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花盛開,意味着森奈的狀況一天比一天好轉,也唯有這樣,銀才覺得有一絲絲寬慰。
他還有未完成的事,未來的路會通向何方,他也不知曉。
當年意識到藍染才是真正的幕後真兇,銀曾有過困惑,森奈雖是二番隊隊長,可實力相較于藍染,根本構不成威脅,為何藍染會大費周章要置森奈于死地呢。
直到他偶然回想起年少時遭遇冥鴉的情形。
森奈可以免疫一切幻術,不單如此,隻要森奈在場,一切幻術都有可能失效。
這麼多年,藍染之所以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做這些事,全憑鏡花水月,森奈的存在,就是對藍染僞裝的最大威脅。
所有傷害過森奈的人都要付出代價,藍染不能被原諒,他必須要殺掉藍染。
“森奈,你會怪我嗎?”
怪他不去找她,怪他做下那麼多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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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奈失蹤了,确切的說是不告而别,獨獨帶走了自己的斬魄刀,和市丸銀留下的發簪和戒指。
奉命前來帶回森奈的劍八,倒是全然不顧任務目标失蹤,帶着八千流在現世四處玩了好些天,一會去追飛馳的列車,一會盯着公路上全速前進的汽車,兩人不是在迷路,就是在迷路的路上。
浮竹心系森奈的安危,總擔心森奈一人在外面,萬一又像先前那樣發起高燒,無人照顧如何是好。
思慮過重,很快咳疾又嚴重了起來。
白哉嘴上不說,可整日沉着臉,糟糕的心情已全然寫在了臉上。
戀次的日子不算太好過,自家隊長成天散發着低氣壓,他這個副隊長,别說待在浦原商店修行,就連呼吸都要小心翼翼,生怕惹到了白哉。
倒黴的還有浦原,因為沒能照顧好森奈,被趕來的日世裡一腳踹到了門上,直接将浦原商店的一扇木門撞出了一個人形。
“喂喂,日世裡,這個也不能怪喜助啊,”平子趕忙拉住想要再次動手的日世裡,“你又不是不了解森奈,她是不想牽連我們,才不告而别的,要怪隻能怪四十六室那幫人吧。”
氣得日世裡直咬牙,“那幫混蛋,真希望再來一個市丸銀,把他們都殺了。”
露琪亞和斑目起初擔心森奈,可當他們得知瀞靈廷的态度,兩人又暗自慶幸,慶幸森奈有這種隐藏起靈壓的能力。
“斑目前輩,姐姐會去哪裡?”
“我不知道,”斑目抱起雙臂坐在和室的角落,森奈不在,他又變成了那個面帶兇相的男人,“我真搞不懂,明明知道森奈是被冤枉的,還要下這種命令。”
罵罵咧咧,從裡到外都是對總隊長決策的不滿。
“我擔心姐姐……”
“我也擔心,可總比被四十六室抓回去來的強,而且森奈這麼做……”斑目頓了頓,“大概是不想牽連我們吧……”
露琪亞垂下眼眸,一瞬不瞬盯着掌心的小兔子玉雕挂件,“可我一點都不怕受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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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半月過去,現世迎來了一年一度的月圓節。
星月光來,整個空座町沉浸在一片光華璀璨中,絢麗綻放的煙火照亮了整座城市。
一名少女獨坐于高樓之上,幽幽月色落在兔子發簪上,又在烏黑的發間跳躍,少女安安靜靜坐着,如同高空的皎月,獨自俯瞰不屬于自己的熱鬧與繁華。
隻是這份安靜沒有持續太久,城市的角落燃起兩股強大到讓人無法忽視的靈壓。
少女站起身,拿出一顆綠色的義魂丸,寶石藍的眼眸滿是堅定。
“阿銀,等我。”
從流魂街到真央,又從真央到瀞靈廷,曾經一直都是她的阿銀在奮力奔向她,這一次就換她去追尋阿銀的腳步。
森奈不是沒有找過浦原,可浦原和夜一不願她去冒險,既然如此,那她隻能尋求别的辦法。
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找到一隻有自主意識的破面,讓這隻破面帶她去虛圈,若是不願意,就打到對方願意為止。
等了這些時日,終是讓她等到了一隻。
兩股靈壓打鬥,屬于黑崎一護的那股靈壓明顯處于下風,而另一股靈壓,張揚激進,透着主人的桀骜,竟然有幾分熟悉之感。
可森奈一時間又記不起何時何地接觸過這股靈壓。
趕到現場時,一護正被摁在地上一頓爆錘。
罪魁禍首是一隻外形酷似人類的藍發破面,若不是腹部的虛洞,和右邊臉頰的小半張面具,森奈甚至都懷疑,這隻不是虛,而是人類的魂魄。
破面一拳又一拳揮向一護面部,又狠狠将其踹在地上的巨坑中,而後朝地上啐了一口痰,“這種也能叫卍解?”
森奈蹙了蹙柳眉,總覺得這個聲音有些熟悉,可此刻她來不及細想這些,一把抽出了腰間的斬魄刀,瞬步上前擋在一護身前,刀刃死死抵住破面的拳頭。
“是你!”
破面的眼中寫滿驚愕,就趁着他愣神的間隙,森奈一腳踢向他的腹部。
破面腹部重重的挨了一腳,踉跄着後退了幾步,可他似乎并不在意挨了這一下,反而直勾勾地盯着森奈的臉。
好似瞧見了什麼不得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