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原本兇巴巴的教練被淚水打懵了,一張利嘴張合數次,也說不出一句話。
羅頌從後面給她遞了張紙巾,女孩接過後,哭得更大聲了。
最後還是教練的妻子中午來給他送飯時,瞧見她哭得梨花帶雨,反過來把教練痛罵一頓,才結束這場風波。
從那以後,隻要是她們四個上車,教練的聲音立馬就弱了,而在那女孩坐上駕駛座的時候,他就會徹底變成啞巴,隻會用些語氣詞做提醒。
衆人對視一眼,對教練的妻子屬于是變相實現了“Girls help girls.”這件事心中暗爽。
至于家教,教全科,一周去三天,從兩點到六點,每次四小時,按小時計費。
因為有高考成績與祁大法學生的身份加持,所以家長時薪開得很大方。
他們也是不缺錢的人,隻希望孩子能真的有所收益罷了。
他們的孩子下學期就要上六年級了,隻是有些調皮,坐不太住。
小升初的壓力擺在面前,有時候家長會要求多上一天課,羅頌也無有不應,畢竟多勞多得。
但羅頌不是敷衍的人,有時,她認真得可以被歸為固執。
她會在前一天為翌日的家教做準備,會随時根據學生的狀态對授課方式和内容進行調整。
有時備課備累了,便喊秦珍羽出來打場球,打個酣暢淋漓滿身是汗後,又回家繼續伏案工作了。
所以,即便是空閑日,羅頌也不是全然空閑。
但做家教的日子是真的忙碌,羅頌上午練完車,中午吃個午飯後,沒休息多久就得出門了。
她隻能揀着休息的間隙,給楊夢一發消息。
但大多數時候,收到消息的楊夢一都在午休,待下午上班回消息時,羅頌又在忙碌。
發出的消息總會在很久後得到回應,兩人有種回到了紙媒時代的錯覺,車馬很慢,信件一送要半天。
思念并不會因為克制而消弭,隻會越積越多,每晚的通話隻是望梅止渴,所有的愛念會在周末見面時轟響着噴湧爆發。
在遊樂場之後,兩人把祁平的動物園和博物館也逛了個遍。
在難得見面的日子裡,她們牽着手,一起吃小巷裡的小店和老店、打卡新奇有趣的咖啡酒館,又或是沒什麼必須要買的東西,仍在大型超市裡推着購物車邊走邊聊,就像尋常夫妻一樣。
偶爾,羅頌會把人拐到家裡過周末。
宋文麗與羅志遠堅信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對楊夢一的到來鼓掌歡迎,畢竟在他們心中,她就是獨立自強有出息的具象化代表。
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二樓緊閉的門後,羅頌恨不得将楊夢一拆吃入腹。
她會将人抱在窗台上、壓在桌面上,又或者抵在牆邊,像溫柔又蠻橫的巨獸一樣,對懷中人吮/吻/舔/咬。
羅頌總愛一邊說着叫人面紅耳赤的話,一邊看紅粉之色如何在白皙肌膚上層層疊加。
這種時候,楊夢一的求饒是無用的,有時被欺負狠了,隻能抽抽噎噎地撓住羅頌的背,眼角沁出些淚珠。
羅頌會在對方的抽吸聲中,輕輕舔掉她的淚水,認錯讨好兩句後,死不悔改。
楊夢一偶爾氣狠了,會踹她幾腳。
但不癢不痛的踢蹬,隻會給羅頌抓住她腳踝的機會,唇舌如同精怪一般,從白嫩嫩的腳趾頭一路攀到花叢中。
于是新一輪耍鬧便又開始了,楊夢一的思考能力被徹底剝離,隻能抓着羅頌的頭發,嗚咽着像受驚的貓兒一樣顫栗。
每每度過一個這樣的周末後,楊夢一便會在接下來一段時間,打死也不肯再去羅頌家。
任憑羅頌如何耷拉着腦袋,像被人抛棄的小狗一樣裝可憐,她都不肯松口。
拜托,楊夢一可是清楚瞧見了羅頌眼中一閃而過的精光诶!
但即便不呆在羅頌身邊,每天洗澡時身體上斑駁的紅痕,都在提醒她,自己跟羅頌玩得有多癫。
有時被這一身痕印整得臉紅心跳又惱羞成怒,楊夢一就會抓起手機,狠狠罵羅頌。
而遠在龍西的羅頌,猝不及防收到消息,往往對着屏幕裡的“臭狗”“你滾”“啊啊啊啊”一頭霧水。
但女朋友怎麼會有錯呢,她發這樣的消息一定有自己的用意。
羅頌發去讨好又乖巧的狗狗表情時,一副無辜且純良的模樣,隻會叫楊夢一更加咬牙切齒。
隻餘羅頌一人摸不着頭腦,心想女朋友怎麼忽然不出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