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别人不行。
“是嗎。”五條悟不知道想到什麼地長長吐了一口氣。
嚣張習慣的他,把全部的糾結都給了夏油傑,還沒想好怎麼和傑說。
當當——關于最強殺敵後覺醒記憶這件事。
當當——一戰終了發現跳回故事的中間怎麼辦。
當當——摯友率先複活究竟為哪般。
一無所知的五條悟和得到記憶的五條悟會不會讓傑的态度發生變化呢?
于是,少有心事的五條悟的臉色像是萬花筒,他率先提問:“傑下一步想做什麼?
他想知道,結束了百鬼夜行這天後的傑,會繼續做什麼。
嗯嗯?這個問題——
夏油傑笑:“這問題該問悟才對吧!”
五條悟低估了一點。
兩輩子都沒怎麼掩飾過情緒的他,無論如何冷靜在旁人眼裡一看一個有心事。
“如果悟還是憋着一口氣的話,想做什麼我們都可以。”
“比如回去過聖誕節前可以先把該處理的垃圾處理了。”
夏油傑早有準備地從桌上掏出物色好的地圖,難得桀骜地揚揚下巴,示意五條悟拿筆。
悟的殺氣很重嘛。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心情不好。
但這一刻五條悟和夏油傑想法一緻:
————心情不好可以除掉幾個爛橘子解解氣。
也算是為咒術界除害了。
說到這個,五條悟精神起來:“今天這個時間,老家夥應該是住這裡。”
夏油傑報一個名字,五條悟信手拈來。
“我們先去這裡——”
紅筆在上面圈好目标,
“然後這裡。”五條悟随手畫出兩線,最後連成了順路的圈,看樣子想這麼做很久了。
*
“所以……”
“這就是你們帶着這些來我這的原因嗎?”
忙碌了一晚上,終于在白天收到部分高層被殺的噩耗的夜蛾正道還是沒能忍住這份荒謬與驚疑,失控地指着罪魁禍首。
夏油傑穿着新衣服坐在桌子上,其餘地方擺滿了吃的喝的和小禮品。
夜蛾正道眼尖地看見好幾樣五條悟愛吃的東西。
“當然不是。”
“我們還給你帶了一份。”夏油傑笑眯眯地打招呼:“就當是賠禮了。”
他們殺得很認真,起碼保證每個人都死了。
還費心思地把臭橘子通敵的罪證固定在最顯眼的位置。
殺人的時候五條悟都難得神情嚴肅:就當是…給曾經的老師報仇吧。
夜蛾探究地打量夏油傑。
昨天那場大戰他當然也在場,後面那場歎為觀止的咒力大爆發戰場相當慘烈。
悟把作案的家夥錘出了三米大坑,但最後也沒有暴走。
想來夏油傑應該沒出事。
不過他也沒想到夏油傑的狀态這麼好。
該處理的傷已經處理過,衣服早上買了全新的。
五條悟選的,明媚的藍黃色拼接羽絨服,把人襯得輕松倦怠。夏油傑縮在羽絨服裡,柔順的頭發埋在衣服中,整個人舒服得眯着眼,看起來像是五條悟愛吃的小蛋糕。
不像是苦戰一場,倒像是從哪裡旅遊回來。
可能是太久沒有直面夏油傑的錯覺吧。
比起來反而是悟,皺着臉,好像有什麼心事。
有心事?!
什麼心事讓他把高層殺了還沒解氣??!
“硝子說夏油現在已經會反轉術式了?”
淩晨兩人一失蹤,大家都在尋找,而自己第一時間就想到了硝子。
“是啊。”夏油傑嚣張地接過話頭:“所以你們考慮好了嗎?”
此時此刻,坐在夜蛾正道面前的是盤星教的教主夏油傑。他的微笑中帶着張揚的霸氣,露着不容拒絕的味道。意味着兩人的談判不再是師生關系。
夜蛾正道不動聲色:“考慮什麼?”
“輿論、風向,禦三家下一步的行動、我們下一步動線什麼的。”
五條悟吃完的糖果紙被疊成紙飛機,從夏油傑與夜蛾之間飛過。自娛自樂地接話:
“好比他們會傳什麼?”
夏油傑支着腦袋:“比如詛咒師夏油傑新宿天空領域展開?”
“還是五條悟高能開大秒殺特級咒靈?”
“無論如何都不是利好你們消息。”
到頭來還讓夏油傑一方有所提升,差距越來越大。
夜蛾正道心裡歎氣:是啊,如果這兩個超頂級的咒術師都完全倒戈,對咒術界、對正常人的生活都格外不利。
隻是以前單純有五條悟在,悟不願意想這麼深。
現在他們是兩個人了。
“所以——”
夏油傑見老師已經想清楚其中厲害關系。
輕松地開口:“來談談合作吧。”
合作?
合作。
夏油傑把遭遇選擇性地挑明。取巧地說着還有幾個沒被記錄的特級咒靈,又提及那個叫羂索的家夥已經操控了很多人計劃集齊宿傩的手指,毀滅世界什麼的。
夜蛾正道越擔心什麼,上層越擔心什麼他就往那個方向說。
本來夏油傑是想着既然回來了,就徐徐謀之。
但羂索既然已經上臉招惹,那就别怪他不客氣。
咒術聯盟和官方有合作,想必更快找到它選擇好的人。
現在的世界被羂索入侵成了篩子,索性全部推倒,在咒術屆制定新的秩序。
一局終了,夏油傑發表結束語:“老師能做到的吧?”
夜蛾正道:……
這群長不大的兔崽子真是在難為他。
“做不到也沒關系,”一臉郁氣但依然乖乖聽夏油傑商讨的五條悟拍拍夜蛾的肩膀。
“我們可以暴力解決的。”他覺得他還沒打爽,剩一半人還是考慮了夜蛾正道能否短時間控制局面的結果。
有這句話就夠了。
那群混在高層的人啊,最在乎自己的性命了。
所謂先禮後賓。
五條悟和夏油傑自認為已經先禮了,如果敬酒不吃吃罰酒别怪他們武力解決。反正橘子們也知道拒絕之後是什麼樣的情景。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