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實是,所以,京無小姐應該不會攔着我為……你家的……西陸小師父祈福吧?”
驚烏輕嗤一聲,“你是幫他祈福,還是想要他的命?”
她的話音剛落,西陸房間的燈就全亮了。
不說看着驚烏漆黑的眸子,裡面全是看透一切的笃定。
他遲疑道:“是你……那招陰咒?”
之前他聽師兄說,在京無房間寫了一個招陰咒,但是一直沒起作用,當時他就更加确定,陸氏集團一定有個比師兄還厲害的道士隐藏在暗處。
誰都沒有想到會是京無。
能将那麼厲害的招陰咒寫在不聽身上,這個京無隐藏夠深的。
驚烏點點頭,“嗯!是我是我都是我!”
不說的眼裡滿是贊賞,“沒想到,春望山那種收留乞丐的破山觀,竟然也能出你這種道行的人。”
“鼈眼看人低!”
不聽還沒想明白驚烏的意思,她就後退一步,打了個響指。
兩人腳下突的顯出一張巨大的符咒,又瞬間消散,散去的光變成細密的蜘蛛絲爬到四周的牆上,将房間包裹起來,自成一個空間。
“我勸你自己切斷跟乘禍咒的關聯,要不然我這誘敵深入後就打算甕中捉鼈了。”
不說顧不得氣她罵自己是鼈。
“你竟然還知道乘禍咒?”
驚烏點了點頭,靠在西陸的床尾上,“請吧!”
“呵!我真是小看你了。”
不說自然不會不戰而敗,他扔出去一個高階招陰咒。
符咒燃燒殆盡,幾個呼吸過去了,該從牆裡面吐出來的惡鬼并沒有出現。
“别浪費你的符咒了,我這個空間沒有那麼容易闖出去,自然也沒有那麼容易闖進來。你盡早切斷跟乘禍咒的關聯,我就放你出去。”
“你當我傻?”
“我沒!我真的是這麼想的。”
不說冷笑,“看來隻要我不主動切斷乘禍咒,你就沒有辦法解開。你能奈我何?”
“啧!”
驚烏最喜歡嘴硬的人。
她又打了個響指。
不說眼睜睜看着牆裡面吐出了一個又一個惡鬼,張牙舞爪朝自己沖過來。
“離我們遠點兒,去一邊打啊!”
第一個沖過來的惡鬼一頓,直接拎起不說的後勃頸扔遠了些。
群鬼蜂擁而上,不說被打得根本起不來。
“轟”的一聲,群鬼不知道被什麼符咒炸開,很多來不及躲,直接被燒成了灰。
驚烏驚得直接站起了身子,這種符咒……
群鬼一時猶豫着,不敢再上前。
不說顫顫巍巍站了起來,“不是說惡鬼闖不進來麼?”
驚烏攤手,“這是我家啊!自然是我說了算。”
不說:“……”
另一個房間。
一群人坐在監控前看現場直播,安靜如雞。
最後還是陸西這隻珍珠雞先開了口。
他看向驚蟄,“你們破山觀,真的是……卧虎藏龍。”
驚蟄笑眯眯看過來。
“破山觀前幾天收到了匿名香油錢,多謝陸總了!”
“……”
陸西不知道為什麼驚蟄那麼笃定,隻能點頭承認。
“應該的!”
群鬼見不說沒有再亮出符咒的意思,再一次蜂擁而上。
不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能傍身的隻有符咒。但群鬼無盡,他身上的符咒卻不是無盡的,力量也越來越微弱。
“我答應你!”不說高聲,“我可以直接破了乘禍咒。”
驚烏打了個響指,群鬼定住身形。
不說看着近在遲尺的拳頭被定住,松了一口氣。
他在京無警惕的目光中走到床邊。
不說再次咬破手指,在手心寫了一個繁雜的符咒。
這次用了将近十分鐘。
不說掌心朝上,西陸胸口的符咒就慢慢浮了出來,從西陸的身體剝離。
驚烏眼疾手快地拔下頭上的道簪,将乘禍咒和西陸最後的關聯斬斷。
也就是這時,不說轉身朝着門口扔出一枚符咒,那枚符咒炸開,直接将驚烏用陣法結成的空間炸出了一道口子。
不說破門而出。
“不用追!”
驚烏這句話是對監控室的人說的。
陳珂剛拿起對講機的手又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