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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紅霞映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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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波過後,龐顯再無心宴飲,遣退一衆,隻留下相關諸人。

郭勇方才行事被刺客突然打斷,不知還有沒有自己的份,不敢擅離,又恐萬一應付不了,拖着薛蕤一并留下,徘徊在人後一角。

龐顯問張守正:“剛得報信,丞相使者已遭沙月人毒手,不見了招安手谕,這...豈不是辦砸了?張縣令可有補救之法?”

張守正驚詫道:“沙月人?這...統領不必焦急,丞相未必會怪罪我星海,沙月乃是太後與國舅母氏一族,與皇帝和丞相并不同心,此事剛好也可印證我星海與沙月不合,丞相反倒更加放心,我這就加急手書一封奏疏,替統領向丞相解釋!”

龐顯:“好,快去!我竟忘了,他段國舅背後不是京都朝廷,而是沙月!沙月老王當初染指雲隐不成,竟又來觊觎星海,他的手未免伸得太長!我道太後國舅也來拉攏我,卻是來火上澆油,意圖挑撥我與皇帝,如今知我被丞相诏安,挑撥不成,竟要殺我,當我龐顯如蠢狗笨豬一樣擺弄,氣煞我!段立文壞我好事,害我義女,你們誰願為我誅殺此人?”

幾個紅巾頭目欲戴罪立功,争先恐後。

龐顯卻搖頭:“此事太要緊,段立文奸猾,沙月人刀法刁鑽,你們幾個死的死傷的傷,恐難支應...郭勇,郭勇何在?”

郭勇一個激靈,從旁擠進來:“屬下在!”

龐顯:“郭勇你剛破淄縣,還未有封賞,既不叫屈,也不居功自傲,更有與各巾兄弟同心之胸襟,我囑你去辦此事,你可願意?”

郭勇斜眼遙望外圍的薛蕤,見薛蕤遠遠點頭,回禀道:“屬下願為統領肝腦塗地!”

龐顯:“好!此事辦成,我便将紫巾首領腰牌交給你!”

郭勇心中大喜,雖不知此事從何辦起,卻暗自摩拳擦掌。

那幾名紅巾頭目方才也聽郭勇口口聲聲喊四巾同心,覺得他與其他紫巾頭目不同,或可改善兩巾關系,思量一番,在旁主動道:“郭大哥若有需要我等兄弟之處,盡管開口,我等絕無推辭!”

龐顯見他們同仇敵忾,難得和氣,心中滿意,但對身後親衛低聲耳語道:“替我留心,看是誰在私下幫他。”

吩咐妥當,龐顯才來關心如玉:“今夜又得封将軍解圍,傷上加傷,龐顯自覺慚愧啊!”

如玉的傷口已被月紅簡單處理過,勉強起身:“今夜本該由在下去迎接丞相使者,唉,我亦慚愧...不知方才有沒有傳來我身邊護衛的消息?”

龐顯:“唉,隻在驿道邊發現我義女腰佩,沾滿了鮮血,封護衛與我義女流蘇大約一同遇襲…我已着人四處搜尋,但願他二人有驚無險。”

如玉:“那,此事就拜托龐統領了...在下方才聽聞刺客又來,念着我夫人安危,不管不顧沖來,席間恐有僭越,望統領海涵。”

龐顯:“诶~你我早已是兄弟!”

如玉笑笑,在月紅攙扶下,告辭離去。

回到房間,月紅再憋不住,心疼道:“你隻說與三太保今夜分頭行事,卻不實話告訴我和敖起,你二人竟要冒這樣大的風險!你這傷口更深,拓跋英她又不知去了哪裡,我還能請哪個女郎中去?...也不知三太保下落...”

如玉:“何時不見了拓跋英?”

月紅:“自午後便不見人影了!我們倒想着出遠門帶上她,她卻連個招呼都不打,心裡一點沒咱們!”

如玉思索道:“唉,我看咱們不必再找她了,隻怕彥卿最不想看到的事...罷了,這也是彥卿欠她的。敖起,你去外面看看,蜂人可尋到那段立文的屍首?今夜幹脆悄悄送到那叫郭勇的門口。”

敖起:“這招好啊,我看那郭勇說話假惺惺的,天降一個大便宜,他還不得敲鑼打鼓一場?剛好撇清了咱們,讓太後和他們鬥去!”

如玉笑道:“小敖起,你長心眼了嘛!”

敖起:“我本來就聰明!今夜咱們刺殺段國舅這出,不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嘛,我早看明白了,隻有你們幾個瞧不起我,老當人家是小孩子!”說罷,頭也不回,風風火火翻出了海晏府。

如玉傷口還在滲血,剛剛匆忙包上的繃布又被濡濕,月紅慌手慌腳為如玉重換新的,焦慮道:“你今晚都這個樣子了,還要去淄縣翻山麼?不如拖一日,或換個人去?”

如玉嘴唇煞白,卻搖搖頭:“她隻信我,換别的人根本帶不走她。敖起能看出來,龐顯也瞞不住多時,我們需照計劃盡快離開這裡。”

月紅:“好,待敖起回來,我們兩個就帶張縣令趁夜先行。大福已在城外備好了車馬,買通了城防守衛,今夜會有人給我們打開一個小角門。”

如玉:“難得大福能辦成這事。照事先商量的,最遲明日卯初,我與彥卿若還趕不到,你們隻管先走,千萬莫拖延!明日行路猶如重回斷龍谷,不可猶豫不決!”

月紅皺眉,點了點頭,近似哀求道:“你們,一定都要趕到,就當心疼我,别叫我真做這種剜心的事。就是敖起,也遭不住再來一次了!”

如玉抱了抱她,像做一個保證,又像做一個道别:“月紅,我知道,你可以。”

上一次,如玉說這話時,是在霧原郊外,月紅當時第一次騎馬,差點丢掉半個小命,今次又在這等關健時候,月紅覺得心慌。

......

青州驿道久未有朝廷來使,早已成了一條廢棄荒路;驿站内更是雜草叢生,人煙罕至,白日還好些,到了夜裡,更被鳥獸占了窩。

封彥卿好不容易尋到幾張破爛桌闆,拼在一起還算幹淨,将流蘇與拓跋英并排放躺在一起。兩個女人此刻都昏迷不醒,一個是因為胸口中了數刀,一個大概...是因為中了邪。他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渾身染着血,也不知哪些是自己的,哪些是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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