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跑去旁邊的打印店印了一張因事暫停營業的告示,開業時間他預計在國慶節結束後。
忙到一半外面響起敲門聲,外面貼着暫停營業的告示,應該不是顧客,吳思恩猜測可能是林澤輝路過看到了,走到門口卻發現是許尤。
吳思恩說:“抱歉,今天不營業。”
許尤背後背着一把大提琴,他放下琴解釋說:“我不是來吃飯的,你好久沒營業了,是出了什麼事嗎?”
吳思恩說:“前段時間做了個小手術,沒什麼問題。”
許尤立馬露出擔憂的神色,大步走近吳思恩,然後扶住他的肩膀上下打量問:“怎麼回事?”
吳思恩對于他的肢體接觸不太自在,拂開他的手說:“沒什麼,就是闌尾炎手術。”
許尤臉上的擔憂不減:“我知道,我有慢性闌尾炎,發作起來特别痛,你應該在家裡多休息一陣子,現在又準備開業了嗎?”
吳思恩搖搖頭:“沒有,可能過幾天開業。”
許尤說:“我請你吃飯吧,感謝你上次安慰我。”
他看到吳思恩露出拒絕的神色,想到前幾次他的拒絕又及時改口:“或者我們一起去吃,AA?我隻是很想和你交個朋友。”
許尤果然有些猶豫,但是此時門又被打開了。
“吳思恩!”吳望成動作很粗魯地推開門,走進來的時候看到許尤動作一頓,“你是?我好像見過你?”
許尤看到吳望成并沒有認出他來,面露不解:“什麼?”
吳思恩看看他們兩個,吳望成搖搖頭,沒有糾結:“可能記錯了,你們有事?”
吳思恩适時地和許尤說:“抱歉,我今天有事,我們下次再說好嗎?”
吳望成一屁股坐在了身旁的餐桌上低頭開始刷短視頻。
許尤臉上浮現出可憐,他拿出手機:“那我們加個微信吧。”
這次吳思恩沒有拒絕,許尤看着他通過好友後背着大提琴走了。
吳望成盯了一會兒他離開的背影說:“衣服、鞋子都是奢侈品,你又哪兒交的朋友?”
他轉頭很嫌棄地打量吳思恩說:“你怎麼就這麼容易和有錢人交朋友?我怎麼和他們說句話都難?”
吳思恩把他從餐桌上扯下來:“說什麼呢,他是之前來吃面的顧客。”
吳望成又嘟囔了幾句,然後問:“你身體恢複得怎麼樣?”
吳思恩說:“挺好的。”
吳望成感歎道:“我問了也白問,你不是在景良哥家修養嗎,他那裡肯定好吃好喝待着,真想不通他為什麼對你這麼好。”
吳思恩說:“他對誰都好,否則上次憑什麼借錢給你解決車禍的事?”
“那還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的。”吳望成思考,“不過有錢人也不是傻的,那個金家誠每次見到我都沒什麼好壞,誰知道他們背地裡怎麼說呢。指不定做局呢,讓我們以後當牛做馬。”
吳望成越想越覺得自己說得很對,有一種自己終于也聰明起來的感覺。
吳思恩嚴肅地看他:“你怎麼能這麼說?不說以前,他還剛剛幫你還了20萬。”
“那對他來說還不是灑灑水。”吳望成語重心長地說,“這就是花小錢釣大魚……”
後面的話吳思恩就沒怎麼聽進去了,不管之前和周景良吵了幾次架,在他心裡周景良都是個很好的人,20萬對他來說确實不算什麼,但是他才不會随便借給别人20萬。
吳思恩打斷他的話:“你找我是什麼事?”
吳望成前幾天特地聯系了吳思恩約他見面,說有重要的事要談。
雖然店裡沒人,但是吳望成依舊左右看看,然後壓低聲音說:“哥,你之前不是在新港開發區的項目組嗎?你還有這個項目的資料什麼的嗎?”
吳思恩疑惑:“你要這個幹嘛?”
吳望成說:“哎呀就是工作上要,你要是有的話方便點嘛,不然又得走流程申請,一層層地開權限麻煩死了。”
吳思恩搖頭:“這個項目中标前我就離職了,不怎麼了解。”
吳望成很失望,埋怨道:“好吧好吧,煩死了好好的幹嘛離職。”
吳思恩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到飯點:“晚上出去吃吧?”
吳望成拒絕道:“不了,我晚上有約。”
吳望成總是有約的,不是去這裡玩就是去那裡玩。
吳思恩心裡默默地想,其實他才是那個沒什麼朋友的人。
下周末剛好連着國慶假期,為了後面空出假來周景良連軸轉了幾天,把事情都提前處理完。
好幾天吳思恩都沒碰見他,往往早上他起來的時候周景良已經去上班了,等到晚上睡着了他才回來。
周六的時候兩個人開車去了上海的港口登船。
金家誠穿着一身白色的polo衫,站在遊艇上向他們舉起香槟。
10月初天氣還不冷,但是吳思恩被裹得嚴實,穿了外套戴着帽子。
登上船後金家誠就過來對着吳思恩噓寒問暖:“思恩啊,聽說你前段時間做手術了,現在恢複
得怎麼樣了?”
吳思恩禮貌地回應:“差不多好了。”
可以自由活動,也能吃普通的食物。
金家誠故意說:“要我說景良哥家裡照顧着肯定也沒問題。”
說着就朝周景良瘋狂眨眼。
周景良懶得理他,徑直走過他去拿桌子上的香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