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林關又卧床了?”
江白皺着眉頭查看資料。
李悅悅在電話中的語氣也難掩驚奇。
“那個季楠還真不是什麼好捏的柿子,不知道在那份藥裡又加了什麼,現在林關三天兩頭住院,林氏事務不說完全拿在她手裡,也有百分之八十了。”
知道她不簡單,沒想到這麼狠,好歹林關也是将她從國外救回來的。
而且下藥用的手段李悅悅都查不出來,隻知道她在林關昏迷後喂了點東西。
江白垂眸劃看,林關被藥物控制,幾天找了不少男人解藥性,病床上的休息照片眉目青黑。
因為太頻繁的□□,身下本來就傷着,更愈合不了了。
身下狀況估計十分糟糕,已經到出行要坐輪椅的地步。
曾經風光無限的大總裁,沒想到今日是這副田地。
他指尖一頓。
想起了那天在包房門口聽到的聲音。
男人和男人的确需多注意,酒吧那天,也好像是周岑聽見他喊疼沒沖動,強忍着做了準備工作。
哪怕他們倆都中了藥,周岑也隻是顫抖着手粗喘着,讓他有适應的時間。
如果那天不是周岑。
江白閉了閉眼,又想到那個人,一股子酸澀漫上來。
“大少爺回來了,說在書房等您。”
有傭人敲了敲門,聲音溫柔體貼。
她是江家的老人了,看着兩兄弟長大的。
家裡上頭下頭的都換了一批了,她還在,靠的就是老實本分,不多越界。
“知道了”
江白揚聲回道。
書房是江銳辦公的地方,一般江白很少去。
他推門而入的時候江銳還在線上開會,江白輕輕将手中茶杯放在辦公桌上,坐在一旁的小沙發上等他說完。
江銳瞥到他進來,輕輕将果盤推過去,示意江白等幾分鐘。
江白沒打擾他,轉頭看向書架。
這間書房是專屬江銳一個人的,從他很小的時候就在這裡學習辦公。
作為注定的繼承人,他的學習任務非常重,也被培養獨立的性格。
那時候江父江母不準任何人進去打擾,隻有江白敢偷偷溜進來,在比他們兩個加起來都高的書架上畫畫。
江銳也從不阻攔,任由他把原木色的書架畫的五彩斑斓。
也是這間房間少見的亮色。
哪怕他倆都脫離了稚童的身份,這書架卻還是讓江銳留了下來,在風格硬朗肅穆的書房裡格格不入。
像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一樣。
這時候江銳也終于結束視頻,揉了揉疲憊的眉眼。
注意到江白的視線,他也朝書架看過去,了然笑笑。
他們倆誰都沒急着說話,打破此刻的平靜。
“小白”
江銳突然出聲。
他的眼神放空,似乎在回憶什麼很久很久之前的東西。
“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那時我還沒接手公司”
那時候的江銳青澀又努力。
“我說我會成功,不讓你受一點委屈,成為最幸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