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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同行(正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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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仰頭喝下那杯酒。

他端坐在凳子上,理了理自己的發,淺淺笑着看向蘇月清,他們互相對視許久,直到裴淮閉上眼睛,手垂落在身側。

裴淮靜靜坐在那裡,一動不動,風微微拂着他的發。

隻是坐在那裡的人,永遠不會再有應答。

璃王府院子裡的燈照在他肩膀上,蘇月清眼淚控制不住的滑下來。

“前方路黑,我已為你點燈,望你輪回之後,是順遂。”

紀無涯從屋頂默默離開,翻身上馬,趕在天亮前,去約定的地點尋找李之夭。

露晞欲曙,雪在馬車附近轉悠好幾圈,甚至在這段時間裡,連亂葬崗都逛了幾圈,回來還不見紀無涯的身影。

飛鴻幫馬梳理着鬃毛,擦着身上沾到的泥水“主子,耿掌櫃他們現在到哪了?”

踏雪在喂拖着馬車的馬吃草,“反正,速度是比我們快。”

“阿姐,你跟着三娘,算盤打得怎麼樣了?”

“臭小子,哪壺不開提哪壺!”

踏雪揮舞起拳頭就要準備揍他。

李之夭坐在馬車外面,“他們啊,他們是從青州繞路去大魏,估計明天才能到青州邊城。”

“我們也是繞路去青州?”雪回來的時候恰好聽到李之夭說話。

“是啊,我們也去青州,不過不會那麼趕,可以帶着你一路玩去。”

黎明的光落下,不遠處傳來馬蹄聲,聽動靜還不小。

飛鴻和踏雪立馬戒備。

待馬蹄聲靠近,為首的正是紀無涯,他身後跟着藍素衣和緣樓的其他十位護法。

其中有五人身上還背着包裹。

紀無涯翻身下馬,沒第一時間去找李之夭,而是将五個包裹接過,遞給飛鴻。

目光卻是看着李之夭的,“這是之前我從你這裡要走的前,你上次給我的是百兩面值的銀票,我換成面值一千兩的,剩下的都是裴淮和蘇月清他們的錢,我一并也給你拿了過來,你數數對不對?”

飛鴻驚訝地睜大嘴巴,他和踏雪檢查過帶來的五個包袱,确認全都是大額的銀票,沒危險才遞給李之夭。

李之夭簡單看了一眼便把匣子合上。

“不用算了,我自己有多少錢,我都記不清了,況且上次我也沒全部給你。”

紀無涯往前走了幾步,随後轉頭看向藍素衣,“我到了,你們可以回緣樓了。”

藍素衣掃了一眼李之夭,仍不放心地想再勸勸,“少主,你當真不不跟我們回緣樓?”

“不了,我雖是你們少主,但我也脫離了緣樓,若真要問歸宿,我該回納多。”

“可是你的毒。”

李之夭拿着下月集走上前,“邀月毒的解法非常簡單,就是燕國皇室流傳下來的大若心經,我燕國初皇建立初期,他也是納多族的邀月使,遊遍山河,曆經山川,寫下下月集,所謂下月集,不過是他的手劄罷了,納多為留,邀月以寄思情,大若心經卻是靜心,橫豎都為心,且為一個願字,願諧音為緣,初帝建立緣樓,是想庇護納多族的江湖組織,這也是為什麼在你之前,緣樓收留的都是無家可歸的人,都說緣樓是他們的第二個家,意思都是一樣的。

踏雪從馬車裡取來一沓紙,上面寫滿了字,李之夭接過,“因為初帝建立緣樓的心在後來也變了,所以你們第一任樓主才會帶着緣樓脫離他掌控自立門戶,到後來發展成江湖組織。”

她把紙遞給藍素衣,“這是大若心經,邀月毒解法,若能參悟心經,便能迎刃而解,我也是納多族邀月使的血脈,不過我從下都未曾毒發過,是會這大若心經的緣故,燕國皇宮裡凡是皇室血脈的人,都會這心法,心自歸去,迎刃而解。”

藍素衣将信将疑接過紙張,李之夭繼續道,“況且,我不會害紀無涯,這個,你們緣樓的也可以練練,修身養心,強心健體。”

藍素衣把紙遞給沅露,她彎腰拱手,“過去多有得罪,還望海涵,日後咱們也都是一家人,入了這江湖,緣樓願在暗處為公主開路。”

藍素衣說完,身後緣樓衆護法紛紛抱拳行禮。

她帶着緣樓的護法們離開,隻剩紀無涯一人還在原地。

天光乍破,雨後初晴。

“你跟不跟我走啊?”

李之夭笑盈盈地望向紀無涯,“我可以每天念大若心經給你聽。”

“餘生願随左右。”

紀無涯駕着馬車奔向前方,踏雪飛鴻策馬跟在左右,奔向青州。

清武帝收到秦立山的傳信,捏着信的手有些發軟,身子不由自主往後倒去,幸虧孫廣全和沈齊在側扶住他,才不讓他出醜。

“夭夭……”

清武帝痛苦閉上眼睛,“夭夭死了,是我對不起阿妹,我早該應下紀無涯的話,放她自由的,我不該讓答應夭夭讓她和親去北唐,落得這樣的下場,是我迷了心,是我對不起阿妹,對不起她們!”

他一閉上眼,仿佛能看到連漱失望地目光。

短暫的失神過後,他雙手撐額,陷入良久的沉默,沈齊和孫廣全也不敢出聲打擾。

直到外頭傳來幕阜關守将的聲音,才讓他換起神智。

“皇上,軍隊已集結完畢,還請指示!”

