姐在學,劍術的話,其實我除了來蝶屋的日子都是在練的。”

轉眼間,她已經赢了一盤,經過這一盤無一郎現在執棋的姿勢已經有模有樣了,大概是看她是這麼拿的。

她還記得自己沒來這個世界之前,那個世界無一郎是怎麼把她下到毫無還手之力的。

現在這位,沒有學過将棋定式和戰型的青澀下法總讓她覺得,有種弱小到可愛的程度。

隔着四張紙拼成的棋盤,她和這個世界無一郎面對面地跪坐着。她托着臉頰的手掌藏起揚着的嘴角,光明正大地偷看藏在額前發絲之下的思考神情。

“好懷念啊。”

“懷念什麼?”下完那讓人糾結不已的那一步,無一郎上擡的眼睛正好和她對上。

“懷念有人和我下棋的日子。”她依舊保持着那個先前的笑容,唇角像被絲線牽引的彎鈎,眼睑慵懶地半垂,睫毛在顴骨投下淺淺陰影,卻在與你目光相觸的瞬間驟然掀開,讓人一下跌進藍色的虹膜裡。

無一郎還沒反應過來,棋盤上又是“咔哒”一聲,她連他走的哪顆棋子都沒看一眼,就直接下判決了:“王手。”

是因為自己不管走哪步都改變不了結局嗎?

等他查看完棋盤,确認自己必輸無疑的時候,吉田筱已經不動聲色地把眼神移開了,似是自他點出“她的眼睛很吵鬧”,“她有話和他說之後”,她就會帶着她所認為的某種自覺避開了。

無一郎說:“是我輸了。”

吉田筱留意着天色:“你沒我下得久,輸了很正常。我感覺半個小時差不多了,去吃飯吧。

幾個小時之前還覺得漫長無止境的午後,現在已經近了尾聲,天邊将晚霞吞食殆盡,變成遮蓋光線的鴉羽色。

“嗯。”時透無一郎跟着她後面起身。

現在吉田筱回想起來,她覺得那個午後漫長的原因,似乎是她混沌的腦子将很多天的事情,一股腦地記在了一天裡。

她做不到在一天的相處内改變無一郎的想法,哪怕隻是一點點,他們應該是相處了很多個午後,拼湊在一起的落日,落下得格外緩慢。

某一天的最後,她似乎還是抱着某種僥幸開口了:

“不過,有些事情真的是能從眼睛裡看出來的嗎?我想要說些什麼之類的。”

吉田筱不知道自己該期待一個肯定還是否定的回答。

“如果你說的是你剛才在下棋時候所說的懷念,是看得出來的。”

“你看起來确實很懷念,每時每刻。”

吉田筱的手指不自覺地輕輕摩挲着袖口,發出細微的聲響,像是内心掙紮的微弱回響。

感覺有一種寄生在體内的東西,猶如始終蜷縮于心口的蟲子一般,被這看似平常話語裡難以掩飾的敏銳,狠狠地戳刺了一下,讓人心悸。

無一郎等着她開口說些什麼,但她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講。

若是懷念着什麼事,那想念的又是什麼人呢?

畢竟對他來說,從一個人的眼中讀出了“我很想念你”這件事,還是太令人費解了。

那時跟現在時隔了多久呢?

這個人現在又笑着坐在廊下,隻不過現在隔得近,是她仰視着自己,領口的邊緣随着肩頸線條的顫動折射出碎鑽般的光:

“我覺得,我其實大概并沒有在睜着眼睛睡覺,時透君。”

“嗯,我知道。”

他放下擡起的手臂,黑色的隊服袖口,仿佛黑色的幕布落下。他站在陽光下,垂着腦袋去看吉田筱,十分耀眼,連陽光穿透他身體時的亮度都比别處稀薄三分。

“不好意思。”手卻伸向了他的隊服,快速地摸了一下,然後莫名得出了結論,她手指向一個方向:“你從那邊走過來的?”

“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你衣服摸着好燙。”

像太陽下面曬了一上午的黑貓,吉田筱把後半句吞了回去。

“蝴蝶讓我來找你,說你有事跟我講。”

“對。”吉田筱點着頭應答:“但說那個之前,我還有别的話要說。”

她一拍膝蓋,突然間從檐下站起,随後一隻膝蓋緩緩彎曲,輕輕地觸碰到了地面,另一隻腿保持着半跪的姿勢。

這一動作發生得突兀,無一郎來不及躲開。

吉田筱以單膝跪地的姿态祝賀他。

“恭喜您升級為柱。”

她也不知道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自己能比拟出幾分第一個向她說出這句話的人的真摯:

“一直追随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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