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即又在心裡否定了這個想法。他們作為靈師,對于這些傳說和迷信自然不會輕信,陰兵這種東西有是有,但他們應該不會這麼倒黴遇上吧?
房冥看着手上不斷滴滴滴想動的能量探測儀,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這種異常的震動,大概率是地下出了什麼變故。
幾人都是見多識廣的老手,對于這樣的變故,他們早已經沒了什麼害怕與慌亂。
那波動來得快,去得也快,仿佛隻是一陣不經意的顫抖。整個城市在這一瞬間陷入了死寂,就像是座死城一樣,沒有了往日的喧嚣和活力。然而,這種寂靜僅僅持續了三秒,門外突然響起了嘈雜的腳步聲和驚慌的呼喊,是人們逃亡避難所的嘈雜。
童懷被房冥抱得有些緊,他輕輕拍了拍房冥的手臂,示意他放松一些。
幾人忙從各自的崗位上跑到靈調處外面,甚至連一直在地下醫療室忙着研究死法的蒼年也被驚動了。他穿着一身沾滿血迹的衣服走了出來,脖子上還纏着帶血繃帶。
看到蒼年滿身血迹的模樣,幾個人頓時吓得尖叫一片,有的人驚慌失措,有的人則是掏出手機準備報警。還有好心人緊張地問着要不要幫忙打個急救電話。
烏庸和齊雨連忙站到蒼年面前,把人遮住。
童懷臉色鐵青的看着蒼年:“你給我滾進去!”
同時對那些驚慌的民衆臉不紅,心不跳找補道:“這是……這是油漆,油漆,不是血。”
蒼年顯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出現給其他人帶來了多大的恐慌,他隻是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還笑,你這個月工資沒了。”童懷生氣道。
聽到工資沒了,蒼年笑着的臉瞬間垮了下去,睜大雙眼,難以置信地喊叫道:“老大!”
“你在不回去下個月工資也沒了。”童懷威脅道。
蒼年果真不敢在停留,跑得比兔子還快,生怕童懷反悔,轉身回了醫療室。
童懷頭疼地安撫着那些驚慌失措的民衆,好不容易将他們引導到空曠地帶避難。
然而,就在他們剛剛站穩腳跟,一陣巨大的爆炸聲突然響起,震耳欲聾,仿佛整個城市都在顫抖。
靈調處那寫着“不是精神病院”的門頭在劇烈的震動中哐嘡一聲掉落在地上,木闆撞擊地面的聲音像極了一聲沉悶哀鳴,激起了一片塵土。
幾個人站在塵土中風中淩亂。
目光穿過塵土,能夠看到距離城市不遠的地方,一股巨大的灰塵沖天而起,伴随着若有若無的黑氣,像是從地底深處湧出的不祥之兆。
“那裡有東西。”齊雨指向那股灰塵。
童懷緊皺着眉頭,他拿出通訊器,迅速地查看了系統剛剛接收到的信息,系統信息顯示,風姬與靈調處的聯系消失了,而她最後的位置正好顯示就是煙塵飛揚的那個地方。
童懷的慌忙跑進屋裡,直奔齊雨的工位,拿起桌上的電腦,手指飛快地敲打着鍵盤,試圖重新定位風姬的位置。
電腦屏幕上的地圖上,風姬的定位點已經變成了一個紅色的警示标志,而那個位置,正是那股巨大灰塵升起的地方。
靈調處更擅長信息搜查的非齊雨莫屬,童懷讓位給齊雨,道“查查這個地方。”
搜索結果隻有零星論壇讨論,總結下來就是,那個地方,是一片荒涼的無人區,隻有一個被遺棄的古老墓地,年代久遠到無法考究。那個墓地,不管是縣區縣志記錄還是其他信息,都沒人能查到是什麼時候建立的。
原始森林地貌,屬于國家一級保護區,裡面毒嶂毒蟲遍布,與哀牢山沒什麼兩樣。為了安全是禁止人進去的,隻是總是會有一些愛冒險的人不聽勸跑進去,死人不少,還有活着的人說在裡面看見了鬼。傳說中,那裡曾是個古戰場,看見的鬼也是那些死去的将士在夜晚悲鳴哭泣。
“去?”齊雨簡潔明了的問。
童懷尚未來得及回答,電腦屏幕上的緊急信息一條接着一條,速度快到讓人眼花缭亂,仿佛是被黑客攻擊了一般,木馬病毒一樣接二連三攻擊而來。童懷眉頭緊鎖,信息全是靈閣那邊發來的。
“靈閣這群老古董,居然也跟上了時代的進步,學會用電子設備,而不是發那些老掉牙的信函了?”童懷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但手上的動作卻沒有絲毫停頓,他迅速地篩選着信息,試圖從中找出有用的線索。
“這下不去也得去了,有的忙了。”童懷無奈讓開位置,讓其餘人看信息内容。
“我去,這群老古董不是守封印的嗎?”齊雨道,“怎麼守成這樣,破了個洞就算了,怎麼還把惡鬼放了出來?”
房冥每次舒展的眉眼,這下也難得的皺了起來,他拉住童懷手腕,冷道:“我和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