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煜祺吃的熱火朝天,唐霜拿了瓶豆漿,喝了兩口後拿起手機,開始打起了消消樂,腦海裡回想起方才見徐鵬時的場景。
“警官,你别問了,我現在隻想安安穩穩地過日子,以前的事情我早就不記得了。”
“你我的确惹不起,可是有的人我更加惹不起。”
唐霜溫和清潤安撫道:“你隻需要将你知道的告訴我,我會替你保密,更何況後續你如果願意作證,我們還有一系列保護證人的措施。”
徐鵬什麼也沒有說,隻是譏諷地看着她。
徐鵬對于警察的不信任超出她的想象,這很不正常。
看來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她得好好查一查。
消消樂這一局打完了,唐霜收起手機,把豆漿給喝完,看向陸煜祺,充滿憐愛地說道:“通宵辛苦了,給你放假休息一天。”
陸煜祺被唐霜這突如其來的溫柔體貼打了個措手不及,有些不太相信,狐疑反問道:“真的?”
唐霜捏了捏裝豆漿的塑料瓶,臉上還挂着笑:“你不想要休息的話,徐所可一直說你在調解方面太有天賦了,剛剛還和我說,想要讓你多調解調解來着。”
陸煜祺猛猛搖頭:“不了不了,我吃完這個餅馬上回去休息。”
唐霜見陸煜祺狼吞虎咽吃餅,生怕吃慢了唐霜就反悔的樣子,啞然失笑,轉身對支着早餐攤的大娘又要了瓶豆漿,擰開後遞給了陸煜祺。
陸煜祺油餅吃的太快,正覺得有點噎,接過豆漿咣咣幾大口就喝完了,然後雙手張開給了唐霜一個紮紮實實的大擁抱:“我就知道師傅對我好!”
唐霜推開陸煜祺的頭,伸手從桌子上抽了兩三張面紙,按在陸煜祺臉上:“行行行,知道就好。把嘴上吃餅的油給擦一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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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鵬?”
唐霜肯定道:“是的,想拜托您幫忙找市局的人查一下,這個叫徐鵬的人。”
老王回憶了片刻:“我記得周婉婷的相關人員裡,沒有叫這個名字的。”
唐霜回答道:“不是周婉婷的案子。”
老王奇了:“不是周婉婷的案子,你這麼上心是?”
唐霜猶豫了片刻,還是回答道:“這個叫徐鵬的,應該和當年的廣安鋼鐵二廠生産事故有聯系。”
電話那頭的老王沉默了片刻,方才接話道:“你說的是,十年前的那次廣安鋼鐵二廠的生産事故?”
老王深深歎了口氣:“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查這件事,但既然是你要查,我努努力。”
唐霜夾着嗓子甜甜地說了聲:“謝謝王局。”
電話那頭的老頭冷哼了一聲:“哼,我幫你查,還不是因為如果我不幫你,鬼知道你這家夥會用什麼樣的手段去查,到時候不還是要我這個領導來背鍋!”
“行了,我去想辦法問問看,你等我消息。”
老王出馬,這探聽消息的速度就是快,不一會兒回複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這徐鵬果然和當年廣安鋼鐵二廠生産事故有點關系,他在當時是廣安鋼鐵二廠的副廠長,因此在當時也接受過事故調查組的詢問。
不過生産事故發生當時,他在外地出差,而且他是主管銷售方面的副廠長,因此在後續調查中,徐鵬的責任被摘清。
唐霜聽着,輕笑了一聲:“生産事故發生的時候正好在出差?怎麼就這麼巧?那這個徐鵬運氣還真好啊。”
老王聽着唐霜話裡有話,提醒道:“你查周婉婷的事情,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三?二三廣安鋼鐵二廠生産事故,當年可是專項事故調查組理清了事實,給出了結論的。”
唐霜估摸着老王再說下去,就又要絮絮叨叨、沒完沒了,迅捷地截斷了老王的話頭:“王局,我這兒有事,就先挂了,謝謝您啊!”
然後幹脆利落地挂斷了電話。
看來還是得再去找這個徐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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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霜轉了轉别在自己胸前的鋼筆帽,按下了門鈴。
無人應答。
唐霜又按了好幾次門鈴,都沒人應答。
唐霜想了想,直接用手拍起了門,并且開始大聲喊着徐鵬的名字。
唐霜敲門敲了有好一陣,都依舊沒有人應答,她附耳在門上,也沒有能夠聽見屋内任何的響動聲音。
“唐警官?你這是在幹嘛呢?”
唐霜聽到有人喊她,回頭看去,發現喊她的正是昨天閑聊的那群大娘們其中之一,她記得就是自己說是住徐鵬樓上的那一位。
時間緊迫,唐霜也不客套繞彎子了,開門見山直接問道:“你知道徐鵬去哪兒了嗎?”
“原來這個姓徐的叫徐鵬啊。”
見唐霜神情嚴肅,大娘一拍手:“哎喲,唐警官,你還真問對人了。”
“我昨天不還說,這姓徐的獨來獨往,都不愛和我們打交道。”
“結果誰承想,今天早上我送了孫子,去菜市場買好菜回來,正準備拖地呢,突然有人來敲我們家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