不到中午的時間,北唐皇室自相殘殺覆滅的消息傳遍大街小巷,最後控制住匪徒還是當初和親時送親的隊伍,如今北唐皇室空無一人。

秦立山已控制主青城的局勢,宮中尚未離開的妃嫔全都聚集在一起。

大魏的軍隊,在不傷一絲一毫的情況,在北唐百姓的注目下,長驅直入,來到青州城。

從那時起,所有百姓都知道,如今的天下要變了。

清武帝來到北唐的皇宮,在秦立山的帶領下見到被關起來的妃嫔。

“太醫把過脈以後,想離開的朕可以送你們出宮,不想離開的,也能好生安頓,隻不過,這輩子是不能出這座宮殿了。”

裴承澤的生母貴妃得知自己孩子戰死後,心也很快冷靜下來,她率先上前讓太醫診脈,再喝下避子湯,栓先叩首。

“我願出宮。”

她走出宮門的時候,還有些恍惚,看着外面的清清冷冷的青城,哪有從前的繁華熱鬧。

走了也好,走了就自在一生,替她的孩子好好活着。

處理完後宮的妃嫔,就剩下北唐的大臣,願意歸順的,清武帝自然招攬,前朝遺留下來的問題需要解決得有很多。

他待在青州皇宮的時間裡,都是處理這些問題。

是夜,孫廣全遞來一封書信,“皇上,是太傅命人送來的。”

清武帝看完沉默良久,“老師想辭官歸鄉,這人啊,想留的一個都留不住,回信說朕允了,後日便是元旦,如今天下一統,天下共慶,定丞相沈齊議,改年号為聖元,立賢妃沈甯為皇後,統領六宮。”

青城的冬日不如大魏的寒冷,夜風斜斜吹着。

徐子清實在第二日收到回信的。

他握着書信,紅了眼眶,洛螢替他拿來披風,“義父,這是怎麼了?”

陸海清在一旁看得明白,望了望外頭的冬日,爐子上煮着茶,碳火燒得正旺。

“洛螢,你回璧蘭城吧,回雲來間去,我也該回家了。”

徐子清說完大步向前,當日他歸家僅僅一輛馬車就出了城。

走了沒多遠,一隻白色信鴿從馬車内飛出,飛向湛藍的天際,穿過層層雲霧,最終飛到甯緣城。

紀無涯收到信鴿,眸子暗了下去。

李之夭見紀無涯臉色不好,“怎麼了?”

紀無涯搖頭說沒事,“是智先生聯絡我時專門用的信鴿。”

他當着李之夭的面将信展開,看到信的内容時,兩人不由自主頓住。

——此生行事無愧于心,卻愧于學生,惡行加身,清風不在,當随雲歸。

李之夭垂下眸子,“我當初不願深究老師,就是不想天人永隔,有什麼比活着更讓人沒想到他最後還是走到這一步。”

紀無涯将信紙在手中碾碎,“他在朝中一身清名,心中有丘壑,他考慮的事情過于長久,生怕行差踏錯,這樣離開,對他也是解脫。”

“你說的也是,也不知三娘他們說要外出遊曆山河,考察民情,好為以後行商做準備,本來一起走多好,如今卻撇下你我,就連阿雪都叛變了。”

李之夭撇撇嘴,嘴上抱怨着,卻沒露出不滿。

紀無涯低頭,眼眸溫柔,在宮外,李之夭最近變得跟從前不一樣了,之前都藏着掖着,喜歡在他面前故弄玄虛,現如今一個勁兒跟他吐槽個沒完沒了。

武器鋪的張叔從倉庫裡走出來,手裡拿着一個盒子,“無涯,你的銀币我早就幫你打好了,當初說七天來取,結果放了這麼多天都不見你來,你的東西還是老樣子,我都替你保管好了。”

盒子裡裝着的是他慣用的銀币,尾端系着紅色流蘇,是一副全新的,共七枚。

他将銀币收起來,“謝了,張叔。”

“對了,張叔,你最近腰疼的老毛病怎麼樣了?”

張叔提及這話樂呵呵地說,“好了好了,最近甯緣城來了個姓蘇的女神醫,妙手回春,給我紮了兩針就紮好了,還給我開了方子,你們要是想去也可以去看看,但她那裡每天都有好多人,診金嘛,普通百姓,五文錢,乞丐那些不收錢,富貴人家收二兩銀子。”

李之夭和紀無涯對視一眼,瞬間明白他說的是誰。

告别張叔,看到紀無涯手裡拿着的一枚銀币,李之夭忍不住啧了一聲,“我都想去緣樓十三牢,把你落在那的銀子撿回來了。”

“你能找到,也要不得,有毒。”

他們此番來甯緣城主要紀無涯也是為了來拿他的東西,東西拿到了,一起回了他在甯緣城的小宅子,收拾些東西,等到第二天早上,他們便動身出城。

遠處高高的月緣山上,藍素衣站在斷崖處往下望着,前不久剛下了一場大雪,現在外頭的雪都還沒消。

大護法走出來叫她:“樓主,該回去了,今日想入緣樓的弟子已全部集結完了,若是去晚了,沅露又該發脾氣了。”

藍素衣轉身,“她最近脾氣倒是不小,吃了火藥一樣,來了。”

天上又開始落下雪來,細膩的雪粒子飄在半空。

李之夭坐在馬背上出了甯緣城,紀無涯為她牽着馬。

眼前的世間銀裝素裹,白茫茫一片,即便是冬日,甯緣城往來行人也不少。

“紀無涯,咱們後面去哪?”

“走到哪算哪,反正闖蕩江湖,我護得住你。”

李之夭心裡甜滋滋的。

忍不住想誇贊他一番,誰知紀無涯話鋒一轉,“但是你得給錢。”

紀無涯指尖抛出一枚銀币飛到半空中,冬陽之下,銀币光芒閃耀,流蘇明豔豔。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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