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沉默地注視了那通電話,良久之後他發出了啧的一聲,随後躺倒在淺山千鳥身邊的沙發上,說了一句:“發消息還是發快了。”
在發出那樣的話之後,再讓淺山千鳥和夏油傑交流,那邊說不定根本就不會回應,甚至可能立馬拉黑。
淺山千鳥不明白他的意思,隻是用那雙綠眼睛看着五條悟,靠在沙發上的不靠譜成年人被學生注視了很久之後,才解釋了一點。
五條悟看着天花闆,随後說道:“那天發生了一些事情。”
在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坐起來,在把手掌搭在膝蓋之上之後,五條悟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最異常的地方是什麼也沒發生。”
淺山千鳥一頭霧水,他問道:“老師,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一句話也聽不懂。”
五條悟看到他完全茫然的樣子反而極其短促地笑了一聲,他隔着眼罩看着淺山千鳥說道:“那一天總感覺哪裡不太對勁,所以就順手把身邊的人調查了一遍。”
“高專的人都正常,學生們也都在努力訓練,你和惠也在家裡面沒有亂跑。”說完這句話之後,五條悟停頓了一下之後繼續說道:“然後我查出來盤星教有些異動。”
他的手指曲起,指節輕輕地在桌子上叩了一下說道:“似乎要在那天展開什麼活動,詛咒師們全部聚集起來,但是.....”
聽的入迷的淺山千鳥忍不住重複了一遍這個詞語:“但是.....”
五條悟收回了手,他說道:“什麼都沒有發生,明明擺出了那麼大的架勢,但是什麼都沒有發生,盤星教在第二天就恢複了原本的運轉。”
聽到一些關鍵的字眼,淺山千鳥忍不住探頭問道:“老師你在盤星教裡面安插了間諜嗎?”
“這倒是沒有。”五條悟回想着說道:“隻不過是花錢買了一些消息。”他手攤開無比自然地說道:“畢竟有些詛咒師隻需要錢,而老師剛好是一個超級有錢人。”
這和安插間諜沒什麼區别了,而且五條悟的做法還更隐蔽一些,因為被收買的人還真的就是詛咒師。
“所以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是什麼讓他放棄了那個想法。”五條悟念叨了這樣一句話,在說完之後他的視線就挪到了淺山千鳥身上。
“因為太好奇了,所以小鳥替老師問問吧!”五條悟的語調上揚,聽起來相當的活潑,他甚至拉下眼罩,俏皮地眨了一下眼,顔色瑰麗的眼眸在明亮的燈光下漂亮到讓人挪不開眼,然而淺山千鳥壓根沒有看他。
頭發金黃的少年人拿着手機說道:“老師你前天才發了超賤的内容,現在又讓我去問,那個人說不定會殺到高專來揍我一頓的。”
五條悟轉過身,他說道:“肯定不會的,就算殺過來,也有老師貼身保護你的。”
在他期待并且絲毫不容抗拒的眼神中,淺山千鳥憋了一句:“我不知道怎麼開口。”
五條悟舉起手提議道:“就這樣突然一個電話打過去,然後殺的對面措手不及。”
“其實無論說什麼我都感覺在挑釁啊。”淺山千鳥回想着之前五條悟發過的話和對面回的三個問号,實在想不出來自己打電話的理由。
五條悟微微偏頭,伸出手提議道:“不如就以你感覺很難過來作為開場白——”
在他話音還沒有結束的時候,悠揚的音樂聲響了起來,淺山千鳥看着上面的名字,實在忍不住問了一句:“老師,你和夏油傑真的沒有私下聯系嗎?”
不然為什麼會是夏油傑突然打過來,殺他們兩個人措手不及。
五條悟閉上了嘴,開始瘋狂地打手勢。
淺山千鳥隻能夠硬着頭皮接下這個電話,接通之後那邊的人沒有急着說話,停了一會兒之後問道:“你最近怎麼樣?”
“還好。”淺山千鳥實在不知道怎麼回答,就以最開始那種謙卑的态度小聲回應。
那邊似乎又在下雨,電話裡面傳來輕微的沙沙聲,夏油傑沒有繼續說話。
五條悟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一塊黑闆,上面用白色粉筆寫到:“晚飯。”
這個提示太硬核了,淺山千鳥幹巴巴地問道:“夏油先生,你吃晚飯了嗎?”
那邊停了一會兒之後說道:“吃了荞麥面,你呢?”
“蜂蜜面包和牛奶。”這是他預計的晚飯,如果不是被五條悟拉過來,現在他應該和伏黑惠還有虎杖悠仁一起吃面包配牛奶了。
五條悟突然又把黑闆舉了起來。
淺山千鳥擡起頭一字一句的問道:“我之前看到去年12月份的時候有個電話沒有接,所以想問問你那邊有什麼事情嗎?”
那邊停頓了一會兒之後開口說道:“為什麼不直接問我呢,悟。”
這句話讓淺山千鳥都沉默了一瞬,他看着五條悟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五條悟把黑闆放下,慢步走到淺山千鳥身邊。
“傑,你發現不對勁了嗎?”五條悟在淺山千鳥的手機邊問道。
夏油傑在沙沙的雨聲中顯得有些沉悶,他說道:“從兩年前開始,就已經開始不對勁了。”
他們好像在說一個心知肚明的話題,淺山千鳥根本插不上話,他開始計算時間,現在是2018年,按照他們的對話在2016年的時候有什麼事情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