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廉恥,不想一輩子被人瞧不起。
随着她的話說完,衆人表情不一,但更多的是對這姑娘的憐憫,肖大舅更是欣慰,總算肖楊氏這一家還有兩個不錯的。
肖大舅母跟肖氏低聲道:“這姑娘不錯,是個知分寸的。”
“嗯,”肖氏點點頭,雖然沒有相看這姑娘的想法,但不妨礙她覺着這姑娘人品性不錯。
姜遠晏也是松了口氣。
雖然自己方才有些自戀,但這種事沒有最好,畢竟他對肖芸茹無意,也無心地撩撥小姑娘做什麼負心漢。
他這人雖然喜歡看美人,但隻眼睛過過瘾,除了在風月場合,對良家女子不胡亂說話。
待肖芸茹說完,肖家下人在肖二舅示意下,才拿來堵住肖楊氏等人嘴的布巾子,嘴巴得了自由的肖楊氏當即對肖芸茹破口大罵,“你這個養不熟的白眼狼,死丫頭片子,我們這麼做為了誰?還不是為了叫你嫁個好人家,過好日子,你倒好,把我們一番好心說的跟害你似的,不知好歹的死丫頭……”
好人家之姜家人:該不該感謝一聲肖楊氏三個這麼好評他們家?
“閉嘴吧,”肖二舅哼笑一聲,“明明是你們貪圖我妹子家好日子,不管不顧芸茹這丫頭是不是願意,隻想利用她得好處,哪來的臉說為她好?真要為她好,就該正兒八經給她說親,讓她嫁個你情我願的郎君。”
姜沅甯點了點頭,就是,二舅說得對,人家肖芸茹都說了,不想去做這等沒皮沒臉的事,他們迷暈了人家娘,強逼着人去勾搭她大哥,哪來的臉去罵肖芸茹。
肖芸茹不過是做了正确的選擇,不想跟他們同流合污。
這家人,除了肖芸茹和小楊氏,沒一個好的。
既然事情說到這裡,已經十分清楚,肖月娥等人便是想要抵賴,也掩蓋不了事實,幸好這幾人算計都落空,眼下派往濟南府的人還未回來,這家人這麼能作鬧,更不能放出府去。
肖二舅想到之前多虧小五提醒,他的人比自己的人手得用多了,正待叫他幫着監視這邊,先前派去搜查迷藥的管事嬷嬷帶人腳步匆匆走過來。
“老爺,夫人,”管事嬷嬷先是一言難盡地看了肖月娥一眼,在肖月娥暗覺不好的擔心中,快速禀告,“老奴在月娥姑娘盛放月事帶的最下面一條中,發現了被她藏在其中的迷藥。且,且上面的還明顯是用過的。”
“嘔……”
這話一出,知道自己是喝了迷藥才昏睡過去的肖芸茹,一下膈應反胃了。
放心不下女兒,才被婆子扶着下了廊檐的小楊氏也被惡心到了。
雖然知道肖月娥不可能将迷藥直接跟藏的那根月事帶接觸,也不一定是她用過的,可隻要想到從月事帶中取出的東西入了口,最上面還有明顯用過的,任誰都無法保持平靜。
甚至,有人想着,明顯用過的,是直接沒洗呢還是洗了沒洗幹淨?
不說肖大舅母等人,就連肖楊氏和肖豐年都目光複雜地看向肖月娥,她是怎麼想的?怎麼會把迷藥放到月事帶裡?
這想法可真是夠特别的。
姜沅甯卻好奇,“怎麼找到那裡去的?”
藏迷藥的肖月娥是個奇葩,找到的人也是個能耐的。
管事嬷嬷回道:“是大窯家的發現的,禀到老奴過來跟幾位主子禀告,”至于大窯家的,因為翻了月事帶,正是三十左右的媳婦子也嫌惡心,用香胰子淨手去了。
大窯家的懷疑,肖月娥那月事帶故意沒洗幹淨放在上面的。
管事嬷嬷心裡面想着,繼續回話,“那月事帶專門盛在一個匣子裡面,外面還繪着萱草紋,大窯家的覺着那匣子還挺不錯,卻用來盛月事帶,有些蹊跷,本着試試的想法便翻了翻,正好捏着下面一條有些異樣。”
應該是肖月娥怕自己也忘記了,特意尋了個不錯的匣子盛着,反倒讓搜查的人覺着不正常。
面對十幾道意味不明的目光,肖月娥面色漲的通紅。
心中還有些委屈地想,她都特意放了條沒怎麼洗幹淨的月事帶在上面了,誰知道還有人去翻底下的?
就算是用好點的匣子放月事帶怎麼了,就不興是她願意嗎?
那什麼大窯家的怎麼就那麼手賤?
“等下,這不僅僅是迷藥啊!”
為了謹慎起見,搜出來的迷藥,肖二舅叫人又檢查了一遍,這一查,就讓有個略通藥理的管事看出蹊跷來了,忙向肖二舅回禀,“二老爺,小的覺着這一包藥粉像是,像是那種藥。”
在場的還有姑娘和表姑娘,這管事不好直言,走到肖二舅身邊小聲說了幾個字。
就見肖二舅掃了肖月娥一眼,肖月娥方才漲紅的面龐頓時更加慌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