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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鄂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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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他們沒有想到,面對來勢洶洶的士兵,這衙署之中剩下之人中如今職位最高的鄂州司倉竟甯死不從,而其他人經過這幾日,也全都站在他這一邊。

那副将幾番逼迫,衆人皆不從,他惱怒萬分,失去耐心,向身後的士兵叫道:“迂腐之輩,殺了他們。”

兵衆得令,舉刀上前,剛走出一步,從檐上突然冒出來個陰影,身形輕盈如燕,輾轉騰挪間,便到了那副将跟前。

他身着一身黑衣,頭發也是漆黑如墨,從檐上背光的陰影中出來,不仔細分辨,還要以為他就是那陰影的一部分。

衆人驚駭之極,還以為是什麼怪物,直到他一把将那副将抓到身前,匕首抵到那副将脖子上,從身後露出一張張揚白淨的臉來,衆人才恍然,這竟然隻是個少年。

再要上前,已經來不及。

少年大喝一聲:“退開!”

那副将也慌了,連忙附和道:“快退,快退,這位義士,快放下刀,有話好好說,你想要什麼,金銀珠寶,還是美女美酒,我這裡都有。”

“這麼膽小。”少年不屑地笑道。

那副将面色頓時有些不好,他也知自己在下屬面前丢了臉,可是臉面哪有命重要,臉色不過黑了一瞬,又堆笑道:“您說的是。”

衆兵士面面相觑,見此情形,又退了下去。

少年轉頭向身後被逼到角落裡那群文官喊話,“還愣着幹什麼,快來将他綁了。”

那鄂州司倉終于見到了他的臉,猶豫轉為驚喜,忙叫人拿麻繩過來,将那副将捆了,又對少年說道:“三公子,真的是您,景将軍何在?”

“将軍另有要事,命我先來救你們,他稍後就到。”

少年傲然而立,将匕首收入刀鞘,目光掃視一圈那些士兵,冷光攝人,逼得他們又退了一步。

這時,那副将雖被綁着,嘴卻沒有堵上,聽了他們的對話,眼珠一轉,計上心頭,慌忙問道:“景将軍,你們說的可是西南的那位景珩景将軍?”

少年回頭睨他一眼,“正是,怎麼,你認識?”

那副将谄媚笑道:“景将軍的大名誰不知道,這位……小将軍,這可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小的仰慕景将軍已久,這給朝廷上書隻是權宜之計,正是打算拖延時間去夔州投靠景将軍。”

“是嗎?”少年揚唇笑問。

“當然是。”

少年壓下嘴角,陰沉着臉,轉頭看向不知所措的衆人,“我沒有問你,我問的是他們。”

統帥被綁,士兵們失去了主心骨,頓時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面對少年的問話也不知該如何回答,左右看看,正猶疑間,突然有一人在其中高呼道:“我們就是為了吃飽飯,誰給我們飯吃,我們就跟着誰。”

此聲一出,又有幾人應和,漸漸地,同樣的情緒感染着身旁的人,一傳十,十傳百,群情逐漸激動,便是有不贊同的也不得不跟着高呼。

“好!”少年大喝一聲,跳上公堂中央的案桌上,“世道不公,貪官污吏當道,更有那高高在上的皇帝老兒,大修宮室勞民傷财,逼得諸位走投無路以身犯險,我今日便做主,将這刺史搜刮的錢财分給諸位。往後建功立業,榮華富貴同樣少不了諸位的份。”

他使了個眼色,司倉心領神會,帶着幾人往後廳去,不一會兒搬出來幾口沉重的大箱子,打開一看,珠光閃爍,玉壁生輝。

司倉又說:“這些都是那老兒用平時克扣下來的軍饷買的。”

聽聞此言,群情激憤,不過有少年在前面鎮着,一時倒無人敢貿然上前,少年命人将東西分發下去,得了财寶,士卒無不歡欣,高呼着願為少年肝腦塗地。

少年笑着否認道:“要謝也謝景将軍去。”

衙署中的對峙解決,他找到軍隊中除那被捆縛的副将之外職位最高之人,讓他将這些人帶回軍營。

一切安排妥當,他才轉身看向那副将,一雙桃花眼難掩厭惡。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當衆殺了那副将。

但少年隻是找了把椅子坐下。

好巧不巧,周圍椅子不少,他坐的那一把,卻正是鄂州刺史的椅子。

少年沉默不語,司倉忙着收拾殘局,副将心裡打鼓,搞不清他這是什麼路數,在惶惶不安之中,卻從外面又走進來幾人。

一人走在最前頭,逆着光看不清臉,一身靛藍色圓領窄袖袍衫,腰上系一條金玉帶銙的蹀躞帶,腳踩皂靴,最普通不過的裝扮,因其器宇軒昂也不普通起來。

他身後跟着幾名身着金甲的士兵,與鄂州的地方兵不同,這幾名士兵各個威風凜凜,副将隻看了一眼,就猜到了前面那人的身份,忙叫道:“景将軍。”

那人走入公堂之中,金甲士兵立在門口護衛,窗棂和廊柱擋住了熾烈的陽光,副将得以看清來人的面容。

劍眉星目,風神秀慧。

那副将不禁看呆了,他早知道這位傳聞中的常勝将軍年紀尚輕,這時見了,卻發現遠比自己想得還要年輕,兼之姿儀甚美,猶如神人,他甚至開始懷疑坊間那些奇瑰的傳聞是真的了。

景珩循聲望去,見到他的模樣,臉上有意外的神色,于是向少年問道:“阿遠,這是怎麼回事?”

被喚為阿遠的少年努了努嘴,正要回答,又頓了一下,向副将揚了揚下巴,“你叫什麼來着?”

那副将連忙答道:“錢方禹,方圓的方,大禹的禹。”

少年哦了一聲,神情散漫,将方才的情況述說了一遍,又道:“我不信這姓錢的的說辭,所以還将他綁着,等候将軍您來發落。”

景珩看了看兩人,喚人來将繩索解開,又親自為他撫平肩頭因繩索綁縛而出現的褶皺,笑道:“錢将軍的名号,我在渝州也有所耳聞,是楚地難得的良将,此番是阿遠不懂事,對将軍無禮了,切莫見怪。”

見景珩态度如此溫和,錢方禹惴惴不安的心終于放下,他是個人精,聞言立刻表态道:“在景将軍面前,我哪敢自稱将軍,景将軍喚我名字就好,這位……阿遠小将軍,是個真性情的好少年,在下喜歡還來不及,哪會責怪。”

“如此便好。”景珩含笑應了,“我們過些時日就要離開,往後鄂州的大小事務還要勞煩錢将軍多多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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