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隊,有句話我不知道當不當講。”連文石語氣裡帶着戲谑。
“說。”莊衡面無表情。
連文石憋着笑,“玩火容易尿炕頭。”
莊衡笑罵,“就知道你小子沒憋什麼好屁,大哥也别說二哥,快回來收拾殘局。”
“得咧。”連文石指示駕駛員調轉車頭,返回實驗小樓附近。
他們回到時,火已經燒上了二樓,那些喪屍正争先恐後地用身體去滅火。
韓揚在樓頂負手而立,冷眼旁觀着樓下的喪屍們滅火,像在看一群微不足道的蝼蟻。
他身旁站着個高大健壯的男子,男子眼神空洞無神,他身後是一隊同樣肢體僵硬、眼神呆滞的人馬,鄧老他們也在其中,一個個如同失去了靈魂的行屍走肉。
韓揚看到越野車回來,對着車輛的方向說:“季碩,又是你。”
“你以為這樣就能将我燒死?哈哈哈,你别太好笑了!”
剛剛的從容淡定不複存在,韓揚像是瘋了一樣自言自語,“你殺不死我的,我可是不死之身!”
季碩懶得理會他,這人已經瘋得無可救藥了。
“你怎麼不說話?!你給我出來,你說話啊!”韓揚指着空氣怒罵,見季碩還不搭理他,語氣陰冷,“原來你是來看我笑話的!”
随即,韓揚的表情變得陰沉,憤怒地命令身旁的高大行屍,“去!立刻将他給我殺了!”
行屍男的動作遲緩,仿佛生鏽的機械,幾秒鐘後才發出一聲低沉的嚎叫,極不情願地緩步走下樓梯。
韓揚見狀,怒火中燒,開始大聲斥責:“畜生,你是我培養出來的,敢不聽我的命令!”
季碩注意到,行屍男下樓時,那些喪屍似乎受他影響,跟随着他的步伐。
行屍男低吼了聲,它們才返回去繼續滅火,而行屍男對火焰毫無畏懼,仿佛失去了痛感。
原來如此!
喪屍聽的是這個行屍男的命令,并不是韓揚。
季碩用終端對莊衡說道:“阿衡,先解決這個怪物。”
“他可是我最得意的作品,你們是殺不死他的,而且隻要我一聲令下,他就會永無止境地執行,直到任務完成。”
韓揚又開始神經質地自說自話,“哈哈,季碩你馬上就要死了,我保證不會讓你這麼輕易地就死掉,我要一刀一刀地折磨你,聽到你的慘叫聲,我一定會很開心的。”
“是嗎?我倒要見識一下,究竟是怎樣的怪物能夠不死不休。”莊衡帶領隊員從樹林中走出來。
他冷冷地盯着韓揚,目光如刀,眼神裡都是殺意,“我也保證,你一定會受盡折磨而死。”
韓揚一見到莊衡,先是一怔,随即興奮地指着身後那群行屍走肉,如同炫耀成績的孩子一樣,“莊衡,你看,這些都是我的作品,我成功了!”
莊衡甚至連一個眼神都不願意施舍,隻冷冷地說了句:“你真的很令人作嘔。”
韓揚神情一滞,随即變得幾近瘋狂,“你為什麼永遠忽視我,你永遠對我視而不見!”
“是季碩,都是因為季碩,他處處都要壓我一頭。”韓揚猶如困獸般歇斯底裡,“我要殺了他!隻有他死了,你才會注意到我,我要他死!!”
行屍男在韓揚的命令下,直接向季碩的車沖去。
莊衡緊随其後,準備與行屍男近身肉搏,他倒要會一會這個“不死之身”。
然而,他還未接近行屍男,季碩卻在車内急切地大喊:“阿衡,别靠近他!”
莊衡上前的腳步頓住,“怎麼了?”
“很髒!回去不好洗。”季碩直言不諱。
莊衡無奈,他還以為這怪物身上有什麼詭異之處呢。
随後,他輕笑了一聲,“确實是很髒,那還是不要靠近了。”
莊衡從背後取下弩弓,流暢地裝上箭矢,然後擡手、瞄準、扣動扳機,動作一氣呵成。
箭矢帶着銳利的破空聲,朝着行屍男的面門直射而去。
行屍男未能及時躲避,箭矢正中他的額頭,發出“铛”的一聲撞擊聲,随後,箭矢被彈開了,怪物額頭上隻留下了一條蜿蜒的血痕。
莊衡難以置信,這怎麼可能?這種弩箭的穿透力足以洞穿鋼制車門,他再次裝填箭矢,繼續瞄準。
剛剛的箭矢顯然激怒了行屍男,他甚至忘記了韓揚的命令,狂暴地要向莊衡撲去,企圖将他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