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這三個字倒是說的利落不少,可惜人已經遠去。
烏斯卡夫腦中都是剛才那個癫狂的畫面,新王跟大供奉,以及前不久他去交報表的那個晚上,當時尚不敢肯定,現在,此刻,他可以無比堅定的告訴任何人,這兩人有一腿!
明□□會他不會就莫名其妙的被下了殺令,橫死在某個地方?
他還沒有娶老婆,嗚嗚嗚,烏斯卡夫覺得自己很悲慘,他為什麼喝了酒不回家要盡職的來後園看看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
那麼多守衛都沒來,他那麼積極的來是為什麼?
祭司院内。
容眠被輕柔的放在床上,已經累壞了的他根本不想在睜開眼,索性這會身邊的人也不故意弄他,令他很快就沉沉睡去。
看着床上阖眼的男子,提特摩斯端詳良久,今天是放開了些,看着後頸周圍隐隐泛紅,兩根手指來回拉鋸磨合,那枚紅色胎記已經承受了太多。
給他掖好被子,心中酣暢無比,容眠真是天生的尤物,以往裹在寬松朝服下倒是疏漏了這點,不過大供奉的這個秘密隻能他一個人知曉,特殊的身體構造若貿然公之于衆一定會給他帶來不小的麻煩,若是在其他人的面前外洩而出,光是想想,提特摩斯就變換了神情,滿臉嗜殺冷酷,大供奉隻能是他的。
翌日清晨。
容眠醒來時,渾身像散架,阿卡站在床前看着他,見他眼底清明了才打着膽子:“大供奉?”
“怎麼了?”
出口的聲音像公鴨嗓,難聽的要死,昨夜種種他的酒勁退下這會竟一絲不苟的全部落入腦中,點點滴滴,絲毫不落,昨天宴會過後那癫狂的場景,瘋的令他心有餘悸,太可怕了,容眠想動一下,卻發現根本無法動彈,身體已經不是他的了。
“王,昨天給我一個東西,讓您醒來後交給您。”
阿卡尚未經過事,不懂,裡面裝的是什麼。
容眠接過一看,是個玉色小藥瓶,這個該死的,他恨恨罵了句,還敢給他送藥,這都第幾次了?
容眠氣的想把東西摔了,阿卡的聲音再度傳來,滿是擔憂:“王說,若您醒來看到想扔掉,就提醒您,不用您就要繼續躺着。”
容眠那舉到半空中的手,頹廢的抽回來,在床上躺個七八天,他不得死?
阿卡如如諾諾,又道:“王還說,他的宮中有個天然溫泉,療養效果特别好,問您願不願去他那裡看看。”
阿卡說完一頭霧水,不懂為什麼王要跟大供奉說這些話,大供奉身份最貴,又不是沒有泡過溫泉,還有什麼療養,難道大供奉受傷了?
容眠心中氣的要爆炸,看着阿卡,見他眼神純真,還帶着考究,他憋了口氣,擠出一抹笑:“阿卡,你去給我打盆洗臉水來。”
阿卡懵懂的點頭,大供奉醒了這麼久他居然忘記打水,真是該死。
容眠捏着藥瓶指甲都握出一片白來,這個該死的提特摩斯,他要反抗,要反抗。
“我王登基,米坦妮國王派出使者已在來的路上。”伊蒙上前禀告。
今□□會,他被正式認命為底比斯王朝維奇爾大人,統領文官,為王監察,伊蒙将得到的情報如實上報。
“米坦妮一直都是我們邊鄰的心腹大患,前幾天不是還在邊關擾亂,這會就要派遣使者來祝福,肯定沒安好心。”
朝堂上有人出聲,言語中頗為不滿。
“我王登基,他們若是肯誠心交好豈不是比交惡好。”
人群中很快有兩道聲音,一個堅決抵制米坦妮,認為對方賊心不死,這次朝會一定有問題,主戰,還有的認為新王登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米坦妮國王肯坐下來商讨兩國事宜,埃及當盡地主之誼,好好招待使者。
薩卡拉閉目站在前方,看着兩隊一直争吵不停,鼻腔内不屑的哼出一聲嗤笑。
伊蒙挑眉看了他一眼。
“薩卡拉将軍有話說?”
薩卡拉睜開眼睨他一下,随即又看看高坐上的男人,恭敬道:“看王的意思。”隻要提特摩斯下令他立馬就可以調動手中軍馬将米坦妮殺個片甲不留。
提特摩斯斜倚着身子,靜靜聽着,而後大袖一揮,“都吵出什麼結果來了?”
大家紛紛閉口,人群中有人道:“全憑王做主。”
米坦妮現在蒸蒸日上,新王提特不斷擴大周邊領土版權,短短幾年已經快要發展成可與埃及比肩的強國,不得不防。
提特摩斯坐在黃金寶座上眼底不知在想什麼,門口傳來一道清朗聲音:“自然是開城門迎客。”
男人陡然擡眼,唇邊抑制不住的笑意流露出,大家轉身看到門口那個風姿朗月的男子,一身白衣翩跹,頭戴朝冠,手執權杖,是大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