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難纏。
夏油傑撫手拍下從背後探頭的黑影。
剛剛踏入進來被突然偷襲。
他已經憑借着強大的體術險險避開,但還是被碰到了。
隻是被碰到了而已。
那股限制自己的咒力束縛就突然産生。
曾經在高專執行任務的時候他似乎用過這個東西。
某種限制犯人的符咒。
爛橘子就是爛橘子,現在甚至是爛橘子和羂索互通版。
夏油傑後撤幾步,皺着眉:很煩。
左眼一下瞟到那個腦花手裡拿出獄門疆就更煩了。
他沉聲道:“她們人呢?”
火山頭戰得起興,滿不在乎地回答:“死了。”
“是嗎?”夏油傑相信羂索不可能這麼就讓兩個小姑娘失去價值。
初聽到這個消息依然忍不住上頭。順勢給了火山頭一個華麗肘擊,撞飛幾米。
羂索就這麼施施然地飄出幾句話:“别那麼生氣嘛。”
“她們還好好的,就在裡面。”
她伸出左手指指房門。
地下一層是由一個個個體戶店家組成。
而兩個孩子不知道被藏在了什麼地方。
夏油傑來不及分神去想。
黑色的影子如同鬼魅一般纏住他的手,将他往牆上摔去。
安井良奈徹底失控了。
全黑的瞳孔,整個人散發燎燎黑氣,骨關節異于常人的曲折。整個人如同喪屍般前進。
偏偏裡面那個特級咒靈很強。
如果他沒估計錯的話,全場活動的隻有他一個人類。
而腳下發着紅光的陣法在源源不斷地加強咒靈。
夏油傑立刻避開漏瑚噴射而來的火焰。反手身後探出密密麻麻的蜈蚣咒靈攻擊。
“安井良奈?”
他試探着出聲,不确定這個小孩到底還有沒有意識。
“哈哈哈——”漏瑚對這種癡心妄想表示可笑:
“别叫了,裡面的人早就醒不過來了。”
是麼。
夏油傑強硬地用手捂滅衣服上自然的火,别開被火烤焦的頭發,冷靜判斷。
還不至于。
幾個來回下來,他也有了判斷:
自己面前的這兩個家夥……毫無配合。
其實也不是不能對付。
但目前還有更糟糕的事情。
奇怪的束縛下他最多放出兩隻特級咒靈。
不知道為什麼,用起來有些别扭。
可以說是手感不對。
尤其當他需要咒靈暫時招呼漏瑚時尤為明顯。
他下意識遲疑地看着手心。
站在角落的羂索了然地笑了:果然和他推斷得一緻。
……放出去的兩個特級咒靈有些失控?
這是夏油傑沒想到的。
他能感覺到從地下的陣法不斷上湧着力量注入自己咒靈的身體。
導緻…無論是溝通還是操作都比不上往常。
甚至有時發出的招式會偏移軌道,甚至有可能會誤傷自己。
這個陣法居然能影響到已經調服的咒靈。
是因為它們的力量變強了,所以…失控?
他側身避開漏瑚的火焰攻擊,同時接下安井良奈的拳頭,略使柔勁從旁卸了這份力道。從兩人攻擊夾縫中閃身而過。
夏油傑優先讓特級咒靈同安井良奈較量。
手上的咒靈敏捷很多,徹底按照它們的想法放飛——的确是控制力下降了。
黑芒化作利爪,少年逐漸露出非人的一面,似乎知道夏油傑才是特級咒靈的主人,對他挑釁地呲着可怖的尖牙。
從他背後冒冒然地襲擊,如果挨下這一抓,估摸着要血肉模糊。
夏油傑沉着地炫身火山頭帶着烈焰拳從旁邊襲擊,被誘瘾着打向安井良奈。
這樣的借力他不是第一次做。
但是——
噗。
血液從鮮活的□□飛濺。
夏油傑避開及時,咒具劃過左腹在腰間此出一條血線,立刻暈染出鮮豔的紅。
但是羂索入場了。
控制系的咒術嗎?
夏油傑瞥過早早留在身後等自己撞上去的長刀。
笑了一下,他站直抿下已經滲血的嘴唇:“你們是打算把樓打塌嗎。”
這狹小的空間,很久沒打過這麼憋屈的仗了。
“有空間系術式,你可以慢慢熬。”
女人很淡定地接話:
“當然,希望你能熬下去才對。”
“是嗎。”
夏油傑可沒忘記現在他最重要的目标是什麼。
他果斷回收糾纏着漏瑚的特級咒靈,轉而讓兩個家夥共同攻擊安井良奈。
羂索輕拍手掌,被标記好的低級詛咒兀地被轉移過來。以血液為養料的它們蜂擁而至,對夏油傑圍追堵截。
夏油傑也操控着咒靈應對。
小漩渦化為能量束應付着漏瑚的火焰和弱小的詛咒。
五把飛刀像是長了眼睛,緊緊随着夏油傑避開的路線寸步不離。
夏油傑剛從豎起的牆壁上接力下躍,落腳點立刻變得荊棘叢生——又是羂索的預判。
“有點狼狽了呢。”羂索啧啧出聲。
夏油傑沒理。
随手抹去一隻突然閃現他身邊的一級咒靈,漩渦将咒靈化作咒靈球被吞入。
反手放出咒靈控制火焰,借着漏瑚帶來的高溫,燒盡尋味而來的低級詛咒。
“這就是咒靈操術?不會打算慢吞吞讓我們等你恢複能量吧!”
漏瑚嘲笑道。
夏油傑并不應。
目前的狀況是安井良奈暫時被兩個特級阻攔,哪怕咒力起伏,他都沒有放棄操控其中的精度。
自己的主要對手是漏瑚,以及旁邊那個明顯沒動真格的老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