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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前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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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雖然從小養尊處優慣了,但也不至于連衣服都不會穿吧,正這樣想着,臉上憤懑的神情突然定住,原來剛才那一扒拉,一縷頭發不小心纏住了襦裙上的金箔,正扯着她的頭皮。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越不想出糗就越狼狽。

許妙愉欲哭無淚,隻想趕緊将景珩打發走,然而眼尖如他,豈能瞧不出她的窘境?

輕笑一聲,手指微動,慢慢撥開那一小縷烏發,束縛的感覺瞬間消失,許妙愉松了一口氣,回過神來,臉色更紅。

紅撲撲的臉頰就像熟透的櫻桃,帶着幾分單純的風情,卻又比盛開的芙蓉還要豔麗,景珩靜靜地看着她,緩緩俯身下來。

看着越來越近的俊顔,許妙愉一時之間竟不知該作何反應,直到對方的氣息近在咫尺,她終于反應過來,擡起雙手推他。

景珩早有防備,一下就抓住了她不安分的纖手,視線觸及她面上害怕的神情,到底還是停了下來,認真的神情轉為戲谑,“不是在奉節運籌帷幄神機妙算嗎,怎麼連衣服都穿不好?”

他們離得太近了,她幾乎被他圈在了懷中,許妙愉逃過一劫,又被青年的溫度包圍,還沒反應過來,下意識驚訝道:“你知道了?”

景珩低聲笑道:“我一進城,就有無數人來跟我贊揚你的豐功偉績,想不知道也難。”

真的太近了,她甚至能夠感受到他輕笑時的胸腔震動,以至于忽略了他說到“豐功偉績”四個字時的刻意加重,竟然還不好意思地謙虛道:“他們都太誇張了,其實我也沒有多厲害。”

“一個人偷偷從南平跑到奉節來,還不厲害?”

許妙愉蹙眉道:“哪裡是一個人,不是還有沈懷遠他們嗎?”

反駁的話剛說完,她忽然明白過來什麼,從他懷中鑽出來,擡眼看向他,恍然大悟,原來是來興師問罪的。

許妙愉繃直了嘴角,又道:“這是我的決定,他們都是被我逼迫護送我來的,你要怪怪我一個人就好。”

景珩神情莫測,一雙又黑又深沉的眸子看着她,似乎在探究着什麼,“我更想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的目光那麼銳利,仿佛能洞悉一切,從她善于隐藏的面容之下看到她心底深處的想法,許妙愉出于本能地避開,視線落到牆角的綠蘿上。

是啊,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讓他問出這個問題之時,許妙愉也不禁陷入了迷茫之中,局勢瞬息萬變,并沒有留給她太多思考的時間。

那個驚人清夢的夜晚,當她聽說景珩和兄長同時帶兵離開了南平之時,一個大膽卻并不意外的想法出現在她腦海之中。

夏廷包圍奉節,想要打通通向蜀地的東大門,可是兄長不久之前亦在夔州戰敗,他們哪裡找得到有信心打敗景珩的人,最好的辦法,隻剩以多欺少。

自古以少勝多的戰役為何為人津津樂道,其中一個重要原因,不就是因為少見嗎,世上更多的,還是絕對兵力優勢之下的勝利。

可是連年戰亂之中,再集結出三十萬大軍對夏廷來說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除非——

她第一時間找到了王寶風,從王寶風口中證實了自己的猜想,夏廷從各地調兵前來,東拼西湊才湊齊了三十萬人,這個各地,甚至包括江淮幾處重鎮。

他們的目的既是奉節,又不單單隻是奉節,更重要的是,伏擊帶兵前來救援的景珩。

不惜讓江淮地區随時面臨危險,也要打壓景珩,看來他們果真将景珩視作了頭号敵人。

對于雙方來說,這都是一場陽謀。

擺在景珩面前的,有兩條路,一是增援奉節,守住這個東大門,等于守住蜀地這個大本營,二是沿江而下,趁着江淮兵力空虛北上,這本來也是他們的策略,近來南平調兵頻繁,正是為了北上而做準備。

夏廷賭景珩一定會回援奉節,從至今為止越廷那邊一點兒動靜都沒有來看,恐怕他們已經沆瀣一氣。

在這一點上,夏廷的确賭赢了,據王寶風所說,景珩根本沒有猶豫,奉節一定要守,隻是兩邊朝廷都沒有料到,他不是願意被人牽着鼻子走的性格。

誰說不能兩條路一起走呢?

他們認為不能,是覺得以蜀地的兵力,分兵兩路風險太大,很有可能兩路皆敗,到時候可就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思及此,許妙愉大緻理清楚了她該如何回應,緩緩說道:“你分兵兩處,主力由我兄長率領,到荊州與徐慶彙合北上進攻襄陽,自己卻隻留了一萬兵力馳援奉節,此計成則關中再無兵力與屏障,不成則蜀地再無還手之力,無論是我兄長還是王寶風等人,隻能任人宰割。”

那日淩晨她找到王寶風,除了解惑之外,也是各種機緣巧合知道從南平到奉節有這麼一條險峻但路程更短的小路,心想着是否能派上用場,比如運送糧草。

但真正探過路況之後,莫說運糧,就是馬匹通過也不是容易事,便歇了這個心思。

就在這時,王寶風說,景珩的計策雖然大膽,但對他們來說,這一場豪賭卻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夏軍來自各地,龍蛇混雜,心必不齊,以少勝多并非不可能。

隻是需要景珩親自領軍,一來但凡他在,軍中士氣必然大漲,士氣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二來隻有他親自來,才能真正牽制住夏軍攻城的勢頭,以及壓住白嵊的小心思。

她猶記得王寶風說起白嵊時擔憂的神色,“白嵊此人,智勇有餘而忠心不足,他若是投機取巧獻城投降,事情才真難辦了。”

所以最後仍是決定景珩去奉節,許望清去荊州,種種原因便在于此,其中最有可能出問題的,便隻在奉節一處。

她冒險入奉節城,最大的原因,其實還是利用景珩未婚妻這個特殊的身份,壓制住白嵊。

她當然可以不冒這個險,在南平當自己的許家大小姐,但是經曆了七年前的事情,她如何還能忍受每天提心吊膽卻什麼也做不了的無力感。

許妙愉頓了頓,繼續說:“為了許家這麼多人,為了在外征戰的兄長,于公于私,我都必須這麼做。”

景珩目不轉睛地看着她,“隻是為了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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