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銀選的路,我也要跟着他一起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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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丸……市丸同學……你……讓開……”
一護掙紮着站起身,男人的尊嚴作祟,他這一刻并不想旁人插手這場戰鬥,更不想一個女孩子來救自己。
森奈轉過身,随手給了一記‘暴栗’。
“喂,你……幹嘛打人!”一護捂着腦袋上的包慢慢蹲下,心裡禁不住腹诽起了斑目。
什麼柔弱小姑娘,都是騙人的!
需要人保護?就這腳踢破面的架勢,哪裡需要保護?!
……
破面個性張狂,被人這樣一腳踢開,一護本以為他會當場拔刀同森奈對砍,誰想對方竟然愣在原地,眨了眨藍色的眼睛。
“你喊她什麼?市丸?”
一護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隻覺得眼前的這隻破面,先前那充滿殺氣和傲慢的眼神消失,藍色的眼眸浮起一股清澈的……愚蠢?
“市丸同學啊,她是我學校的同學,有什麼問題麼?”
破面看了看一護,又看了看森奈,“果然是你!女人!你還活着!”
“你認識我?”這回輪到森奈錯愕了。
“怎麼不認識,”破面雙手插兜,揚起眼尾,“市丸銀的女人。”
森奈抿起嘴,細細打量起對手,淺藍色的碎發肆意揚起,眼尾留有湖水綠眼影,未完全進化的面具呈現利齒狀,附着于右邊臉頰。
拼命搜索腦海中的記憶,可怎麼也想不起何時何地見過這個男人。
破面見她忘掉了自己,似乎有些生氣,微微擡起下巴,露出淩厲的下颚線,“你竟然把我忘了。”
森奈對上那雙天藍色的雙眸。
目光敏銳專注,透着與身俱來的傲氣,猶如一隻獵豹,鎖定了獵物。
記憶中,一雙天藍色的眼睛逐漸同眼前的這雙眼睛重合。
“大貓貓?”森奈眨了眨眼,試探性地喊了一聲。
“靠!什麼大貓貓!老子是豹子!是豹王!”藍發破面如同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當場炸毛。
“是你啊,葛力姆喬。”
森奈暗暗舒了口氣,眼前的破面不是别人,正是很多年前,她在虛圈遇到的那隻亞丘卡斯,既然是熟人,那就省了很多麻煩,正想問能不能帶她去虛圈,一枚紅色的虛閃已在葛力姆喬的掌心凝聚。
轉身扛起一護輕松躲開虛閃,看着虛閃在身後炸出了一個大坑,森奈也不惱。
“大貓貓,你還是和以前一樣。”
一樣暴脾氣。
“都說了老子是豹子,再喊大貓貓撕爛你的嘴!”葛力姆喬氣得當場掄起拳頭沖向森奈。
“大貓貓!”森奈淺淺勾起嘴角,閃身躲開,拳頭不偏不倚落在還在發呆的一護臉上。
“喂!你們兩個!”一護捂着臉,從地上爬起,可也是這一瞬間,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心,又揉了揉剛才被揍過的臉。
葛力姆喬的這一次攻擊,明顯減了力量和速度,和方才揍他時的出拳完全不一樣。
一護有些詫異,擡頭看向空中追追打打的兩人。
這種感覺,完全不像是敵對雙方的戰鬥,倒像是……
一護一時間也不知該怎麼形容這種感覺,托腮想了一會,腦海中竟沒來由浮現出一幅少女拿着逗貓棒逗貓的畫面。
“怎麼可能,我怎麼會想到這個?”一護被自己吓了一跳,趕緊搖頭甩開那不切實際的幻想。
一陣夜風吹過,墨黑色的夜空飄來幾朵雲,遮住了一半的月亮。
正用瞬步娴熟躲開攻擊的少女突然身形搖晃了。
吓得葛力姆喬急急收住手。
“喂,女人,你怎麼了?”
又是一陣晚風吹來,裹挾着秋天夜晚的涼意。
“我……”森奈抱起雙臂慢慢蹲下,想開口拜托葛力姆喬帶她去虛圈,可喉嚨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
一瞬間,身體像是被拖進了雙殛的火焰,烈焰貫穿胸膛,劇烈的疼痛要将她整個人撕裂,下一瞬她又被拖進了冰窖,寒冷侵襲每一寸肌膚,全身的血液似乎都要被凍住。
再無力支撐起腳下的靈子,整個人向後倒去。
一護見狀,立即瞬步上前,想接住下墜的少女,不想,有人先他一步。
森奈疼得蜷縮成一團,靠在葛力姆喬胸口不停發抖,咬破的嘴角淌出鮮血,順着下颚線滴在了葛力姆喬的手臂上。
“快把她交給我,我帶她去找浦原先生,”一護伸出手,想從葛力姆喬手中接過森奈。
“不……”森奈抖了抖眼睫,顫抖着手死死拽住葛力姆喬的衣襟,聲音虛弱到好似一團棉花,“大貓貓,帶我去找……”
話還未說完,胸口又是一陣劇痛,疼得再也說不出一字,可雙手依舊死死抓住葛力姆喬的衣服,絲毫不肯松開。
這是她好不容易等來的機會,必須要抓住,哪怕前路是無盡的黑暗,她也要義無反顧去尋找她的阿銀。
葛力姆喬讀懂了她的意思,不再說什麼,穩穩托住她站起身,轉身準備離去。
“站住,你要帶她去哪裡?”
一護不知曉瀞靈廷對森奈的态度,更不理解那未說完的半句話是何意,隻當是眼前這個破面要抓走自己的同伴。
葛力姆喬斜睨了一眼一護,“關你什麼事,你還是慶幸下今天撿回了一條命。”
一護的性格,哪裡看得了同伴在眼前被抓走,不由分說舉刀瞬步沖向葛力姆喬。
“真是找死,”葛力姆喬擡手,虛閃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