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實有些許見識又偏心的肖楊氏登時否認起來,“不是,我們可沒帶迷藥,你們别胡亂賴人,老婆子我們上哪裡弄那玩意兒去?這都是月娥的主意,你們問她。”
肖月娥一點兒也不意外老娘這樣,但她肯定不會承認,反正東西被她藏的很嚴密,一般人想不到,“我沒有迷藥,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誰知道她怎麼會暈倒,不關我的事。”
肖大舅母指了下她身上丫鬟衣裳,“那你這衣裳作何解釋?”
肖月娥狡辯道,“那是,那是我聽說今天有宴席,好奇,想出去看看,可門口叫你們家的人把守着,我沒法子。正好我娘發現了個暈倒的丫鬟,我才偷偷換了衣裳出去看看。”
肖楊氏見她沒将事情往自己跟兒子這邊推,滿意地看了她一眼。
若這死丫頭敢把他們要做的事抖摟出來,看她怎麼收拾她!
肖月娥确實不敢往肖楊氏身上推,她還是怕親娘和兄弟惱她的,不然也不會暗中算計肖芸茹替代她。
隻是,肖月娥和肖楊氏的自以為是很快叫肖庭昱給一語道破了。
“你們原本打算的是,想讓肖芸茹去勾阿遠表哥的吧,隻是半路上叫肖月娥截了胡!”肖庭昱還沒提醒姜遠晏提防肖楊氏幾人算計,正好告知他,和大家。
“什麼?!”
“啊?!”
肖庭昱的話一說完,衆人都驚呆了!
肖楊氏這邊也傻眼了。
他們的盤算,肖庭昱這五公子是怎麼知道的?難道走漏風聲了?
姜遠晏也呆了,本以為是有人故意碰瓷賴上阿爹的爛桃花,怎麼還有自己的一份?
雖然他知道自己長得好,以前也不是沒有姑娘瞧中自己這皮囊,可隻要一打聽知道自己什麼樣兒,就消失無蹤了。
這肖芸茹莫不是也被自己外表迷住了?
也是,畢竟肖芸茹不知道自己是個不學無術的纨绔,隻是個普通民家女子,又被關在客院,被自己外表所迷也正常。
才被扶着走出房門的肖芸茹,正好聽到這幾句話,又看到姜遠晏“明了般”望過來的目光,臉色更加慘白。
到底還是叫人誤會,沒臉面了。
藥效還未完全消退,肖芸茹本就發軟的身子直接往下委頓,幸好扶着她的仆婦膀大腰圓,将人提溜住了。
同時揚聲跟幾位主子禀告,“小楊氏太太和芸茹姑娘醒了,小楊氏太太還起不來身。”所以,她就先把能走的肖芸茹扶出來了,誰知道會聽到五公子這麼一番話,頓時對手邊的這位觀感還不錯的姑娘大跌。
便聽到身邊姑娘細弱地聲音,“不,不是的……”
隻是這聲音太細弱,同時又有看顧着翠環的仆婦大聲禀告,“翠環也醒了。”
肖芸茹的聲音直接被淹沒,除了她旁邊的仆婦聽到,眼神又變得和善,“别急,我扶着姑娘過去。”
肖芸茹踉踉跄跄地被扶着下了台階,急切地想要為自己辯解,她不想叫人誤會自己是那種不知廉恥的人。
不過,照看翠環的仆婦快一步過去禀告,“二老爺,翠環說她是被人迷暈的,就是肖月娥姑娘和這位肖楊氏老太太。”
翠環雖然沒有防備,被捂了帕子,但暈倒之前還有些意識,強撐着合上眼皮前,看到了肖楊氏和肖月娥,也是這兩人将翠環藏到肖月娥衣櫃裡面的。
其實,還有一個肖豐年後來過來幫忙搬人,隻是翠環沒看到。
翠環的事弄清楚了,肖月娥和肖楊氏還要狡辯否認,就被知情的肖庭昱叫人吩咐,“先堵了他們的嘴,”連着肖豐年和後來藏在房中被下人硬拉出來的肖寶财,免得他們威脅吓唬肖芸茹。
說起來,這肖寶财才是最蔫壞的,之前一直躲在屋子裡不出來,就算被拉出來也閉着嘴不說話,一副無辜不知情模樣。
真是咬人的狗不叫。
肖楊氏“唔唔”地用眼神狠瞪着肖芸茹,讓她不要亂說話。
常年被祖母壓迫,肖芸茹肩膀瑟縮了下,似是看出她害怕,一直沒有開過口的肖大舅給她定心,“莫怕,盡管實話實說,自有我為你做主。”
雖然跟妹夫一家交好,可有這樣的族人,也是丢盡了肖府的臉。他就不信肖氏族親這一家子都是心術不正之人。
肖大舅是肖府掌權人,他的态度便是肖府态度,肖芸茹本就十分反感肖楊氏等人強迫她與人為妾,此時猶如吃了一顆定心丸,更堅定了想法。
頂着肖豐年三人刀子般的眼神,肖芸茹沒再猶豫,将肖寶财如何起意,幾人如何不顧她的意願,算計強逼着她去攀扯姜遠晏,以及今日之事,肖月娥那些诓騙之言,盡說了個清楚。
她是軟糯,可不是面團,任人肆意揉捏毫無反抗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