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网

繁體版 簡體版
恋上你看书网 > 良辰妙景 > 第47章 交易

第47章 交易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她沒有說話,景珩繼續往前走,帶着十足的壓迫感,她不得不開口,不自在地笑了兩聲,“你也知道那是借口,隻在特定的時候管用。”

比如他們重逢的第一面,用來激怒他。

理智這個東西,總是随着情緒波動,就像他明明知道許家硬生生拖了七年,就是不想兌現這門被逼無奈的親事一樣,還是會因為占有欲,不願從許妙愉口中聽到有關那個人的任何好話。

一旦他冷靜下來,又怎麼會想不到其中的真實情況。

許妙愉想去長安,是為了無辜入獄的伯父。

“為了其他人的安危委身于我,也是借口嗎?”景珩步步緊逼,話音未落,他們之間的距離已經幾乎消失,隻要一低頭,他就能吻在她的額頭上。

許妙愉以為他要這麼做,但他隻是撥弄着她額前的碎發,他好似并不在意她的回答,心裡已經有了答案,又說道:“如果不是阿遠告訴我你早就認出他了,我差一點兒就被你騙了。”

從最近幾次見面的對話中,他們都能夠感覺到,對方對自己的近況很是熟悉,如果不是往日就密切關注着,那些複雜的局勢不會脫口而出。

既然如此,她知道了沈懷遠是誰,自然立刻就能分辨出沈懷遠口中的二哥指的是他。

在這樣的情況下,她還是走進了那間房間,裝作不知情的樣子,周旋着周旋着,兩具年輕的身體糾纏到了一起。

她明知道,他在這個時候絕不會讓許望清的家眷出事,卻仍在他表達出不願的情況下,假意身不由己,這是為什麼?

景珩隻能想到一種可能性。

許妙愉從他的眼神中讀懂了他的猜想,心若擂鼓,仿佛被燙着了似的,神色慌張地低下了頭,“那又怎樣?”

景珩反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你心裡還有我。”

此時此刻,反駁沒有意義,不過是狡辯而已,許妙愉心裡波濤翻湧,是苦澀與甜蜜混成的烈酒,令她失神。

“就算是這樣……”她的喉嚨有些發緊,聲音又細又小,眼角流露出些許痛苦的神色,“我也不能嫁給你。”

是不能,而不是不願。

“我大伯還在長安,要是這個消息傳了出去,我怕——我怕會對他有影響。”

這才是真實的原因,但景珩顯然早就想到此事,他自有一番見解,“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我和你的事情,恐怕早就被有心人知道了,隻要我們一起出現,不管究竟是什麼關系,都已經說不清了。更何況,許尚書會不會出事,其實跟你在哪裡關系不大,隻取決于……”

他沒有說完,但那個人名兩人都心知肚明。

許望清。

她的堂兄才是各方真正關注的焦點,自己的安危去向,自然也有很多人在意,但大都是因為自己可能左右堂兄的選擇。

她知道他沒有說錯,卻忍不住将注意力放在了那句一起出現上。

她突然意識到,那天他帶自己出去,在衆目睽睽之下拉自己上馬車,原來是為了向外界展示出兩人關系不尋常來。

江夏城裡認識他們的人或許不多,但隻需要那麼幾個關鍵人物看到這一幕,再将消息傳給該知道這個消息的人,就夠了。

那不過是一個信号,信号的對象,是遠在長安的某人。

想到這一點,許妙愉臉上的血色迅速褪去,她太蠢了,竟然沒想到這一點,真的傻乎乎地跟他出去,被他利用。

那這場婚禮,是否也是一個信号?

隻是不知道信号的那一端是誰?

她壓抑着不顧一切擡頭質問他的情緒,閉着眼睛低垂着頭,眼前卻浮現了他方才的眼神,不像作假,她迎上去,将臉完全埋在他的胸口,擋住臉上凄清的神色,語氣卻仍然是猶豫又忐忑的,“其實還有一種辦法。”

她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動,“什麼?”

許妙愉懷抱着最後的希望說:“讓我的兄長假死,我說服他歸隐,這樣,伯父也不會被牽連,你們沒有損失,但是朝廷卻損失了一員大将。”

景珩沉吟片刻,認真考慮了一番,亂世之中,無論是朝堂還是戰場,總是要拼出個你死我活,他們倒真未想到過這個法子。

誠如許妙愉所說,不能讓許望清為我所用固然遺憾,但也沒什麼損失,但世人皆重利,擺在面前的問題是,“這樣做對越朝也沒有任何好處。”

許妙愉另一隻空閑的手緊緊抱住他,“怎麼沒有,我兄長不反,為了穩定人心,伯父在長安也一定會安然無恙,他不過是個文官,對你們沒有威脅,甚至以後或許還能有所幫助。”

她停頓了一下,語氣一轉,“最重要的是,這樣我就能放心地嫁給你了,你一定有辦法說服其他人的,對嗎?”

說到最後,語氣中甚至帶了點兒撒嬌的意味。

她在賭,賭景珩對她的感情,既然他還記着七年前的承諾,那是不是意味着,他有可能為了自己而做這件事。

景珩沒說話,握着她的肩膀稍稍分開兩人的距離,他不想隻聽見她的聲音,想知道她此刻臉上是怎樣的情态。

隻見她輕抿着嘴唇,嘴角上翹的弧度稍顯僵硬,眼巴巴地望着他,看起來既忐忑又害怕。

“好,我答應你。”景珩苦笑了一聲。

“真的?”她秀美的臉上洋溢着歡欣,其中又夾雜着懷疑。

“如果你不信的話,我現在就寫封信給王寶風。”

“好!”她答應的很幹脆,惟恐他下一瞬就會後悔似的,從他懷中鑽出去,在屋裡找了一陣,竟真給她找到了紙和筆。

許妙愉主動為他研墨,看着他筆走龍蛇,立刻寫就一封簡短的書信,心裡的一塊石頭總算落了地。

至少兄長暫時沒有性命之憂了,她這麼想着,轉念又為王寶風和景珩之間的關系感到疑惑,景珩原本是他的下屬,後來盧文鋆為了制衡王寶風故意提拔景珩,但王寶風畢竟還是要官大一級,怎麼她完全沒看出來景珩對王寶風有絲毫的恭敬之意呢?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