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他去死。”
燕子笑了起來:“他都追了你好幾年了吧?”
“還不是看中老娘的錢包了,有多遠滾多遠,老娘的錢包豈容他人觊觎。”紀因憤憤道,“你沒告訴他我現在住院了吧?”
“當然沒有,我們都說你出差去了。”
時間差不多了,燕子起身準備離開:“後面幾天超市很忙,我可能沒空過來,董翔會過來。”
“我這也不需要你們每天都來,明天給我閃送一箱車厘子過來就行了。”
“你不是嫌那玩意貴,不愛吃嗎?”
“我送人。”
“還是陸醫生嗎?”
“嗯,也不知道她到底愛吃什麼......”紀因想了想,又怕引起别人的誤會,于是叮囑道,“收件人直接填她的吧。”
“可我不知道她的電話啊。”
“我一會發你。”紀因記得陸嘉和的微信主頁裡有寫明電話。
為确保萬無一失,她特地在晚上撥響了那個電話。
“喂?”陸嘉和剛從爸媽那吃完晚飯,回到自己家,就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陸醫生?”
“你是?”
“我啊,我紀因!”
“是你啊,找我什麼事?”
“沒事,就是想确認一下這個号碼是不是你的。”
“确認這個做什麼?”
“方便聯系你嘛。”
“聯系我做什麼?你又要作妖了?”
“瞧你這話說的,我在你眼裡就是個天天作妖的人嗎?”
“不是。”
紀因剛要笑,就聽她說:“不是天天,是三天兩頭。”
“......”
“還有事嗎?沒有事的話我就挂了,我要去洗澡了。”
“一起啊!”
“嗯?”
“我是說我也要洗澡了,咱們一起洗,我已經一隻腳邁進洗手間了,你呢?”
“我才剛到家。”
“那我先你一步了,不過我脫衣服慢,咱們争取一起淋水。”
“倒也沒這個必要吧?”陸嘉和不禁好笑。
“我開始脫衣服了,你呢?到哪一步了?”
陸嘉和莫名有種在語/愛的錯覺,聽見電話那頭窸窣的聲音,不知該說什麼,戰術性喝水。
紀因突然哎喲一聲。
“摔倒了?”陸嘉和問。
“我好像胖了,肚子上都開始有肉了,住院還是太容易養膘了。陸醫生,你脫衣服了嗎?什麼時候開始洗澡,我有點冷。”
“你趕緊洗吧,我還早着呢。”
“你還要幹嘛?我褲子都脫了,你讓我等一下?”
“......”
對話越來越糟糕了。