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大舅母也覺着迷藥多是弄到帕子上,将翠環弄暈,直接吩咐仆婦,“搜搜她身上。”
可惜,肖月娥也算是個中熟手,自然不會将沾了迷藥的帕子留在自己身上。
“沒有?一條帕子也沒有?”肖二舅笑了笑,那笑容缺叫肖月娥發冷,“那就更說明是她幹的,那個女子身上沒有帕子?看來是用帕子抹迷藥将翠環弄暈的。”
聽到肖二舅的話,肖月娥肉眼可見地呆了下,顯然沒想到還能這樣理解。
不等她再想怎麼狡辯,有仆婦走過來,“回幾位主子,婢子在芸茹姑娘住的屋子裡,發現她跟小楊氏太太都暈倒在床上了。”
其實,肖二舅讓人去客院各房間搜查時,就有下人看到這母女兩人了,隻以為兩人在下午休,累的睡的沉實。
他們雖是下人,也隻管給客院送早食和看守,肖楊氏等人的住處打掃和洗衣等活計都不管,由他們自己做。
其實,肖楊氏一家才到的那兩天,這些是不用肖楊氏自己動手做,但誰讓肖楊氏作鬧,惹怒肖二舅,才斷了客院這邊下人伺候。
如此,客院裡面幹活的自然就是小楊氏和肖芸茹了,連肖月娥也把自己衣裳都丢給肖芸茹洗,可見以前作為也是這般,這也讓客院這邊的下人都有些同情這母女兩個。
那會兒見她們午休,便放輕動作,隻是查看了下沒有翠環,便沒打攪她們睡覺,帶上了房門。
可後來院子裡這麼多人,動靜也不小,尤其肖楊氏那大嗓門子,肖芸茹母女兩個卻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又有翠環被迷暈找到,有個仆婦就納悶地透過窗子往裡瞧了瞧,覺着母女兩個睡得不對勁。
進去仔細看了看,叫了幾聲便發現問題了,這母女倆不知什麼時候也被迷暈了。
肖楊氏一聽這話,立馬扭頭看向肖月娥。
這死丫頭,不是說隻讓小楊氏睡一會兒,省的她阻攔芸茹出去勾。搭姜公子,難怪最後是她跑出去勾姜老爺去了,難怪這麼大會兒也沒看到芸茹,她都沒發現。
原來,知道今日肖府要宴請後,肖楊氏和肖豐年就起了心思,想趁着府中忙賓客多,讓肖芸茹偷溜出去算計姜遠晏,正好叫外人看到。
肖月娥跟他們一樣,也覺着正好是個機會,也看出來肖楊氏等人起意,便主動去幫忙。
肖楊氏他們之前倒也沒有防備肖月娥的意思,隻是當時定下這打算時肖月娥不在場,後來也沒人想着跟她說這事。
她主動幫忙,說要去把一直反對這事的小楊氏先弄睡了免得壞事,
可惜,肖芸茹這個關鍵的不情願做這事,肖月娥又說她有辦法,能哄騙的肖芸茹同意,隻是叫肖楊氏到時候幫着先弄暈個丫頭來,弄身丫鬟衣裳換上。
肖楊氏和肖豐年肯定同意,他們還知道肖月娥在這方面行事有些經驗,還覺着她在關鍵時候也幫上大忙了。
肖豐年甚至還許諾,若此事能成,到時候少不了肖月娥的好處之類。
他們哪裡知道,肖月娥心裡想着,再有好處哪裡有自己親自來得來的好處多。更不知道肖月娥是這麼哄肖芸茹的,“姑姑知道你不願意這樣,隻是你奶和你爹他們那邊打定主意了,你要是不讓他們如意,他們肯定饒不了你。”
這會兒小楊氏已經喝了迷藥暈了,肖月娥故意跟肖芸茹說,是肖楊氏他們把她弄暈的,還故意吓唬肖芸茹,“說不得什麼時候你奶也把你弄暈了,弄了那姜公子床上去,”之類。
“要不這樣,我幫你出去跟那位姜公子說一聲,叫他留意些,這樣不管是今天還是以後,就算你奶他們想要算計,人家都會防備,也不會看輕看低了你去……正好你娘她暈了,你守着她些……”
肖芸茹哪裡是肖月娥的對手,本就想着就算是出了客院也裝裝樣子,騙她奶沒找着機會糊弄過去的,此時三言幾語就被她勸動,點了頭。又不知不覺喝了肖月娥遞過去帶了迷藥茶水,坐着坐着昏睡過去。
隻說此時,面對肖楊氏怒視而來的目光,肖月娥心虛地偏了偏頭。
她既然要為自己謀算,肯定要解決肖芸茹這礙事的,隻是将她跟大嫂一樣迷暈而已,也沒做旁的,而且自己也是肖家姑娘,她跟侄女誰傍上姜家人有什麼區别。
區别自然是有的,就看肖豐年噴火瞪她的目光,親閨女和妹妹哪個發達帶給自己好處多,根本不用掂量!
肖二舅叫下人給小楊氏和肖芸茹也喂了解藥。
這小楊氏和肖芸茹都被迷暈,肖大舅母覺着事情沒有眼前這麼簡單,這肖月娥就是個奸猾的,肖楊氏等人也不是好貨,便道:“說吧,你們幾個人帶着迷藥進我們肖府,想要做什麼?難道是要謀害我們府上人命?”
她對肖大舅道:“夫君,不若直接告府衙算了,就告他們一家謀害人命。”
聽下人對客院這邊的禀告,肖大舅母覺着肖楊氏對唯一的讀過書的孫子十分看重,若這肖楊氏還有些見識,就應當知道告官府的輕重。
果然,肖楊氏一聽急了。
這是把自己兒子孫子一道算進去了,謀害人命都出來了。肖府大侄子又是當官的,都說官官相護,到時候再給他們暗中編排加重罪名,豈不是都毀了?
況且,她還指着孫子以後考進士做官老爺呢,他們怎麼能吃官司留污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