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按照兩個人的對話來看,似乎是相當大的事情。
他們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兩個人都沒有繼續說話,五條悟垂落下來,藍色的眼中滿是思索,他突然間輕輕地歎了一口氣之後說道:“現在發生的一切都會讓我有種奇怪的熟悉感,傑。但是唯獨對你我沒有這種感覺。”
夏油傑突然問道:“小鳥的術式是什麼?”
五條悟笑了一聲,随後說道:“名字叫做命運回旋,不過這件事情大概率和他沒有什麼關系,這小孩的咒力做不到這樣的事情。”
他們一言一句地說了下去,淺山千鳥默默地舉着手機,假裝自己是一個木偶人。
“所以為什麼你那天沒有來呢?”五條悟很在意那天的事情,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在意,好像那一天會發生驚天動魄足以改變他一生的事情,但是實際上那天平淡到如同每一個聖誕夜。
夏油傑沒有說話,他離電話很近,所以能夠聽到很淺的呼吸聲音,在短暫地安靜之後,淺山千鳥聽到他說:“我在那天短暫地看到了未來。”
五條悟的表情瞬間嚴肅了起來,他伸出手,就這樣一個簡簡單單的動作,淺山千鳥立馬低下頭把自己的衣領子漏了出來。
“你在哪?”五條悟低聲問道。
“東京。”夏油傑平靜的回答。
在他說出細緻地點的瞬間,五條悟帶着他瞬間移動過去,瞬移的速度太快了,快到讓淺山千鳥在腳接觸到濕潤地面的時候,腦袋都是眩暈的。
他站在地面上緩和了一會兒之後,在逐漸恢複了正常的模樣,然而在一擡頭,他就發現穿着常服的夏油傑。
高大的男人穿着普通的黑色襯衫,丸子頭在腦後紮起,晚風吹動樹葉嘩嘩作響,周圍的色調像他一樣都是濃郁的暗色,夏油傑就這樣靜靜地站在夜色中。
在淺山千鳥剛剛舒服一點的時候,就又被五條悟拎起來,五條悟接近兩米的身高,單手拎他的時候像是拎小狗一樣輕松。
“你感覺小鳥眼熟嗎?”五條悟把淺山千鳥拎到夏油傑眼睛面前。
淺山千鳥和那雙有着濃郁紫色的狹長眼眸對視,他尴尬地舉起右手像是招财貓一樣招招手說到:“晚上好,夏油先生。”
夏油傑點點頭,随後開始仔細打量他,從頭看到腳,再從腳看到最後,反複觀察過之後低聲說道:“沒有特殊的感覺。”
“你懷疑我們被其他人的術式影響到了嗎?”五條悟說完這句話之後,微微皺着眉毛說道:“但是沒有奇怪咒力的流動,所以還有其他的原因,我們暫時沒有找到的原因。”
五條悟把手中的少年給放了下來,淺山千鳥悄咪咪後退了一步,因為此刻他和夏油傑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
簡直像是被擠在兩棟高山之間,他斜向後退了一步,讓自己有一個活動的空間。
雨又逐漸下了起來,夏油傑伸出手,掌心接住了幾滴冰涼的雨,五條悟也擡頭看天,他全身籠罩着無下限,雨滴根本浸濕不了他的身體。
“這件事搞不好背後還有其他的人存在。”五條悟在微涼的晚風中說出了這句話,他微微偏頭,用那雙比天空還要浩瀚的眼睛注視着夏油傑,時候開口道:“或許我們可以短暫地聯手,至少可以先弄清楚是什麼導緻了這個世界變得不對勁起來。”
夏油傑低頭,雨滴落在他的掌心,逐漸洇濕衣袖口,淺山千鳥金色的蓬松發絲也被雨水打濕。
隻有五條悟數十年如一日,依舊保持鮮亮,好像從上學的時候開始,無論是容貌還是其他始終都沒有改變過。
他沒有回答五條悟的問題,反而召喚出一個咒靈,龐大的咒靈從神奇的地方拿出一把黑色的傘,夏油傑手掌握住傘柄,傘面如同黑色的大花瞬間籠罩住了淺山千鳥。
傘很大,展開之後的空間剛好可以容納進夏油傑和他兩個人,淺山千鳥擡頭看着夏油傑,随後小聲說道:“謝謝。”
夏油傑對着他點點頭。
唯獨五條悟站在雨中,忍不住問道:“沒有人在意我嗎?可憐的五條悟現在正在被雨淋欸。”
“有你的無下限在,雨淋不到你身上。”夏油傑淡淡地說這樣一句話之後,看着淺山千鳥問道:“除了五條悟還有其他的咒術師找過你嗎?”
淺山千鳥搖搖頭,随後說道:“沒有其他人了。”
五條悟聽到這句話問話,微微歪頭看着傘下的夏油傑說道:“你不會已經抓到幕後兇手了吧,傑。”
夏油傑手掌穩穩舉着傘說道:“在去年的萬聖節我解散人群的時候,有一個詛咒師很突兀地詢問我取消的原因。”
說完這句話,他低頭看着淺山千鳥繼續說道:“在今年一月份,我發現盤星教有人在打聽小鳥的線索。”
“這麼奇怪的嗎?”五條悟拖長了聲音說道:“看來有人在打我學生的主意啊。”
他問道:“是誰?”
夏油傑說道:“隻出現過一次,額頭有一條很顯眼的縫合線。”他指腹摩挲着冰涼的傘柄說道:“奇怪的是,在我找他的時候,他偶然遇到咒靈,很快就死了。”
五條悟手插入口袋,他用着意味不明的語調說道:“最近的巧合有點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