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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鄂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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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紫蘇交談之後,天也大亮了,許妙愉換上自己的衣服,重新梳妝過,打開門走了出去。

一刻鐘之前,慧兒又哭鬧起來,大概是餓了,秦苒沒有辦法,隻好叫乳娘先将慧兒抱了下去喂奶,她始終不放心,故而仍在院中等着許妙愉。

等到許妙愉出來之後,才在許妙愉的勸說下也下去休息了,原本許妙愉也想讓紫蘇去休息,但紫蘇死活不肯,她隻能作罷。

很快,院落中隻剩下了許妙愉和紫蘇主仆二人還有那中年男人和青年男子。

青年男子神情悠然自得,見到許妙愉,也不避諱,反而上前來見禮道:“許小姐早,多年不見,不知您還記得在下嗎?”

許妙愉視線在他臉上轉了一圈,又看向他身後的中年男人,男人明顯要謹慎嚴肅得多,面對她的打量更是微微皺眉。

許妙愉輕笑道:“我是瞧着二位有些眼熟,不過一時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了。”

這是實話,昨夜光線黯淡,加上心亂如麻,她見到那中年男人,有一瞬覺得面熟,但也沒有精力去細想。

此刻仔細一看,覺得更加熟悉了。

還有這個青年,兩人站在一起,讓她有種别樣的熟悉感。

青年笑道:“許小姐貴人多忘事,不記得正常,在下也不賣關子了,七年前在長安城郊的蘭若寺中,多虧了許小姐的斡旋,我二人才能平安脫險。說起來,我們還欠許小姐一份恩情。”

又是七年前。

許妙愉不由得苦笑,她花了七年的時間,終于擺脫了七年前的事情,結果一夕之間功虧一篑,七年前的事情猶如潮水般湧來,将她的思緒牢牢占據。

“原來是你們。”提到蘭若寺,她就想起來了,當時景珩還在金吾衛當差,這兩人是他的手下,跟随他一起到蘭若寺辦案,“沒想到七年過去,你們還是到了他手底下做事。”

青年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當初将軍被人陷害莫名其妙丢了官職,我們在金吾衛也待不下去了,幹脆出去謀生,後來聽說将軍在西南起事,就過去投奔。幸得将軍賞識,如今在軍中也混了個不大不小的官兒當。”

許妙愉也笑,“說起來,如今你們都聽從王寶風的調遣,也和當年十分相似,果然是上天注定的。”

青年道:“許小姐說的是,就如同您現在也和将軍重逢一般,怎麼不是上天注定呢。”

許妙愉笑容一頓,“我記得你以前頗為少年心性,如今變化竟如此之大。”

一個袁之,一個眼前的青年,怎麼都牙尖嘴利的,真不知道景珩是怎麼忍耐下來的,不過她轉念一想,當初景珩面對她也是嘴巴厲害得很,看來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許小姐也與七年前很不相同了。”

的确,七年的時間足以改變很多東西,讓人面目全非。

許妙愉挑了挑眉,将這個話題略過,“還不知道二位怎麼稱呼?”

她依稀記得,當年眼前的青年還是個青澀少年,景珩稱呼他為小伍,而後面那中年人,似乎姓秦,名字叫什麼是真的想不起來了。

青年抱拳道:“姜玄,家中排行第五,許小姐也可以和将軍一樣喚我小伍。”

許妙愉又看向那中年男人,那人始終皺着眉,此刻也不見放松,“秦瓒。”

惜字如金,隻說了名字,反應冷淡。

許妙愉回憶一番,自認為自己當年沒有得罪過他,而且印象中他要比姜玄沉穩許多,何以對自己有這麼大意見。

不過她也不甚在意,又問:“不知二位在軍中任何職?”

姜玄也有些無奈,隻好一起答了,“左軍參軍,他是益州司馬。”

許妙愉于是喚道:“原來是姜參軍、秦司馬,我有要事要找你們将軍,不知他去了何處,何時回來?”

姜玄道:“請恕我們不能說。”

“我明白,如果他回來了,麻煩兩位代為通傳一聲。”許妙愉點點頭,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姜玄看着好說話,實則上是條滑不溜手的泥鳅,想從他這裡套出話看來不可能,“我想去看看許家其他人,不知道行不行?”

姜玄思忖片刻,欣然應允:“自無不可。”

說完便叫來一個小兵領她過去。

許妙愉随那小兵出了院落門,走了許久,才到許家衆人下榻的地方,發現秦苒并不在此處,問那小兵,他說是姜參軍的安排,秦苒和慧兒宿在别處院子,又說将軍吩咐過要善待許家衆人,讓許妙愉放心。

許妙愉這時也看出來了,雖然嘴上說着自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可是顯然自己的行動受到了監視和限制。

那她之後宿在何處,想來也不必多此一舉詢問了。

多想無益,她走入院中,見到了惴惴不安的衆人,安撫幾句之後,在那小兵的注視下,也不能再多說什麼,幹脆回了原來的院落等着景珩回來。

就在許家的車隊悄無聲息地走進江夏城時,鄂州刺史謀反的消息和他的死訊一起傳到了萬裡之外的長安,經過徹夜的争論,朝廷最終決定派兵部侍郎出鎮鄂州。

一日之後,新上任的鄂州刺史剛走出了長安城,許家的車隊失蹤的消息也傳了過來,因為其中涉及許妙愉,這消息本該保密。

不知怎的,卻在短短一日之内,傳遍了長安城。

事情正如許妙愉所猜測的那樣,即使她現在仍然消息不明,但不論她是不是許家的千金,世俗在這一點上倒是一視同仁的苛刻,風言風語瞬間也傳遍了長安。

衆人談起此事,面上總是要裝出唏噓的樣子,面下卻透露出隐秘的興奮。

與此同時,混亂了好幾日的鄂州江夏城中,因鄂州刺史之死而亂作一團的刺史官署之中,正在經曆一場對峙。

一方是官署中的文官,站在最前面的是鄂州司倉,一方則是原屬于鄂州刺史的地方兵,領頭的是鄂州刺史的副将。

鄂州刺史死前,這些人都是願意跟着他起事的僚屬。

但他一死,因害怕朝廷追究,文官逃亡過半,武将互相争權,天天都在屍山血海中度過,自然無人去管城中的混亂。

這一天,經過殘酷的鬥争,有人終于殺盡了敢反對自己的人,領着兵衆來到府衙,準備自封為新任刺史,并要求府衙中文官起草文書向朝廷讨要官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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