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有璃月特色的酒店外,托利亞坐在車裡,透過窗戶觀察着外面的行人。
直到坐在托利亞對面的安東将一沓文件遞過來,他才戀戀不舍地收回視線。
“托利亞大人,已經核實完畢。”安東認真地說道。
托利亞接過文件大緻翻了翻,确定裡面的内容沒有什麼臨時增加,剛剛修改之類的小問題,他放下心,對安東問起另一件事。
“這次除了我,還有哪個部長會出席?安托甯還是赫莉?”
“不,是希恩斯大人。”
“什麼?”托利亞驚訝地擡起頭,然後看到安東的神情也很複雜。
不用托利亞問為什麼是希恩斯,安東便說出原因。
“安托甯大人認為如今是特殊時期,我們有必要對愚人衆展現出良好的合作關系,正好希恩斯大人與愚人衆有些舊怨,今日他參加這個非正式宴會,也算是一種表态?”
說到最後,安東發現自己都有點不信。
托利亞更是如此,他直言,“表達強硬的态度嗎?”
安東克制住贊同的沖動,盡量委婉地回複,“何種态度,我們目前尚不可知,要看希恩斯大人的意思。”
“算了,反正這次宴會也沒那麼正式,而且希恩斯出現,想必愚人衆的表情也會很有意思。” 托利亞這麼想着,發現除了他和希恩斯,其他人怕不是都會想入非非。
這讓他感覺到幾分有趣,随即也不再想再去探究為什麼是希恩斯參加宴會。
安東見到托利亞失去問下去的興趣,很配合地又說起有關政策的事。
當所有事項都核對完畢,托利亞與安東下車。
恰好這時有熟悉的一輛車出現在托利亞的視野内。
托利亞停住腳步,盯着那印有銀白色盾形警徽的車,他對身邊的安東叮囑,“等會,希恩斯來了。”
此話一出,安東也趕緊看過去。
隻見車門打開,穿着一身黑色外衣的希恩斯側身緩步下車。
在希恩斯出車門的刹那,他也看見了正在等待的托利亞。
沒有多想,希恩斯繃着臉走過來。
托利亞能看到他希恩斯出現後,本來喧嚷的人群都安靜了不少。
不知為何托利亞又一次想起那些小說,這促使他突然覺得眼前的希恩斯有點陌生。
但不容他多想,希恩斯來到他的眼前,直白地問道,“你知道今天參加宴會的執行官嗎?”
“沒有,我沒去打聽,反正就是吃個飯而已。”托利亞說話間收起亂七八糟的想法,邁開腳步,走向賓客滿意的酒店。
希恩斯見狀沒有再多問,冷着臉與托利亞一起向前走去。
進入酒店,一行人将大衣交給侍者存好,便在引領下前往舉辦宴會的頂樓。
“說起來,這次負責舉辦宴會的是潘塔羅涅,但是他今天不會出面。”托利亞壓低聲音對希恩斯分享他得到的情報。
希恩斯皺了皺眉頭,略帶不解地問,“他在避嫌?”
“隻能是這樣,所以出席的執行官應該是木偶,公子或者散兵,要不然就是博士的切片。”清點最近在至冬的執行官,托利亞感覺博士的切片和散兵出席概率比較大。
得知博士的切片和散兵可能會出席,希恩斯發出一聲冷哼。
托利亞适時提醒,“如果真是博士的切片,希恩斯,你不能當着他們的面說出薄荷這類詞彙。”
“我知道。”希恩斯面無表情地應下。
這時侍者為他們打開一扇門,做出請的姿勢。
托利亞見狀收斂起表情,與希恩斯走進挂着精緻彩燈的大廳。
已經有不少特意穿着璃月風格服飾的人到場。
不動聲色地打量着賓客,托利亞分辨着他們的身份,資深公務員,傳承百年甚至千年的老貴族,近些年初露頭角的各類新貴。
通過表情和肢體語言,托利亞能看出那些人有的洋洋得意,雄心勃勃,一看就是即将在新的政策裡獲益。有的則是強顔歡笑,這意味着新政策損害了他們的利益。
而除了受益者和利益受損者,還有第三類人存在。
托利亞看了一圈,最後眼睛不受控制地停在滿臉事不關己的愚人衆第六席執行官散兵身上。
緊接着他就聽到希恩斯說道,“哦,薄荷沒有來,但是鈎鈎果來了。”
“你說誰是鈎鈎果?”托利亞下意識扭過頭問向希恩斯。
希恩斯冷靜地回答,“愚人衆第六席執行官散兵。”
得到答案的托利亞沉默了幾秒,随後他再看向面上全是無聊和不耐煩的散兵,越發感覺對方确實是一個鈎鈎果,渾身帶刺,生人勿近。
而不遠處,散兵感知到落到自己身上視線,順勢看過來。
在見到與托利亞同行的希恩斯後,散兵挑了挑眉,好像是在驚訝。
托利亞想了想,決心主動與希恩斯一同過去和散兵打個招呼。
可就在托利亞要行動時,達達利亞從不遠處走來。
身為執行官,達達利亞出現很正常,可奇怪的是他身邊居然還帶着兩個孩子。其中大的女孩大概十一二歲,小的男孩隻有七八歲。
在侍者的引導下,他們三個坐到了散兵所在的那桌上。
托利亞愣了愣,他望着坐下的達達利亞和那兩個孩子,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一句話,好像兒童桌。
下一秒,希恩斯說出托利亞的心聲。
“那是兒童桌?”
托利亞回過神,他想說是,又想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