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雙眼一亮,機會來了。
他彎下腰恭敬道:“京無小姐,這種符咒是我的專長,稍後我給您寫一個。但是現在,真得給陸總祈福了。”
驚烏有些無賴,“給陸總祈福完,給西陸也來一場?不聽道長您心懷大愛,必然已經安排好了。”
這話正合不聽的心意,他原本還準備了諸多冠冕堂皇的理由來接近西陸。
他道:“京無小姐放心,西陸小師父那邊我也會一并祈福的。”
驚烏笑眯眯道:“可以免費嗎?畢竟自古道士和尚一家親嘛?”
不聽身後的小道士哽住了。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祈福的錢都想省,不怕被反噬嘛?這破道觀來的果然上不了台面,就算是飛上枝頭也變不成鳳凰。
“哎?哎哎?”驚烏的語氣誇張,指着小道士道,“别變臉啊!我也沒說一定不給錢啊!修道之人,怎麼能因為這身外之物而輕易地動搖道心呢?”
小道士黑了一張臉。
她絕對是故意的!
不聽并不受影響,他道:“讓京無小姐看笑話了,我會對自己的徒弟嚴加約束的。”
“請吧!”
驚烏讓開了路。
不聽一行人進去後,驚烏自然而然也跟了進去,還很自覺地關上了門。
?
不聽一行人看着她,不解。
不是,這位祖宗跟進來幹什麼?
驚烏無辜道:“不能看着嘛?一場祈福不少錢吧?我總得看看有沒有用,是不是花在了刀刃上。”
“……”
小道士強壓着怒氣,剛想開口。
驚烏又道:“道長這麼高深的道行,這麼堅定的道心,我在這看着一定不會有什麼影響的。”
“……”
不能趕走,趕走了就是道行不深,道心不穩。
不聽已經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遍陸西的房間,也能感覺到陣法在正常運轉。
這個京無對他來說還有很大的利用價值,一個腦子簡單的小姑娘而已,心思全都寫在臉上,沒必要跟她起沖突。
“既然京無小姐不放心陸總,就留在這裡吧!”
驚烏一屁股坐在了門口的沙發上。
“……”
不聽險些維持不住自己面上那高深的表情。
“好了,列陣。”
原本不聽就是借着祈福來檢查陣法的運轉情況,這會兒驚烏盯着,便隻能來真的了,還要很賣力。
在驚烏快要睡着的時候,不聽一行人終于收了手。
“好了嗎?”
驚烏睡眼惺忪。
不聽道:“好了!”
“那咱們趕下一場!”
驚烏拉開門先一步走出去,見不聽一行人不動,她催促道:“快點兒啊!我又有點困了。給西陸祈福後送走你們,我就要去睡覺了!”
……
小道士的臉又黑了。
什麼叫趕場?什麼叫把他們送走?會不會說話?
到了重症監護室,不聽沒有察覺陣法有異,不痛不癢開始為西陸祈福。
西陸原本被驚烏留在房間,這會兒已經偷偷溜了出來。
他不放心驚烏。
偷偷溜出來的還有陸西。
原本陳珂把它放在了自己的房間,他趁着保镖打掃房間的功夫溜了出來。想去找一些線索,能證明京無真說的都是真的。
反正現在園區所有的保镖都知道陳總助花大價錢買了一隻珍珠雞,看起來很是寶貝,還養在自己房間裡。
沒有人敢抓他去炖了。
當然,除了京無和她那隻詭異的狗。
所以他上六樓來其實是很危險的,因為,很有可能會遇到京無或者她那隻詭異的狗。
沒錯,就是眼前這隻詭異的狗。
等等,現在躲起來還來得及嗎?
西陸走着走着瞧見牆邊貼着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在移動,以為是老鼠。再一看,是今天壓陣的那隻珍珠雞。
——也許是家禽的本能,看見狗就瑟瑟發抖。
西陸想了想,還是開了口。
“沒事,我不會把你怎麼樣。你回陳珂的房間吧,要不然真的有可能被不知情的人炖了。”
陸西剛要松一口氣。
西陸又道:“不行!你還是跟我走吧!萬一真有不知情的人把你炖了。”
陸西欲哭無淚。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這是什麼人間疾苦。
西陸發現這隻珍珠雞很抗拒自己,隻能将它脅迫到了重症監護室。
驚烏這次是真的歪在沙發上睡着了。
确定不聽沒發現陣法有異,也不知道西陸的三魂六魄已經被更換後,她就放下心來,安心睡着了。
西陸趴在了她腳邊。
陸西戰戰兢兢一路走來很累,自然而然就跟着卧下了。
他雞軀一震,家禽的本能真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