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美鳳在每天上午給孩子們進行理論上CISM的心理實驗幹預和室内互動。
下午劉天南會帶着孩子們在戶外以遊戲的方式帶孩子們完成一些肢體及心理上的世界觀的重塑。
謝海安的力氣很大,長得也很陽光,不愛說話幹活卻很麻利,幾天下來讓原本不看好謝海安的五人,倒是對謝海安有些欽佩。
一連忙了幾天,謝海安忙得團團轉,村子裡沒有信号,謝海安也沒辦法與外界有任何的聯系。
經過快兩個星期的CISM的實驗幹預和各類室内室外的互動,大部分的小孩已經經曆了第一階段的表現麻木,恐慌,難以相信的精神狀态和第二階段激動,痛苦等情緒。
小孩們都進入了第三階段——重塑。
在大家的努力,下一切似乎都在向着好的方面發展,除了李相俊....
兩個星期過去了那個瘦小黢黑的小孩依舊是一臉沉默,無論是幹預,教育,抑或是其他的心理治療手段都毫無用處。
做完第二周的進展彙報,王思一臉沉重地看着衆人交上來的孩子們的心理幹預進展,沉聲開口道“李相俊是一級高危人群,如今的治療現狀并不理想,今晚這次心理援助的組長張德清會來進行下一階段針對李相俊的專業治療,到時候各位還請全力配合他的方案。”
衆人都沒有異議,謝海安聽到這個名字,微微顫眸。
這些天他太忙了,心理加身體的雙重疲憊讓他忙到無暇去思念冉風。
如今驟然聽到與冉風相關的人,心底的閥門驟然被打開,思念裹挾心動如狂風暴雨般襲來,一瞬間對冉風的思念到達了頂峰。
“海安。可以嗎?”
申玄用胳膊戳了戳謝海安的胳膊,讓神遊的謝海安猛然回神。
見衆人都在看他,謝海安一臉愧色地撓撓頭“不好意思,剛剛走神了。”
王思眉頭上有些不悅,卻還是溫和地開口“進村的路不好走,怕張醫生找不到來學校的路,你去村口接一下張醫生。”
“好,好的。”謝海安點點頭。
衆人又就着第三階段的方案進行了詳細的研讨與工作分配,謝海安沒有開完第三階段的會就開車去了村頭。
原本學校到村頭的行程隻有二十分鐘的路程,由于村子的路被泥石流沖毀的七七八八,各種土石混雜着沖倒的房屋與樹木倒在原本的路上。
謝海安隻能繞路,二十分鐘的路整整走了一個小時,破舊的車子引擎有些故障,中途熄火了幾次,路途颠簸的讓謝海安有些反胃。
遠遠地謝海安就看到了穿着風衣站在村頭的張德清,見到張德清謝海安的心稍微安心。
張德清看到車上下來的謝海安,眼中閃過一絲詫異,轉而笑道“聽冉風說你在這次的援建項目中,沒想到會這麼巧今天碰上了。”
聽到冉風,謝海安的心裡有一股暖流流過,他禮貌地笑笑,沖張德清打招呼“張醫生,你好。”
張德清爽朗一笑,看着把他行李箱放在皮卡車上的謝海安背影說道“叫我德清就行。你是冉風的家屬,不必客氣。”
謝海安微微一愣,随即臉頰上浮現一抹不引人注意的粉色,抿着嘴不好意思笑道“冉風這都和你說了。”
張德清笑着和謝海安上了車,坐在副駕駛挑挑眉八卦道“我可早在七年前就聽過你的大名了。”
“嗯?”謝海安有些驚訝。
張德清調了調座椅,用更舒服的姿勢坐在車上,悠悠開口道“剛上大學,冉風可是學校裡的風流人物,省狀元,成績好人長得也帥,一身的名牌。當時多少小姑娘追他,他都看不上。”
謝海安握着方向盤的手緊了緊,輕聲問“後來呢?”
“後來呀。”張德清突然笑出聲“他說自己是gay,我們都覺得他是為了擺脫爛桃花的托詞。但是有人相信啊,小姑娘是不追他了,一群小男生天天堵在教室門口煩他。”
張德清眼中含着笑意,看着貌似在全神貫注駕駛的謝海安,說到“後來他才告訴我們他有一個愛了很多年的愛人。”
謝海安的心像是太陽下的棉花糖,被曬得化成了一攤糖絲,冒着甜甜的熱氣。
張德清似乎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笑得更開心了“那些小男生的追求方式可比小女生瘋狂多了,我記得當時有一個小學弟。”
見謝海安聽得專注,張德清卻故意賣了個關子不肯接着說下去,勾得謝海安心裡癢癢的。
“那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