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小峰被親得七葷八素,聽見這聲心癢癢地睜開眼睛。
齊天磊正溫柔地看向他,身體貼得很緊,眼睛裡冒出難以忍受的欲望。
安分不過幾日,倒叫他忘了拍拖之後,齊天磊回回往他意想不到的方向上主動發起攻擊這件事。
“摸……摸哪兒?”廖小峰吞咽了口唾沫,在黑暗中眨巴着眼睛問齊,接吻的時候他總喜歡用手環住齊的脖頸,頂多再摩挲摩挲寬闊的後背,其他地方則被他貼上“禁止”标簽,沒有簽證絕去不了一點。
然而齊天磊這個簽證官,竟是主動邀請他來探索。
其實也能想象得到,他們親得纏綿,親得難舍難分的時候,夢境裡的沖動自然不可避免,偶爾親完,齊天磊會在衛生間裡待上很長時間,長得他幾乎快要睡着。
“你知道……”齊天磊俯下腦袋,在他喉結上親了一下,然後把臉埋在他的頸窩裡,悶着聲音又說一句,“小峰,你知道……”
熱氣噴得廖小峰的臉和脖子快要熟透了,他也感覺渾身麻酥酥的,好像人被架在火焰上烤,沒烤得失去水分,反而烤得滋滋冒油黏膩濡濕。
他将手沿着齊天磊起伏的後背向下延伸,伸到側腰冷不丁被齊的手掌一把攥住,繼續朝目的地帶。
“嗯……”廖小峰忍不住哼出聲,他的麻酥酥已經彙聚一點,同齊天磊的共同握在手掌之中。
腿無意識地勾起來,夾緊。
齊忽然堵住他的嘴巴企圖用舌頭撓他上颚的癢,于是喘息與悶哼加快着從鼻腔流竄而出,呼吸之間難以分辨彼此誰情動得更深一點。
夜成了港灣的海,而霓虹則是海上的燈塔,在廖小峰的視線裡,天棚頂矩形的霓虹光彩被越縮越小,他忽然抑制不住地擡高下巴,看似痛苦的呻/吟便要從嘴巴裡蹦出來。
齊天磊不放過他,追過去依然堵住那片唇,邊堵邊睜大眼睛觀察廖的反應,好像廖小峰越難受他便越興奮。
同時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兩個人的身體繃得很緊,像幹貨店裡被曬得透透的鹹魚。
一具鹹魚抖了兩下後恢複綿軟,另一具仍停留在拼命擠壓魚腹中殘餘水分的階段。
廖小峰的手從兩點上無力地垂落,腳底闆受不住力哧向床尾。
頃刻間,他嘴裡停止攪動,有牙齒叼住他的下唇珠,随着克制般用勁,他垂下的眼睛裡瞥見無比清晰的兩枚深邃酒窩,酒窩很好看,比任何時候都叫他意亂情迷。
于是垂落的手重新鑽入縫隙中,稚嫩地幫助另一具鹹魚抵達人生小巅峰。
齊天磊索性丢開手,交給廖小峰去辦,他用手肘撐床往前湊,忽然察覺伸直的脖子有麻癢感傳來——廖小峰在含他上下滑動的喉結!
喉結既澀又苦,有汗水的味道也有清幽的肥皂香,然而不知怎的竟被廖小峰品嘗出了一絲甘甜。
甫一咂摸出甜味,另一邊的動作便沒那麼勤快。
“小峰,你快點……”齊天磊沒法子,被磨得太難受了,隻能移動身體,邊就手邊央求,“再快點!”幾乎咬牙切齒。
說完,喉結吃痛地被牙齒啃碾,同時小腹猛然竄起一陣暢快的電流。
!!!
他屈腿趴在廖小峰身上,喘得像個剛完成“渣打馬拉松”的跑友。
隻喘了幾秒鐘,他想起廖小峰方才也同他一樣,于是再度撐起身去親廖柔軟的嘴唇,然後問道:“有沒有弄疼你?”
搖頭。
廖小峰的眼睛不敢擡,可又覺得視線始終定在下方似乎不太好,于是要擡不擡的試圖偏過頭去,剛偏一點,被齊天磊用嘴吻至複位,又在他飄忽不定的眼睫上輕輕觸了兩下。
眼神這才對上了。
沒有哪本書可以教會廖小峰此時此刻應該如何應對,然而尴尬與不好意思被齊天磊輕松化解,他将額頭貼在廖的額上,繼而溫柔且滿足地贊歎道:“小峰,你好棒!”說完跪坐起身,開始仔細替對方清理。
有了夜晚這層親密,齊天磊倒被廖小峰拿捏住了,犯了錯或是偷懶不念書的時候,廖便會恐吓他:“你再這樣,我晚上就打地鋪!”
然而隻要一進房間,還管什麼打不打地鋪,就是睡在窗戶外頭,廖小峰也會被他給重新揪回床上去。
幸好家裡還有個廖小婷在,因此兩人的動靜不好鬧得太大。
控制不住的時候,齊天磊便會自覺去衛生間沖個涼,沖完再一身輕松地返回房間抱着熟睡的廖小峰躺下。
還有不到半年,他們就要預科畢業,然而在此之前,齊天磊暗暗在心裡盤算,他要讓廖小峰同意帶着妹妹和他去英國生活,隻要去了英國,香港的人和事他都可以放下,從此兩對兄妹,四個人将會迎來完美的人生。
沒料到,辦法沒想到,居然先被廖小婷撞破了他們的關系!
這天學校放假,廖小峰看住齊天磊在方桌上補課做卷子,小婷覺得無聊,便跑下樓去龐奶奶家看電視。
補了不過一小時的課,齊天磊便使壞地把人騙進小房間,隻說學累了要獎勵要接吻。
廖小峰出不去,被他摁在牆邊親得逐漸上了頭。
所以,廖小婷進來的時候兩個人壓根沒聽見,直到“砰”地一聲震響,二人這才猛然驚醒,忙不疊分開緊貼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